众人点头,拿着一份帮忙准备礼物的承诺,换了张宁云深寿宴的请柬,自觉愉悦不已:毕竟,这个“交易”仅仅是因为第五溪的一腔孝心,帮着准备礼物了让宁云深开心一些,而不是拿着灵物宝器了换个请柬,一副完完全全的、令人不悦的权利交易的模样。

只是,第五溪之前说的明明是两件事,现在却已经将请柬送出来了?

有人想到之前的“二”了,看向分发着请柬的第五溪。

第五溪言笑晏晏地发完请柬,然后才停下了脚步,有些惭愧地说:“这第二件,是我自己的私事,诸位师兄师姐愿意帮忙就随手帮一下,有所顾忌了不能帮忙,也不必愧疚。”

姜师姐把玩着请柬,在不明所以的心情里随意笑了一下,只说:“你先说。”

第五溪闻言点点头,然后说:“我希望,各位师兄师姐能帮一把叶师兄。”

姜师姐手下动作一顿,其他人也在这句话之后或多或少惊讶了一下。

“我师父曾说,每个人每天都在面临无数抉择,每一个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下面,都是在对自己的未来做出选择,都会对自己未来的情况产生相应的影响,所以,我想请各位师兄师姐在这个时候帮叶师兄一把,让他在不要在哪个抉择里一不小心就选了错误的一边。”

最先送出平安符的同门闻言想了一下叶思眠之前的感动样子,但又在很快之后想到了最初时候他的那副以一死谢天下的样子,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惴惴,在第五溪这话之后感觉到了一些担心。

她想了想之前的事,问:“如何帮?”

一个念头就是一个选择,大家又怎么能在已经用托付东西来绑架叶思眠之后,再做些什么呢?谁又能知道,之后再做的事情又会不会把叶思眠往错误的那边推过去?

第五溪抿了抿嘴,还是说:“跟师姐之前的奇思妙想类似。”

“我在出来的时候,一直想着师姐之前的奇思妙想、大家的配合和叶师兄之后的欣然神情,所以,在想到师父的话并且感到一些担心的时候,我就从师姐的这个想法上面延伸了一下,希望从这个角度让叶师兄觉得自己的存在,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道光——我知道这个说法夸张了一点,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第五溪说到这点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知道在黑暗之中遇到属于自己的那束光的感觉,也明白在绝境之中偶遇希望的惊喜和珍惜,所以,他更能知道,叶思眠对于大家的作用,其实并没有那么大。

叶思眠是个好人,他向来在自己的能力之下帮了很多人——包括但不仅限于自己、在场的师兄师姐们,和太华宗的诸多同门。但是,这种帮助在任何情况下,最多也只能说是锦上添花,或者雪中送炭般的存在,不能说是多么的让人不顾一切,让人铭记终身。

所以,也不会有人因为当初的一点帮助了而不顾一切地在叶师兄遇到困境的时候拉他一把。大家都很现实,现实得很理性,如果是随手一帮,不影响自己,那么看看心情好坏了施以援手,也未尝不可,但是如果牵涉到自己的利益,会对自己造成影响了,那么是否出手便会再多思索一点。

这是大多数人都有的人性,即使是自己也是如此。

第五溪笑了一下,接着说:“我终日留在千寻峰上与师父相伴,但是既便如此,我也认识姜师姐,认识叶师兄,又在最近结识了几位朋友和在场诸位,因此,我便理所当然地觉得,在场的师兄师姐们,应该都有着自己的朋友。或亲近,或疏远,但是大家都能说的上话,也都能在遇到一些事情之后守望相助一点。”

大家笑了一下,点头说是:修行路遥而岁月漫漫,谁又会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呢?

“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帮帮忙,请自己的那些对这件事不抵触的朋友们,给叶师兄一些善意或者鼓励,正面或者侧面地告诉他,他是个很好的人,不要太早地放弃自己。”

“作为报酬……”第五溪说到这里笑了一下,又摸出一叠请柬,“我这里还有很多请柬,也还需要很多人一起准备那份送给师父的礼物。”

姜师姐伸手就抽了三份,说:“这三份我先替几个小姐妹预定了。”

第五溪笑着说:“谢谢。”

于是,之后其他人伸手过来拿了请柬离开,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等到在场的人都拿了几份请柬离开之后,第五溪将剩下的请柬收起来放好,然后一路向着太华山走去。

掌门师伯还在等着他汇报情况,而他也需要向掌门师伯请教一些事情了准备一月之后的惊喜。

而另一边,叶思眠在休息好了起来之后,很意外地发现了等在门外的人。

小师妹带着一位任务堂的同门过来,两个人安静地候在门口,一直等到了现在天色渐暗。

叶思眠收拾自己了稍微咳了一声,算作是提醒门外的人自己醒了,然后,他就在发现外面的人依旧安静之后,走过去开了门。

小师妹正一脸犹豫,而旁边的同门则笑了一下,说:“叶师兄。”

叶思眠认出他是之前在任务堂接管白莲花原本事务的人,笑了一下,把人引进来。

他沏了杯茶,说:“今日只有些陈茶了,勿怪。”

小师妹摇摇头一副高兴的样子表示不在意,而新来的同门也是一点不介意的样子就喝了一口,他说:“有劳叶师兄了。”

叶思眠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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