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慕隐自然不会真的对李茧放任不管,看管侍卫每天都会按时汇报他的所有事情,连他偏爱吃什么饭菜都事无巨细的汇报。
“几天了?”卫慕隐悠悠的问道。
“十天了。”魏琳依明白卫慕隐话中意思,回答道。
卫慕隐走到屋子门口, 看着凉州的方向, 心里埋怨, 元悦不在的生活真是一种煎熬, 每天数着日子, 只盼着她能早些回来。
“今天可来军报?”卫慕隐看的出神, 看了好久才继续问道。
“今天也没有。”魏琳依无奈的回答了一句。
卫慕隐的心就想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这十天以来, 一封军报都没有传回来, 不知道元悦现在是否安好。
“今天天气不错, 我们去见见李茧。”卫慕隐实在闲的无事, 心里全都是元悦, 想的心疼于是给自己找些事做。
魏琳依叫来琥珀给公主更衣, 然后传召门口的侍卫陪同, 一起向李茧所在的营帐走去。
等卫慕隐一行人去了营帐,就看到李茧还是那副样子, 收拾的干净整洁, 这让卫慕隐对他好感颇深, 心中又想起元悦也是如此,即便是深夜训练完也会沐浴更衣,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经过了十天,你可还要去王宫?”卫慕隐让侍卫守在门口,只是带着琥珀和魏琳依进了营帐,随后直截了当的问道。
李茧一愣,心想这个公主真是干脆,都没有给自己请安的机会。
“我心意已决。”李茧也含糊,回答道。
“本公主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其实在卫慕隐的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今天她一定要问清楚。
李茧剑眉一挑,并没有答话。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玉娘的儿子,那王爷就是你的兄长,你有什么把握能让元昊收你,况且还是个个男宠?”卫慕隐问道。
“公主如果不信我,那就让我跟随你,你便知道我有什么手段了。”李茧终于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能正大光明的跟随端宜长公主,接近元悦。
“你莫要如此故弄玄虚,公主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魏琳依见李茧还敢用这样的说辞搪塞公主,更加觉得他年龄不大,心思很重,留在身边就是养虎为患,对公主不利。
卫慕隐一抬手,制止了魏琳依的话,然后绕着李茧身边转了一圈,重新站回李茧的面前。
“那你先为本公主做一件事,本公主就保你进王宫。”卫慕隐说道。
李茧嘴角一笑,心想公主肯定是动摇了。
“公主尽可吩咐。”李茧拱手说道。
“你去凉州为本公主打听战事。”卫慕隐斩钉截铁的说道。
站在她身侧的琥珀和魏琳依嘴巴立刻张的老大,她们谁都没有想到公主竟然要李茧去凉州,现在的凉州可是兵荒马乱。
“好。”李茧却痛快的答应了。
琥珀实在难以理解公主这一决定,为何她这么相信李茧这个可疑分子。
“是不是要打听卫慕副都统?”李茧明知故问道。
“正是,卫慕副都统是本公主的驸马,若你能完成,等凉州大捷,本公主就带你去王宫。”卫慕隐从袖口里掏出自己的公主宝印,在自己的丝娟手帕上扣了一个印记,交给了李茧。
李茧看着手帕,伸手恭恭敬敬的接了过来,也不敢多看,马上就将手帕藏在了袖口里。
琥珀马山明白了公主的意思,公主宝印从未这样的用过,李茧只要带着手帕去了凉州,若是被西夏军士发现他身藏此物,一定会带他去找元悦,那李茧这个可疑分子就转由公子处理了,若是李茧连元悦都能说服的了,此人必定不是普通人。
她想到此处,不由得觉得公主事事都要去依赖元悦。
卫慕隐交代完毕之后,头也不回的出了营帐,琥珀紧跟其后,迈着小步子一起走了出去。
李茧看着二人出去,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手帕拿了出来,手帕上的朱砂印还未完全干透,他怕蹭了字迹,赶紧全部展开,仔仔细细的看了半饷,朱砂印红的刺眼,他心里不住的得意起来。乾 .qkt
只要有了公主的推荐见到元悦,在靠着自己荒诞的借口,元悦肯定不会觉察出自己真正的意图。
李茧收拾好行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凉州军营。
为了躲开层层关卡,李茧并没有走管道而是山间小路,可即便如此,他每走一两个时辰就会遇到一队队的西夏官兵。
李茧沉住气躲开这些官兵,心里明白只要自己潜入到西夏围城的临时指挥部,就能见到元悦,现在被官兵碰上只能多费口舌。
离凉州尚有五里路程的时候,就看到军旗随风飘荡,李茧见此大喜,终于快要见到元悦了,不禁加快了脚步。
李茧更加小心谨慎,穿过茂密的树林,在树林边上的草丛里蹲了下来,静静的等着天色渐暗,可令他不解的是,这个临时指挥部周围只有零星五六个营帐,守卫的部队也少得可怜。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最中央c-h-a着军旗的营帐,猜想元悦一定是在那里。
“若是遇上敌军偷袭,这样不坚固的防御,那轻而易举的就能活捉将领。”李茧虽然不懂军事谋略,可看着眼前漏洞百出的指挥部,大为担忧起来。
李茧见此不寻常的情景,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一直挨到了前半夜,他才动身准备去营帐之中,可就看到离自己一百多米距离有火光攒动。
“不好。”李茧心里直骂自己运气差,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