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吗?”妙宁眼睛一闪而过的机灵,“嘿嘿…那就佛…”
叶怀今生出不好的预感,她转身飞快走进厨房,“当我什么都没说。”
妙宁本来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这一下子被叶怀今拽了回来,妙宁有点牙痒痒,“叶怀今,你说过会好好犒劳我的,不就是一个佛跳墙吗?”
叶怀今麻利戴好围裙,在冰箱里翻箱倒柜,一副苦恼得有些想不起来的样子,拖长尾音,“啊…有吗…?我有说过吗?”
“你耍赖!”妙宁几步蹬蹬跑进厨房,眼睛滚圆了,直瞪叶怀今的脸。
“明明是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叶怀今拿了食材放在流理台上,回过神继续在冰箱保鲜室里翻找,嘴里嘀咕着,“冬瓜、西红柿、西兰花、还有什么呢…”
“?”妙宁就这样被叶怀今忽视了。
叶怀今在冰箱里掏啊掏,掏啊掏,终于掏出一个绿色的瓜展示在妙宁的眼前,借着冰箱里暖黄色的灯光,叶怀今三百六十度旋转瓜,“…妙宁,你看快看…”
“?”
叶怀今露出白白的牙齿笑,“这佛手瓜怎么样?”
“…”妙宁一口老血哽在了胸口,“这是一样的吗?是一个档次的吗?”
“唔…的确不是一个档次,不过这佛手瓜特点是败火。”叶怀今认真的说,“我下厨,我做决定。” /
妙宁,“……”
叶怀今不再说话了,用皮圈把及肩发一束,开始有条不紊的洗菜,切菜,蒸好米饭,打开抽油烟机,烧热油锅,伸手感觉油温,下锅蒜和辣椒爆香,把油麦倒
“滋——”的声音,叶怀今退后一步避开飞ji-an的油点。
像以往放学回家后的饥饿,以及等待第一口热饭的愉悦感。
不过这不是曾经说话进一步,退两步的叶怀今了。
妙宁倚在门边看着叶怀今的背影,她右手拿着锅铲不停的翻炒,“咳——”
叶怀今加大抽油烟机,“妙宁,你出去吧,油烟有点呛人。”
妙宁摇了摇头。
叶怀今看不见。
叶怀今另一个煮锅的水也开始沸腾了,她把腊排骨倒了进去,盖上锅盖,又马不停蹄的准备下一道配菜。
厨房的油烟果然呛人,妙宁眼睛都有些辣了。
叶怀今一个颠锅,关火把菜盛出,转身时看妙宁还靠在门边,疑惑又关切,“你怎么还没出去?眼睛都呛红了。”
妙宁眨眨眼,扇扇铺面的油烟,恬不知耻的说,“我得看看你给我下毒没。”
“那笔拆迁的巨款还在你手里呢。”
“是谁说要把那笔钱捐了的?”叶怀今洗好锅架上灶,一手拿着锅铲,一手叉腰,那气势颇有几分对簿公堂的意味。
“那不是你说的?我从头到尾可一分钱都没看着。”妙宁倒打一耙,厚脸皮的笑。
“得。”叶怀今眉毛抖动了一下,说,“那我这下的毒可多了。”
“那我更得看着了。”说完,妙宁大跃步直接跟在叶怀今的背后,一脸挑衅的表情。
油锅已经烧热,叶怀今忙碌起来,“那妙宁,你就帮我打下手吧。”
“…??”
三十分钟后,两人坐在餐桌前,一头是浮夸的婚礼餐品,一头是家常小菜。
妙宁拿着筷子,香喷喷的米饭冒着热气,萝卜腊排骨汤,炝炒油麦,竹笋炒r_ou_,拌了个爽口的黄瓜。
叶怀今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妙宁碗里,有几分期待,说,“这是去年我熏的腊排骨,你尝尝怎么样?我认为很接近了。”
妙宁放入口中,味道醇香,r_ou_质干爽紧实,还有一股特有的木质甜香气。这是妙宁在外面餐厅吃过很多次腊r_ou_,也没有再尝到过的味道。妙宁又夹了一块,细嚼慢咽,舌尖留香,她赞叹,“很好吃,是那个味道!”
“嗯!”叶怀今十分满足的喝了一口汤,妈妈熏腊r_ou_的办法并没有留下来,这是她这几年来根据记忆逐渐摸索出来的。
叶怀今很快就吃饱了,看着坐在对面胃口大开的妙宁。
叶怀今摆弄着筷子,漫不经心的说,“如果要做佛跳墙的话,可以当夜宵了。”
“哦。”
过了一会儿,妙宁后知后觉,慢慢抬起笑眸,问,“叶怀今,你刚刚是在哄我吗?”
叶怀今没应答,嘴角微微上扬,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萝卜放进妙宁碗里,那意思拿萝卜堵上妙宁的嘴。
妙宁乐在其中,又添了一碗饭,到最后葛优瘫在椅子上,嘴里嚷嚷,“不行了,不行了,我吃得太撑了。”
叶怀今起身收拾碗筷,把骨渣倒入垃圾桶,有点试探有点随意的说,“想吃我做的菜的话,以后可以经常回来。”
随后叶怀今把碗端进了厨房,并没有等待妙宁的回答。
妙宁过了很久很久才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说出来的都是客套话,做出来的才是真心话。
妙宁让出位置,从椅子坐到沙发上。
暴雨持续不断,妙宁痴痴的望着窗外,外面风力很大,树木飘摇几乎快压弯了腰,整个南山鸟鸣不见,只有雨急切切。
妙宁三天前来的那个晚上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