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宁点点头,表示赞赏。
南城中学是每个南城人的青春记忆,妙宁脚踩着土地,回馈她的是久违的熟悉感和归属感。
妙宁说,“我是高2006级的。”
余风易点点头,“和我刚好差一个三年。”
“你比余广如大了…?他是哪一届的?”
“大一岁。余广如没在南城中学读高中。”
“他不是南城人?”妙宁问。
“是南城人。不过广如成绩很好,高中被保送到了庆陵重点中学。”
“哦,我还以为余广如和叶怀今认识很久了呢。”妙宁回。她和叶怀今初三、兼高中同窗四年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他们应该有七年了。”余风易说。
“哦?那一定是后来的事情了。”
余风易问,“我之前没听叶怀今提起过你这个妹妹?你们不经常联系?”
“我吗?”妙宁转动着伞柄,伞飞快的旋转起来,像是记忆在倒转,“我爸爸和她妈妈是重组家庭,后来父母出了意外突然离世。除此之外,我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也没有什么交情。”
余风易想了想,“我也是重组家庭。”
妙宁顺着问,“那余广如的家庭呢?”
“他们家在南城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妙宁察觉到余风易话语里的自信,她关切的问,“他们家?余风易先生也是青年才俊,我想整个余氏家族在南城圈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吧?”
从另个层面上来说,叶怀今就要成为上流人士了?
余风易垂眸,谷妙宁标准鹅蛋脸上的妆容j-i,ng致但不浮夸,水眸杏眼里总有一股探不清良坏的玩味,他接话,“小小南城,常驻人口不过二十万人。”
“哦。”妙宁会意到余风易的默认,她半开玩笑,天马行空继续又说,“二十万人口,这换作古时候,也称得上是一个国家规模了,余家啊可就算半个国主。唔…我想想…就叫南国,和专产红豆的南国还有几分相似。”
“哈哈,有意思。”余风易一身黑色休闲装,笑起来很阳光。
话题打开,略微拘谨的气氛一扫而光。妙宁跟着浅浅一笑。
十年光y-in,南宁的学生走了一批又一批,只有向下扎根的树木伙同时间驻留在了原地。道路两旁的主树干粗壮了很多,侧枝桠繁茂j-i,ng简,想必是有人在长期打理,伞盖大小正巧合适,一路慢慢走下去葱葱茏茏。
两人沿着甬道一直向前走,眼里先开阔的是一座雕塑,把一本书翻开,正中间放置了球体的造型。
雨渐小,妙宁为了图方便,收了长柄伞挂在手臂上,拿起脖子上挂着的相机,妙宁笑,“余先生,你知道关于这个雕塑的笑话吗?”
“什么?”
“读书顶个球用。”
余风易讶异,“我还真没听说过。”
“你是三好学生?”
“算得上是。”余风易的伞往妙宁方向偏了偏。
“哦。”那就不奇怪了,和叶怀今的反应一样,眼里除了学习就是天气或者仅严肃。“雨停了,谢谢,我不需要。”
余风易嘴角抿了抿,依然保持着动作。
妙宁说,“余先生,你这样温柔的人在学校里一定是风云人物。”
“估计余广如也是。”
余风易,“?”
妙宁补充,“对了,叶怀今在学校的时候也是风云人物。”
余风易淡淡的嗯了一声,他对叶怀今的事情不太感兴趣。
“我更是。”妙宁说。
“哦?”余风易疑问。
“我是不良少女。”妙宁轻飘飘的说,弯弯笑眼更像是在开玩笑。
余风易审视着面前穿莫兰迪色系的谷妙宁,和他印象中抽烟烫头穿皮短裤的小太妹不太一样,他说,“你在开玩笑?”
妙宁眨眨眼,“猜。”
“余先生,你是单身吗?”
余风易把伞收了,确定没
在下雨,“猜?”
妙宁礼貌性微笑,继续向前走。
妙宁对两性的直觉很敏锐。男人对女人天生就怀有好奇感,这是一种荷尔蒙作祟,无关情爱的动物本性。
教学楼的六层建筑是规规矩矩的黄白相间,目光越过走廊,教室里是穿着西式校服的学生。
和妙宁那时不一样。
十年以前是蓝白经典的肥大运动校服装,一双白球鞋或者回力鞋,一厘米的板寸和露出额头高绑起来的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