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亦容的时候,白亦溪脸露羞愧之色,他披头散发着,脸上满是淤青,一笑就露出没门牙的黑洞,模样惨兮兮的。白亦容看到他这副模样,再多责备的话到了嘴里也说不出来。
“走吧!”白亦容淡淡道。
白亦溪跟着白亦容上了马车,整个人在方才的大笑后,便变得沉默不语了。他低着头,缩在角落里,一股久未洗澡的难闻气息从他身上传了出来。
白亦容没说什么,只是合着眼休息。
这一天夜里,大雾山一如既往的安静,除了偶尔的狗叫声,整座山静悄悄的。
一道人影偷偷地来到了河岸边,看着河面上的浮田,悄悄地解下绑在树上的绳子,打算将浮田偷走。
这时,一阵急促的狗叫声响起,那人有些惊慌了。
四周的屋子里头纷纷有人走了出来,查看各自负责的田地。只听得一声喝声:“是谁要偷走老子的田地!”
那小偷吓得一哆嗦,忙拔腿就跑,身后的人反应也快,跑得比他更快,一把从身后扑了过来,将小偷死死按压在地。
早有农民或官兵听到声音,跑了过来。用灯笼一照,只见这人贼眉鼠眼的,在场的人都不认得这人。
听说自己要被移交至衙门,那小偷立马跪下来,哭求道:“是我猪油迷了心,不该妄想偷走这块田,求求你们饶过我吧——”
为首的官兵冷笑一声:“不行,杀鸡儆猴,放过你的话,以后的人还以为我们这里多好欺负呢!”
那小偷顿时软倒在地,早已有人带来绳子将他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