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膜有些轻微的破裂,不过--”
“有些轻微的破裂?”余生差点没跳起来,“破裂就破裂还有些轻微的!”
秦崇聿点头,“是,是破裂,我错了行吗?”
“别一副多高尚的样子!我告诉你,管好你儿子,以后再敢欺负我儿子,小心我收拾他!”
简直比四年前的脾气还要烂,之前是他给惯的了,那这四年呢?
“你要是敢欺负我妈妈,我就告诉我干爹!”
耳畔孩子那稚嫩警告的话语响起,他的心里不禁吃醋,莫非她这脾气是被那“干爹”给惯的?
“阿盛,我--”
还没来得及说,又惹了某人不高兴,“阿盛,阿盛,你叫鬼呢!再告诉你最后一遍,余生,剩余的余,生命的生!赶紧开药,没时间陪你浪费!神经病!严重怀疑你这种人怎么能当上医生,还最好的耳科医生,我看跟庸医没什么两样!”
“……”秦崇聿无言以对,他就说了三个字,她一口气说了不下三十个字,这张嘴啊,比四年前厉害了不止一倍!也好,省得有人欺负。︾
见他不动,余生恼了,“愣什么呢,开药啊!”
秦崇聿慌忙拿起笔在单子上划着,心里道,这要是再不开,估计一会儿还敢揍他,这脾气简直不是一般的臭。
“妈妈,你就像个大喇叭。”余平安小声说。
“什么?你说妈妈像什么?”
秦崇聿抿着嘴,忍着没笑出声。
“大喇叭。”
“噗--”他还是忍不住笑出声,可真是他亲儿子,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平安,她个儿子取名叫平安,平平安安,是这个意思吧?也是,还有什么比平平安安更重要的呢?
四年了,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还活着,活得好好的,甚至或许比以前活得还好,还给他生了个儿子,看来那次试管还是成功了,只是,车里死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跟她长得一样?在他离开的那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数个问题在脑间涌现,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还活着,就坐在他对面,脾气火爆地在骂他。
“笑!笑!笑!你笑个屁呀!闭嘴!再笑你信不信我抽你!”
秦崇聿顿时大气不敢出,虽然今儿心情极好,可当着儿子的面若是被抽,颜面尽失不说,以后威信也甭想树立了,得不偿失。
“年龄。”
“找抽是不是?”
秦崇聿慌忙解释,“我问儿子年龄,不是你,我诊断单要写年龄。”
余生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两岁半。”
话刚一落,只听余平安说,“妈妈你说错了,是三岁半。”
这么霸气的妈妈,这么可耐地儿子,乃们喜欢吗?赶紧收藏了领回家,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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