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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精阁派出大批援军,令人闻之色变的植物人活尸。人人惨白的脸孔上青筋隐现,瞪着绿幽幽的眼珠子,眼神呆怔面无表情,死板板地透露阴森恐怖的气息。个个口鼻喷气咻咻有声,摇头晃脑彷彿吃了什幺迷幻药,全部聚集在司马克与三大名师身后。
孙凌放眼望去,只见绿油油一片,就像密密麻麻的怪蛆在蠕动,也不知有几十名。
「这下热闹了!」南英首先开口,直视对面说:「司马阁下!龙精阁用这幺大的排场来欢迎,南英受宠若惊啊。不过,尚请稍安勿躁,容南英与刘爷化干戈为玉帛。」
不待司马克反应,她马上转向刘麒说:「刘爷!南英管教不严,属下竟敢冲着刘爷你放屁,分明有眼不识泰山嘛!」这个眼,众人多数听得出,南英指的是pì_yǎn。无非要羞辱刘麒,一报方才他直言不讳,道出她逼良为娼之仇。「南英这厢赔个礼,想必刘爷大人大量,不会与区区小女子一般见识。洧椎!还不快将解屁的药,双手奉上。」
「属下遵命!」姬洧椎从袖内取出一只鼻烟壶,递给站得最近的一名青衣刀手,笑着抛媚眼说:「烦请壮士代劳,送给那些喜欢闻屁的小伙子,往鼻孔闻一下即可。」
「啍!」那刀手瞪一眼,转身忙着帮闻到屁的弟兄解毒。
刘麒挂抹冷笑,抱拳说:「难得南楼主这幺顾大局,果然很有个性,刘某承教了!」
「好说、好说!」南英不矮身作褔,也抱拳行男人礼数。「小小屁事既已解决,抢人大戏暂且押后。南英要向刘爷讨个薄面,让天香楼先处理家务事,无伤大雅吧?」
「呃,」刘麒意识到事不单纯,故意说:「四大家族欢聚时刻,谈什幺家务事?」
南英笑道:「当然是女人家的事,不劳刘爷挂心。」话落,她逕自转开脸,两道犀利的眼光从人墙间穿过,扫了孙凌一眼,盯上严舒姬眺望的眼光。两人四目交接,严舒姬吓了一跳,心跳碰碰:「糟了!男人婆不死心,八成要抓我回去打胎,怎办?」
她喃喃自语,孙凌听见了,低声道:「姐姐不用怕,孙凌绝不容未来侄儿有失。」
「可是……」严舒姬方开口,那边南英也放话:「舒姬妹子!妳不告而别,别说姐姐着急。楼里众多姐妹更是牵挂不下,哭哭啼啼盼着妳,见了家人怎不过来呢?」
「口是心非,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幸好老娘又不是鸡,还傻傻回去任妳宰杀,血淋淋掏出骨肉……」严舒姬心里千万个不愿意,却担心惹恼南英,考虑着该如何婉拒。
孙凌扬声道:「多谢楼主关心!严姐姐的家人正是晚辈孙凌,我们姐弟情深,谁也不想离开谁。再者,姐姐考虑到,天香楼不适合男孩居住,楼主好意我们心领了。」
「小兄弟此言差矣!」南英不疾不徐说:「你非当事人,有些事恐怕作不了主吶。」
「是吗?」孙凌说道:「有劳楼主明示,晚辈好自惦斤两。」
南英笑道:「一来,天香楼佔地广阔,楼阁房舍无数,腾出一座园子给你们姐弟俩独居,绝不受人干扰。二来,当初妳姐姐走投无路,求天香楼收留时。双方可是你情我愿,白纸黑字立下契约。粗略算一算,这才过去五年,还有几年呢,舒姬妹子?」
「什幺你情我愿,还不是被你们设圈套害的!」严舒姬有苦难言,陷入两难,听见孙凌说道:「倘若楼主所言不差,终归佔个理字。但我姐姐去意已决,不如好聚好散,咱们依照常情办理吧!」语毕,他滑落地。「姐姐!咱们既然理亏在先,与其逃避良心不安,不如一起勇敢解决问题。」他牵着严舒姬,仗剑走到前线,面对一方霸主,昂然无惧接道:「欠债还钱,晚辈愿为姐姐赎身。请楼主高抬贵手,开个价如何?」
「这倒是个公允好法子,只是舒姬妹子贵为洛阳三姬,身价自是大不同。这赎金加违约金,我十个手指头也数不过来。小兄弟两袖见风,恐怕……」南英刻意瞄下刘麒,才接道:「得指望洛阳大善人,突然生起爱才之心,你好好敲他一笔也无妨喔?」
她拿话又扣又堵,就怕刘麒慷慨解囊。
孙凌本就不想欠刘麒人情,不待他出面,抢先说:「楼主说得是,晚辈穷得跟叫化子无异。可妳好像很怕,收到刘大爷的银票。既然如此,咱们换个交易方式如何?」
这话正中南英下怀,连忙说道:「小兄弟真有志气,你儘管说,我爱听得很。」
孙凌道:「晚辈斗胆,敢问楼主,自认得花几招,能使晚辈的长剑离手而去?」
此语一出,现场一阵哗然。众人多数无不认为,孙凌若不是在儿戏,便是自掘坟墓。刘麒心想:「这娃儿绝非池中物,可惜他宁愿捨近求远,以身试火,打得赢吗?」
南英忖道:「你这小子何来熊心豹胆,居然要与我比武。我若说多了,从今以后必受人耻笑,赢了又何用,啍!」笑道:「此事真教人为难吶!但小兄弟一脸坚决,南英恐无转圜余地。这幺办吧,为求公平,我不以惯用的「寒星宝剑」,一招如何?」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叫好声。刘麒心想:「妳最好别漏气,快翻出底牌吧。」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严舒姬很担心,紧张难控。见孙凌很镇定,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说:「多谢楼主瞧得起,愿给晚辈讨教的机会。咱们便以一招,交易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