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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凌的想法不一样,忽然想到「药王典」中一段记载:「凡杀手皆有病,一种心理上的隐疾,追求刺激快感,仿如恶魔噬血,难诊难治。隐伏不异于常人,难查也。」对照大芒果所言,不难判断:「她若没说谎,兇手八成滞留人群中。但我毫无证据,倘若执意要寻,势必造成人心恐慌。万一兇手从中挑唆,只怕……」群众的力量向来很冲动,人云亦云,很难预测。只要掌控不住,很容易产生暴动,形成一场大灾难。
孙凌有所顾忌,不愿造次,循正规路线说:「姑娘站在最后面,眼界最广。妳提供的讯息很宝贵,值得在下再三琢磨,多谢告之。各位乡亲!公道需要人人团结一心,仗义执言,有人愿补充吗?」群众你看我、我看你,窃窃私语,就是没人提供意见。
头大忽有所查,凑近耳语:「你发现没?涂瑶姬和她的丫环,几时跑来凑热闹?」
主僕俩俏生生立于骑楼中,光鲜亮丽被一堆贩夫走卒围拢着,非常出众。
孙凌早在迴身迎击色矢霓时便已发现,现在就算有所疑虑,但无凭无据,也不能怎样。他不露声色,淡淡道:「看见又如何,咱们总不能依此,便断定人家是兇手。」
「哎哎哎!敌暗我明,真他爷的窝囊。」头大很无力,英雄无用武之地,好不郁闷。
蓦然,破空声响起!
头大站在外侧,循声望去。但见对面屋顶上人影闪动,弓弦声频响,飞箭划空射来。穿风带劲,迅疾十分,非常神準。偷袭的对象,不是头大,亦非孙凌。飞箭飞行的路线集中,不难判断袭击的目标。矢头支支朝向地上之人射来,杀人灭口意图明显。
「好个龟儿子,专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咆哮中,头大横身挡前,抡动虎翼刀。刀光飞闪,又快又準,半空拦截先后射至的飞箭。群众哗然,这时候,对向骑楼忽见一名黑衣人纵身扬臂。寒芒电射,又是一波偷袭索命。迅雷不及掩耳,令人防不胜防。
黑衣人非常有把握,看也不看,掉头钻入人群里。
「操你娘的王八!好胆别走!」头大哇哇叫,忙着应付飞箭,分身乏术。
「姑娘小心!」高素梅很机灵,火速拉着刘少娟暴退。
骑楼就那幺宽,两人连袂后退。刚好挡住孙凌前进之路,而且又得提防,这一边有同党策应,猝然突袭,首尾难以兼顾。他只好放弃驰援,任由三点寒芒,一闪而没!
不知是何暗器,弹无虚发。
分别射中,色矢霓、管碧灵、蚌壳女,三个人头顶上的百会穴。但闻一声闷啍,管碧灵浑然一颤,闭眼不动。同一时间,箭雨倏地停歇,对面屋顶上空蕩无人。杀手来匆匆,去得无影无蹤。事实证明,两拨人马谋定而后动,用飞箭作幌子,意在牵制。
黑衣人趁隙出手,才是真正的索命阎罗。
双方配合无间,完成一次很完美的任务。
「这群王八蛋,只会打带跑,没种!」头大兀自生闷气,孙凌忙着遣散小朋友。
群众惊魂甫定,又围拢上来,议论纷纷,开始扮演事后诸葛。
「到底发生什幺事?谁来告诉我呀?」蚌壳女突然出声,吓到不少人。
「这娘们居然没事耶?」群众大感惊奇,额手称庆。孙凌一闪而至,低头查视。
「不会吧?」头大趋近用虎翼刀拨弄管碧灵的大脚丫,毫无反应。「这个男妖中了暗器,一下子变得硬梆梆,死得不瞑不目。那个女怪竟然没事,莫非是九命怪猫?」
「是啊、是啊!」高素梅说:「一样米饲百种人,一种暗器无法杀光所有人。」
「你们懂个屁!这有什幺好奇怪,当然是我们刘家的传家之宝,飞天神网的功劳。」刘少娟手一扯,七彩霓虹飞入袖内,「这是女娲娘娘亲手缝製的宝贝,刀枪不入,水火难侵。小小暗器,何足惧哉。若非我未鬆手,她岂能因祸得福,躲过一劫。」
三人谈话间,见孙凌跟严茵要来手巾,小心翼翼从蚌壳女侧卧的脸蛋边的地上,拾起一物包起来,迅速收入怀里。三人同感好奇,正欲询问,突兀的声音鸣放奏响。
「叭吥、叭吥!叭吥、叭吥!叭吥、叭吥!」声音十分响亮,从街道某处传来,接连六声,嘎然而止。紧接着,豁见管碧灵和色矢霓,猛地张开眼睛,一跃而起。
但见前者面孔苍白,瞪着绿幽幽的眼珠,惊吓破表。后者七孔流血,更形恐怖。
「啊!妈呀!见鬼啦!」群众惊声尖叫。小蜜蜂吓坏了,拉着刘少娟抖擞:「小姐!好可怕喔!这不就是……活尸吗?」头大说:「怕什幺?爷一刀下去,双尸四断,不信还能作怪。」正要为民除害,叭吥声又响。孙凌拦阻道:「且慢!情况有异。」
一句话功夫,管碧灵和色矢霓已然腾身纵出骑楼,朝着叭吥声急驰而去。人群惊叫,纷纷闪避。但见两人身法灵活,有别僵硬笨拙的「植物人」,两个纵跃便消失不见。
刘少娟和高素梅,双双看傻眼;孙凌若有所思,头大急声道:「我们不追吗?」
孙凌笑笑,不疾不徐道:「追追追,追的是人,还是心?别傻了,你想打抱不平,何必捨近求远。这里还有位姑娘,性命堪忧。急需你的盖世神功保护,满腔热血何愁没处用,把人扛上。」不管头大的反应,接着对刘少娟说:「刘姑娘!妳特意寻来,想必有要紧事。这里不方便商谈,您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