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铁牢中。
“侯爷。”一个狱卒打扮的人伏在牢门前,小声的叫了一声。
谢萦怀睁开眼。
狱卒见他睁开眼,才继续道,“张将军李将军他们已经混进城里来了。”
谢萦怀眼中暗色更甚,“时机未到,让他们暂且按兵不动。”
“是。”
“令狐胤也该有动作了。”依令狐胤的能力,这些日子,也该整编好旧部了。
“侯爷的意思是……”
谢萦怀勾唇一笑,“只要他一动作,我们就可打着清君侧的名号,涌进皇城来诛杀逆党,到时,连弑君这样的骂名,也有令狐胤替我背着。”
门口狱卒一瞬了然。
谢萦怀闭上眼,“退下吧。”
他如今只需要静待一个时机便可,到时,他要将从前所受的侮辱欺压,千倍百倍的还回去!
……
临安。
周琅溺了回水,南凤辞将他背回来,生了炭火,又给他裹了层棉被,到晚上的时候,周琅还是发烧了。
南凤辞让人熬了姜汤,亲自端到房里的时候,看周琅已经睡着了。
因为发烧的缘故,周琅一张脸红的发烫,南凤辞将他推醒,“喝些姜汤再睡。”
周琅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看到眼前是南凤辞,哼都不敢哼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捧着碗就把姜汤喝完了。
南凤辞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今天太晚了,明天去给你找个大夫。”
“嗯。”周琅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含糊的应了一声,就又躺了回去。
南凤辞吹了蜡烛,睡到半夜时,一直将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周琅忽然又开始喊热,南凤辞睡的一直很浅,听到周琅声音就醒了过来。
周琅蹬掉了被子,额头上还在往外冒汗。南凤辞替他捡一回,他蹬掉一回,到后来南凤辞觉得烦了,点了他的x,ue道不让他乱动。但周琅是在发烧,浑身都烫的厉害,额上更是不停的往外冒虚汗,要是按照从前南凤辞的x_i,ng子,早就一脚将人踹下床去了,但现在他看着周琅这副难受的模样,不知怎么,就是下不了手。
他解开周琅的x,ue道,将蹬到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盖在他身上,恶声恶气的身旁的周琅说,“你要是再蹬被子,我就把你也蹬下去。”
可怜周琅烧糊涂了,哪里听到他这样的威胁,南凤辞刚将被子搭在他的身上,他就又将被子蹬开了。
南凤辞听着他辗转反侧的动静,也睡不着了,偏偏周琅还不知死活的上来抱他。
南凤辞体温比常人都要低一些,所以周琅一抱上就不愿意撒手了。
但被他抱着的南凤辞就不是那么开心了,他本来就睡不着,周琅来这么一出,他就更睡不着了。
黑暗中,他也看不到周琅的脸,只感觉周琅贴在他的胸口,鼻息撩在他的脖颈上,麻酥酥的厉害。
“又蠢又麻烦。”声音都透着嫌弃。
明明可以直接点了x,ue道将他从床上踹下去的,但到周琅整个都缠到他身上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动手。
周琅许是以为自己压在叠起的被褥上,搭在南凤辞大腿上的腿微微曲起,膝盖抵上了腰腹以下的位置。
黑暗中,南凤辞闷哼了一声。
“别乱动!”南凤辞伸手去扯周琅的脚腕,想将他的腿从自己身上挪开,没想到周琅的腿刚一被扯下去,就又很快搭了上来,抱着南凤辞胸口的手臂也蹭了蹭。
“好热……”只有手上抱着的东西是凉的。
南凤辞的xiè_yī早就因为刚才的动作微微散开了一些,露出胸口暗红的一点,周琅灼热的鼻息,就恰好从这一点上拂过去。
“你这是勾引我?”南凤辞的声音都不复白日里的清朗。
周琅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被汗微微濡s-hi的墨发缠满了他的手掌。
在黑暗中,就好似密密的蛛网一般。
南凤辞也翻过身来,避开周琅磨人的腿,和侧着身子的周琅面对着面。
在黑暗中明明看不到他的脸,却总是觉得,能看见周琅此刻微微蹙起眉宇的难受模样。
“现在知道怕了?”南凤辞知道周琅听不到他说的话,却还是想说出来,“你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想要救别人。”
无人回应。
“你以为你能救的了谁。”这句话不知是说给周琅还是说给自己听。
周琅的衣裳都汗s-hi透了,贴在他的面前,好像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心口。
他当初,也是奢望有人能救救他。哪怕不能将他从那黑暗的宫殿里救出去,只是给他一丝丝可能活下去的希望,也好啊。
但是,一直是没有人。
周琅的腿又缠了上来,叫陷于往事的南凤辞又忽然清醒过来。
清醒他已经成年,而不是当初那幽囚于黑暗宫殿的稚子。
南凤辞低低笑了一声,“你那么喜欢救人,不如来救救我。”
周琅的胳膊也缠了上来。
南凤辞没有再推开,反而主动的将自己已经散开的衣裳解开,好让周琅能离他更近一些。
“来救救我。”戏谑一样的声音,暗哑的音色又像是勾引。
汗s-hi的衣服被褪了下去,缠满墨发的手掌贴着他的脊背,一路往上,抚上他汗s-hi的脊背。
低下头,衔住周琅的嘴唇,本来只是冷淡的亲吻,却堵住了周琅的呼吸,等周琅的嘴巴一张开,灵活的舌尖就探了进去。
全身的汗又好似某种生物的粘液。
南凤辞抓住周琅的手臂,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