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缺氧太久出现了幻听么,皇上怎么会……
“……是。”纵使是幻听也好。拼命深呼吸压抑住心里的惊涛骇浪,天泽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忍者眩晕努力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绝对,绝对不能被对方发现自己的失态,只要一会,只要保持镇定的走出去,就可以见到安王爷了……
把自己掐出了血天泽才让激动的微微颤抖的手定住了,恢复了以往的镇定自若,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而清堰从刚才之后就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直到御书房再次恢复寂静时,才抬起了头,看着再次关起的门,微挑的凤眼里满是y-in冷。
也就只有这一次了。
…………
凤凌宫,历代皇后的寝宫,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这种格局在偌大的皇宫中比比皆是,不过天泽还是第一时间找到了它,只因那一层又一层的守卫重重防守,永远的灯火通明永不昏暗,远处看着简直就像个华丽的囚|笼。
天泽掩去眼里的情绪,重新带上厚厚的面具,走上前出示令牌。凤凌宫曾被下了死命令,除特殊拥有令牌的人之外,只允许皇上一人进出,也因此天泽从那次之后便很少能见到安王爷,哪怕见到,也是在皇上床上被折腾的昏睡过去的安王爷。
一路走来,天泽一路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侍卫布局,五步一人,十步一哨,加上那几支不断巡逻的大内侍卫,蚊子说不定也进不来,说是固若金汤也不为过,感情皇宫的主力都在这了么。
这回,似乎难办了。
“王妃天泽,见过皇后娘娘。”走进内殿,天泽落落大方的对着帘幔后的人行了个礼,该有的宫廷的礼仪做的毫无破绽。
“免礼。”一如既往清冷的声音,是安王爷。
天泽心里一松,起身看向发声源,视线却被青纱阻挡了,只见后面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人坐于榻上。
天泽看着与自己同站在帘外的宫女,堂堂皇后,身边就只有一人服侍么,还不是近身服侍。
微不可查的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宫殿,清清冷冷,了无生气,竟只有他们三人,没想到皇上的独|占yu到了这种程度。
“你先出去。”伴随着轻微的咳嗽声,软化了声音的冷漠。旁边的宫女应声退了出去后,不消一会,宫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用内力探听确定宫殿里没有第三个人之后,天泽迫不及待的上前企图掀开帘子确认安王爷的安危,这次皇上突然间的松口总让他有不好的预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别进来,我……我只是有些事要交代于你罢了。”果然,察觉到天泽意图的清堰起身紧紧的抓着帘子,由着身上的薄纱滑落也不介意,他只知道,不想让面前这人看到自己如今的境地,如此的难堪。
明明只隔了一层帘,却像隔着千山万水一般,沉重的让人无法呼吸。
……天泽抓着青纱,就如同抓着千斤重的石头,到底还是无法掀开,退后两步,天泽跪了下来,“王爷请说,天泽定不负王爷期望。”死死抿着唇,或许,他知道了帘后的事并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我已经向皇兄求了情,放你离开,他也同意了,从今往后你便是自由了……我要你离开京城,过属于自己的生活。”起码,能保住你一人也好。
清缺捂着嘴低低咳嗽着,自己身体越来越差也不知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自己要被抛弃了么。天泽隔着青纱手虚幻的临摹后面人的影子,脸上露出了不属于他的凄苦,哑着声音说出了心里的话,“王爷在这你叫天泽怎么走。”
“……我注定走不了了,不想你也被困在这里。”天泽为了自己受挟那么久,已经够了,在因为一己私欲困着他还不如给他自由。
够了,够了,这借口天泽不想再听,明明就是自己没用,无法保护好安王爷,为什么到头来反而要安王爷保护,这样没用的自己到底为什么……
天泽烦躁的一把扯开了帘帐,撕开了清缺极力掩饰的狼狈。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有人了
扯开了帘幔,看到里面情景的天泽心里一沉。
果然。
清堰在床上从来不知节|制,疯|狂起来连他们暗卫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心惊,何况是当事人。
帘后的清缺浑身赤luo,只有一层薄薄的纱勉强遮住若|隐若|现的身体,可怎么遮掩那些痕|迹还是清清楚楚的暴|露在外,遍布吻|痕与咬|痕的身体几乎没一处完整,青青紫紫,衬着那艳丽的面容,倒是展现出了另一种凌|虐的美。
不过……
天泽一脸寒意的拿起锁在清缺脚踝上的锁链,灌注全身内力却无法动它分毫,连一丝裂|痕都没有,这让天泽不由愣住了,“千年玄铁?”
千年玄铁无坚不摧,特制的锁链除非有钥匙不然根本无法撼动分毫,连内功高手也对之无可奈何,这一般都是用来锁住穷凶极恶的犯人以防逃脱,如今……皇上为了不让安王爷逃跑真是下了功夫,明明外面已经那么多守卫了。
天泽狠狠地瞪着锁链,要救安王爷出去又多了一道难关。
清缺平静的扯着多余的薄纱掩盖住锁链,纵使知道这完全没什么用。眼里早已如死水般毫无波澜,仿佛被如此对待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明天就动身吧。”
“你让我把你丢在这地狱独自在外面逍遥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