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叶子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眼角偶然瞥到,顿时让观月瞠目。有人受伤了吗?没可能啊,狼群不是没有攻击上来吗?难道是……
“裕太,给我看看你的胳膊。”观月挤进人群,抬起裕太的手臂就开始撩袖子。
最可能的缘由就是裕太在他和不二到来之前就已经受伤了。开什么玩笑!裕太可是圣鲁道夫不可或缺的战力啊!他好不容易挖角过来的,如果受伤了怎么办!
两只手臂完好无损,观月依然不死心,直接无视裕太一脸莫名其妙的抵抗,开始上手扯裕太的上衣,似乎想看看是不是肩膀或手臂上截受伤。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此明目张胆地乘乱揩油,让裕太的护花使者如何忍?
观月,本以为你只用脑子,没想到连手都动上了是吧。果然那时候就应该把你扔到狼群里,运气好,它们或许会误认为是同类而放过你吧。不二毫不客气地拍掉观月的魔爪,把裕太拉到身后,眼刀一把把地甩过去。
观月有些无语,他突然觉得狼崽们那翠绿的眸子真是温柔的可以。
可是下一秒他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的手上可不是那未干的血迹嘛,敢情是自己受伤却不知道?一种名为舍己为人的感动之情油然而起。
“哥,你受伤了?”裕太眼尖地发现不二左手背血红的一片,有些已经干涸了,但另一些显然是新鲜的。
“没有吧。”不二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伤口,这时候才感觉到有痛楚传递过来,“可能是刚才拿球的时候不小心被什么划破的吧。”伤口狰狞地几乎贯穿了整个手背,鲜血从几乎细得不可见的狭缝中溢出来,并不汹涌,骇人的主要是整只手几乎全-被-干-涸-的血迹布满了。
完全没察觉。
不过也并不严重啊。
“需要包扎一下。”迹部抬起不二的手仔细看了一眼,在手电筒的光照下,皮肤显得惨白而无血色,衬托出暗红与鲜红的交错各种触目惊心。
“那我们就去找找回去的路,如果运气好还能按时跟真田他们会合。”安全找到不二,青学众显然松了一口气,大石指出了现在最紧迫的问题。
“不要走太远,集群行动。”迹部点头。
刚聚拢过来的人群又一次散开,大石扯着菊丸,看到乾还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唤了声:“乾?”
乾顶着大石疑惑的视线硬是坚持了几秒,终于败下阵来有些不情愿地挪动了脚步,要是可以的话他想留在最佳的观赏席上收集数据。
“你还真是乱来。”迹部轻声叹了口气,手中的这只手已经一片狼藉,可是主人却浑然不知。
“彼此彼此。我不认为这种时候拆分队伍是个明智的选择。”虽然他们获救了是事实,但是事情没到最后谁也说不准是福是祸。
“本大爷不会丢下你的。”低沉磁x_i,ng的声音吐出的话语字字清晰,掷地有声。虽不响,但足以在两三个人距离范围内不掺杂音的回转。感觉到眼角余光落点处有一闪而过的银光,迹部收回视线重新投向不二手背的伤口,血溢出的速度虽缓了几分,但暗红的区域却扩大了。
只是非常偶然地看到了一件违和物,本来重点在伤口,再多的细节都会被忽略掉,但与平常些微的区别总是会放大这种违和感。印象中不二从来不戴什么装饰,淡然简朴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现在抓着他的手,本半隐在衣袖下的银环无所遁形,甚至在手电的光照下金属光泽更纯粹。简洁却又不失j-i,ng致,虽然与不二的形象还算相符,但果然还是想象不出为什么不二会突然开始戴饰品了。
迹部刚想问的时候,白石提着背包出现了:“我把医疗用品带过来了。”他们除了自己随身的行李外,一些公用用品都是分摊背负的,比如大部分的保健用品都在白石的背包里。
“先用酒j-i,ng棉清理一下,再撒上止血粉,用绷带包扎就可以了。”边说着边从包里翻出各种东西,还有一条雪白的绷带。迹部从白石手里接过各种瓶瓶罐罐,最后盯了白石右手拿着的那条绷带许久才慢腾腾地拿了过来。
不二忍俊不禁,其实他刚看到那个绷带的时候也条件反s,he地想到了白石左手缠着的绷带。脑补一下自己的左手缠上绷带的样子,不由感觉非常之违和。
“或许我也可以糊弄说戴了黄金手腕?”
白石黑线,不过听起来似乎不错?但他还是有气无力地抗议:“不二,你就别揶揄我了。”看来不二还真心对那个黄金护腕斤斤计较呢。
“迹部,要不让我来吧,我对绷带包扎比较拿手。”迹部已经开始用酒j-i,ng棉细致地擦掉伤口周围已经干涸的血迹和一些污渍,但是手法并不纯熟。可以想象迹部大少爷应该很少替人包扎,就算是受伤应该也会有专人帮忙处理。白石如此的提议也在情理之中。
“不用,本大爷会完美处理的。”双目对视只是一瞬,总感觉有些刀光剑影?虽然不觉得意外,但是白石还是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里面透着的意蕴他秒懂,但是他却有些搞不懂这突然的转变是怎么回事?仔细想想自己最近的行为应该与平常无异啊。
不过既然都这么说了,也不能强求:“那好吧,如果有问题再找我吧,麻烦你了。”颇有点无奈的耸了耸肩,真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突变的契机在哪里啊。
千辛万苦地终于包扎完毕,虽然绑的不是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