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阳说:“你这样看起来,很可爱。”
陆蓥一:“……”拜托,29岁的大男人怎么能用可爱这种形容词!!!
陆蓥一说:“我不吹空调了,拜拜。”
卓阳却拉住他,问:“你以前也穿过那个人的衣服吗?”
陆蓥一简直要炸毛了,低吼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那个人!”
卓阳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声音里却突然有了那么一点儿的委屈,他说:“……秦伟锋。”三个字念得又硬又冷,不甘愿极了。
陆蓥一:“……”
陆蓥一真是头大死了,他完全不懂卓阳怎么突然间就对他有了兴趣,而且现在这样……这是已经进展到独占欲了?
卓阳看着他,似乎还在等他的回答。陆蓥一本来想说“这与你无关”,但是话到了嘴边莫名其妙地自己变成了:“谢谢,没有!”然后他便一面懊恼于自己的老实,一面飞快地脱下身上的衣服扔还给卓阳,飞快地逃出了他的房间,连擦头发的毛巾掉在了地上都没发现。
门“砰咚”一声关上了,卓阳弯下腰,捡起那条毛巾。毛巾还是湿的,带着一点洗发水的清新的香气。卓阳拿着那条毛巾,脸上慢慢地浮上了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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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立文也站在窗边,同样背靠墙壁,但是他并没有卓阳的洞察力,视力也不太好,因此只能瞎瞪着外头的黑暗看。他看不到监视自己的人,却有一种直觉,此时有人正在外面盯着他。或许是因为他这条命还有价值,又或者说因为他手上的东西不能轻易被毁损,加上在c国的土地上惹出纠纷容易惊动上头,引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们暂时还未闯进来,闯进这间仅有4人的小小保全公司。
房立文干瞪着眼睛又看了会,直到眼睛发酸了,才一瘸一拐地从墙边走开。地上铺着一条毯子,上面摆着卓阳借给他的电脑。房立文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稍微动作快一点、大一点就疼得厉害,也不能久站,但是此时他却没有选择去床上躺着,而是坐到了地上。已经是夏天了,对于房立文来说,地板还是太凉,所以他请李景书为他在地上铺上毯子,而之所以选择地面作为休憩的场所,是因为他害怕会有一颗子弹在某个时候突然穿破墙壁或是玻璃窗,击中他的太阳穴。不知道接下去要干什么,但房立文至少知道他不想死!
打开浏览器,房立文犹豫了一下,然后才键入搜索引擎地址,搜索了e病毒相关信息。没有任何异常,在他逃亡期间,并未有人取得卓越研究成果,这说明他过去留在彭坦因生物研究所的资料被je清除得很干净。随后,他犹豫了一下,在地址栏输入了彭坦因生物科学研究所的官方网站网址,与他离开之前相比,网站中只多了些事务性新闻,像是捐赠药品给流浪汉、孤儿院之类,然而他一打开其中企业文化这一栏的内容时,却发现页面赫然变成了黑灰色,一个硕大无比的十字架从教堂的高处投下影像,底下是空荡荡的教堂和两支白色的蜡烛。
“沉痛悼念在5月的国家大剧院爆炸案中不幸丧生的两位同事je和他的家人们。”房立文呆呆地看了那十字架一阵,随后不由捂住眼睛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那声音却又变了调,他趴在地毯上,捂着嘴声嘶力竭却小声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