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江躲过一劫,心下大喜,拾眼看去,一道白影轻飘飘落到自己跟前,但见那人急展双臂,挥出两团银芒,将一个个火雷都拨挡了回去。
谢清漩人在屋中坐,耳朵却是一刻都没闲着。
此时他听声辨音,知道来的是自己人,再闻到那馥郁的酒香,霎时舒开了眉头:“子忌,你来了?”
白衣人侧过脸来,微微一笑,“砸了坛上好的桂花酒,这可得记在你的帐上。”
谢清漩也笑了,“好,尽管记来。”
得了黎子忌的援手,陆寒江j-i,ng神为之一振,二人并肩御敌,配合得倒也默契。
如此这般,两路人马从日上三竿斗到了日薄西山。
陆寒江累了一天,脚下有些打飘,正怕自己撑不下去,却听谢清漩在身后朗声提示:“雷焰的主星是日,宕拓的主星是月,等太阳下去,他们力怯,自然会退,晚上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这些道理陆寒江本是知道的,经谢清漩一点,心里一派通明,立时起了斗志。
又熬了一阵,眼看暮色吞了红日,又吐出轮白月,雷焰的攻势果然弱了,虽不进把,却也不肯收兵,只退出丈余,静静候着。
陆寒江跟黎子忌收了攻势,子忌作法放出一对雪毛碧睛的麒麟,一东一西,镇住窗口,二人回到屋中,各拣了把椅子坐下。
小汐早就醒了,备下些饭菜,四个人聚在一处,草草吃罢一餐。
谢清漩放下筷子,摸到床沿,碰过纪凌的额头,不觉变色,“陆寒江,你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