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翰,蒋翰,你听到了吗?这些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克罗诺斯捂着他的耳朵,可是人肉之躯体何其脆弱,声声入耳的是挖心的折磨。
“别自欺欺人了,他早就醒了,在你苏醒过来之前他就醒了,克罗诺斯,这一切都要拜你的好兄长所为,陆垣杀了那么多人,你这个帮凶难辞其咎。”
“不!”克罗诺斯拼命的抱着怀里的人,他不愿意让他听到这样残酷的事实,可是就在刚刚他记起来了一切,他的记忆被陆垣以血肉封住,在无形中他成为了陆垣的得力帮手,一路上蛊惑人心却不自知。
“你醒醒吧,蒋翰在哈塞尔就是一个不甘命运的人,你做的一切只会让他更恨你,想想我的后果,你应该明白,你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复活的韩宇谦说出来的每一句都如同蛇蝎般狠毒,他不断的吐出毒液句句伤了蒋翰的心。
怀里的男人挣扎了一下,眼眸始终未曾睁开,蒋翰听到了,而且一清二楚,他怎么能睁开面对爱的人,面对一个杀害了自己同伴,一路潜伏在他身边的人,他是哈塞尔之主,而他是什么,三流o,在这样一个关头,蒋翰的脑子里千回百转过几万条消息,唯独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他长久一生。
“磨磨唧唧,把最后一颗王者之珠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慕容衾铁青的脸看起来又狰狞了几分,他的双手从宽大的披风下面伸出来,一条条青筋就快要爆出来了,他伸手指着克罗诺斯,眼神暗了些,“把他给我,不然你休想回到哈塞尔,不过没了避龙珠,你即使回去了也无济于事,血族不承认你,这就是你们最大的悲哀。”狂妄的笑,讽刺的笑,克罗诺斯都不在乎,他最在乎的是蒋翰的看法,他看似沉睡却也是一种无声的抗拒,他不愿意醒来面对一切。
“我说你个老东西,不是说好了王者之珠归我们的吗,你有了八颗避龙珠整个明空大陆都是你的,关于最后一颗你想都别想。”韩宇谦挡在克罗诺斯面前,跟先前的矛盾都不存在一样护在了他们面前,“你就不想知道陆垣的儿子都是谁的?你他么真以为他的儿子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你什么意思?克柏里翁的相好我早就给杀了,现在他也死了,你休得胡说。”披风飘得更高了,这预示着慕容衾生气了,他的怒气在头顶上悬成了一道风沙,身后的黄沙在随风成卷。
韩宇谦讥笑着他的无知,贵族们的爱情游戏,乐此不疲,“他从没有过老相好,你杀的是他的兄弟,另一个被奉养的王,用的也是同样一把匕首。”他把刀从陆垣的胸口处抽出,血潺潺流动,打湿了高台上的地毯,湿哒哒暗成了一片,“你知道为什么这把匕首可以轻易杀死一个拥有长生不老本事的血族吗?”他停顿了一刻,说“因为在哈塞尔他们唯一的救赎在韩家,我们韩式一族拥有的血液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毒药,当年你碰巧杀了血族之王,被整个血族通缉,是陆垣用肚子里的孩子救了你一命,他囚禁你不是为了与别人双宿双飞,而是为了帮助你逃过家族的责难,被血族盯上的后果太恐怖了,你明白其中的危险吗?他是在用命为你挡一生的苦。”
慕容衾的獠牙慢慢消了下去,那铁青色的脸也好转了不少,可是下一秒他的脸色又青了起来,他摇头脸上写着不信,“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亲口告诉我儿子不是我的,他说血族的继承者只能是吸血鬼,不可能会是一个普通人,你说的都是假的,我不会信的。”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他已经死了,这一次他不会在活过来了,即使沉睡千年他都不可能会醒了,他的尸骨会放在棺材里成一摊白骨,而他的儿子,哦,也是你的,会成为下一任的储君,也会把你列为头号追捕对象,到时候明空大陆和哈塞尔星永无和解之日,你就是千古罪人!”
“不,不,不是这样的,你骗我,我不会相信你,克柏里翁不会死的,等我拿到王者之珠,他就会醒过来,到时候是对是错我一对便知。”慕容王抓着自己的头,拼命的摇着,他潜意识里怎么都不肯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他绝不会认为这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