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尝试着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那个露西亚,这场演出一定会为她带来热血沸腾的体验,就算是没能因为演出的内容完全欢欣,就冲着这么多人投其所好为其筹措演出的心意,她也应该会露出笑脸的吧。
节目结束时,夏尔心里已有了十拿九稳的胜算,joker他们也从夏尔嘴角轻微上扬的弧度上猜到了这一点,但依旧凑过来和夏尔谨慎地探讨是否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暂时来看,比我想象的还要完美,一时真想不出还有什么改进的地方了。塞巴斯钦,你觉得呢?”夏尔偏过头问询身后的执事。
“少爷才是下棋的人,您觉得满意自然就可以了。”
“看来那个红毛死神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他出的这个主意还真是可行呢,也许我答应他的那份回报,很快就可以兑现了。”夏尔对塞巴斯惯有的以自己是主人为借口而不给自己丝毫判断意见的行为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刚才他又如此回复问话,有些憋气的夏尔就想到和格雷尔那个能让塞巴斯头痛的约定,并顺势提了出来。
尽管塞巴斯一直并没有明确的被告知此时的来龙去脉,但他从主人和格雷尔的一言一行中也早就猜到了个八九不离十,虽不是致命处罚,可怎么想只要和那个死神有关,都是件令他头皮发麻的事。眼见小主人已经不满到摆出这件事来刺激自己,执事君便不在多言,只不过一脸没有留意隐藏起来的吃瘪表情,倒是让夏尔看在眼里,偷笑在心。
梅蒂斯见这对起话来连插针的缝隙都不给旁人留下的二位总算有点儿结束当前话题的意思,连忙趁机插问了一句:
“既然节目没什么大问题,夏尔少爷打算什么时候去面见魔王大人,我也好提前安排。”
“你之前有和他提过演出的事么?”
“嗯,都交涉好了,魔王也都同意了,现在只差定下时间。”
“那你就再去一次直接把时间定下吧,在他接受的范围里尽早,我随时奉陪,我不想再多余见他一次了,免得生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
“好,那我就就照夏尔少爷的意思去安排。”
梅蒂斯和夏尔交流的期间,她的眼睛一直扫向塞巴斯那里,夏尔知道她是在问询她的殿下的意思,这种好似傀儡一样的做戏日子令夏尔心里实为不悦,但是考虑到当下的处境,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发作的立场,也只能默默地劝说自己不能再介意那么多了。
见他们把正事基本安排好了,马戏团的成员们才凑上来,他们不约而同地露出夸张的笑脸,doll拍了拍夏尔的肩头:“s应该多多s~才对,放宽心吧,这次一定会成功的,我和哥哥姐姐们会在演出之间再反复练习几次的!~”
心里知道马戏团的这些人是因为还不了解事态的全貌,因此把事情想象的偏向簡単,但他们的乐观和笑容,确实在这幽深的地狱中,给夏尔一次次带来了无穷的希望,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些人才是在帮衬自己的角色中心意最真诚的一群。
“嗯,好的,谢谢你们。”说这句话的夏尔亦是真诚的:“还有一件小事要拜托下你们,确切地说是拜托joker.”
“哦?是什么事。”由于年龄的关系,夏尔doll的关系更亲密些,难得喊到joker的名字,作为团长的joker一瞬间竟有点儿受宠若惊。
“我想请你教我一个小的戏法,就是用魔术棒变出鲜花的那个?”夏尔的口气很是谦和。
“咦?ker着实有些意外。
“嗯,我想既然是我的事,也不好在魔王面前只让你们卖力演出吧,太复杂的东西我也不擅长,所以我想学一下这个小把戏,没准到时候用得上。”
“嗯,说的也对,这个容易,毕竟是马戏里最基础的把戏,不需要费多大功夫就能学会,你选一种花吧,想变什么呢?”
“蝴蝶兰,我记得在她的走马灯剧场里看到过,露西亚经常在头上戴这种花,应该是她喜欢的。”
“没问题!”
协议达成后,夏尔决定单独留下来和joker学习,他让塞巴斯和梅蒂斯先离开去处理些他们自己的事,两个人便奉命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执事-美学
入夜时分,执事推着精心准备的晚餐轻推开夏尔卧室的房门时,正看小主人聚精会神地反复练习新学会变的戏法,一根深蓝色羽毛和一支带着少许叶片的蝴蝶兰交替变换着出现在少年手中,表演的动作已经非常流畅娴熟,如同一个老道的魔术师那样,即使有观众近观也看不出破绽。
“少爷如此刻苦的样子可不多见呢!晚餐的时间到了,请您稍微休息一下吧。”
从来到地狱,夏尔的日常生活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基本都在这个他居住的房间内进行,虽然外殿不论是餐厅还是会客室都如数尽有,他身体复原后也并没有要求恢复在凡多姆海伍宅邸里那种贵族讲究的生活方式。来人都是直接到房间里看他,用餐会有人给他送来,甚至可以经常可以趴在床上读书而不是跟过去那样去书房。
现在的居所陈设虽然看起来和从前一样,可在夏尔的体验上却是有天壤之别的,曾经的他始终觉自己像一个游魂一般,在清冷寂静的浩大宅邸里日复一日漫无目的的穿梭,为了找到一点儿温度甚至连脚步的回声都小心翼翼的捕捉着,而如今的这个空间却让他产生前所未有的归属感。夏尔发自内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