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自然很数了些人出来,只此下,这公主明明确确的问我。奈何我与她的关系又不像与阿念那般亲近,若说是,便不免有些交浅言深了。可毕竟是我将她弄哭的,并且再怎么说,也是我未过门的,弟媳。心疼她似乎也是应该的。
我斟酌了一会儿才回道:“那是自然。”
也不晓得,在这么多关爱下的公主,怎还这般缺乏安全感呢?
她听得这句话,面色终于好了些,嘴角勾了些弧度,仿佛终于摆脱了方才突然哭泣的情绪。
我这吁了一口气,暗想自己宝刀未老,继续道:“你是我弟媳,做阿姊的自然要心疼你的,方才确是我不好,左右不过一套茶具,公主你便拿去也无妨。只公主你的脾气也却,咳咳,总而言之,咱俩便算得个不打不相识吧,希望今后还能冰释前嫌,好好相处。”
我一边道一边侧着头帮他擦干最后的一撮头发,却见她退了半步,阴恻恻的望着我,一言不发,方才好不容易现的一丝笑意全都不知跑哪里去了。
手里还捏着她的帕子,无措的看着她。
这回,我可真不晓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她望了我一会儿,竟然转身直接走了。
呆立半晌,反复忖度。
大约,还是我操之过急,交浅言深,自以为她在我面前丢过这样一回脸,便能拉近两人关系罢。
人间有句话,真是太对了。
女人心,海底针,摸不透自是两眼发昏,摸到了,也扎得你疼。
叹了口气,小心将那帕子收了,暗忖着自个儿,大约正需要去好好睡一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贱的性格与前期的无念有点像,只是那只神棍,后期忒为凄惨,希望这只能保留革命的火种吧。
☆、第六章
之后几日,颇为平静,我也难得悠闲了几天,没有为那逃跑大计去奔波。
那潋滟也不知是生气还是真的忙,再也不曾来过我这里。
这一日,正是九月初九,人间界有些地方便是要做那重阳佳节。
流沙虽没有这般节日,却有不少应着这个秋高气爽的好日子,做席请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