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殿的宫人们大惊失色的跪倒在地,不由得埋怨起齐王妃来,说什么不好,偏要说到九千岁的痛处。九千岁发起火来可是雷霆之怒,要死人的!
“沈晏飞,你这恬不知耻的衣冠qín_shòu,定会遭报应的。”齐王妃闭上了眼睛,嗤笑了起来。她知道自己今日把这位九千岁得罪死了,也必然会连累齐王府,但她毫不后悔。玉行没了家人,她又怎可再畏首畏尾,不替这孩子出头?
她要为宋贵妃撑腰,就算是被九千岁杀了,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贵妃,你听听,你听听,齐王妃这是说的什么话,句句都要戳咱家的心窝子上,咱家还不能发火啦?”
沈晏飞跺了跺脚,双眸黑沉的注视着宋玉行,面容有些扭曲,显然是十分辛苦才将心中的火气压下。
“行了,别气,午膳后本宫补偿你就是。”宋玉行抿了抿唇,微微一笑,附在沈晏飞耳边低声说道,顺势舔了下男人的耳垂,直把沈晏飞激动的身子乱颤,哪里还在乎齐王妃的那些呵斥怒骂。
九千岁今年三十又五,近日才从宋贵妃身上尝到情/欲的滋味,那其中不可言说的美妙早将他的心神都摄住了,只可惜春宵苦短,他又是个身强体壮欲/望深重的,总觉得不能完全尽兴,宋贵妃这补偿可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咱家说笑呢,齐王妃既是贵妃的舅母自然就是咱家的长辈,训斥咱家两句也是应该。”沈晏飞神情突变,面上笑意盈盈,说话的语调十分轻快。因齐王妃的那些话而造成的y-in郁之情已不翼而飞。反正不过是骂几句,不痛不痒的,还给他换来了贵妃的床/上邀约,这骂,挨得可值!
呸!谁是你舅母!齐王妃听着他这话就觉得心中来气,双目通红的去瞧宋玉行,眼中满是痛惜之情。
沈晏飞双手收紧,眸色渐深。他是为了贵妃才愿意忍下这个气,如果有人敢不识相的劝说贵妃和他划清界限,也不要怪他心狠手辣。贵妃处于深宫之中,只要他想瞒着,没有瞒不了的事情。
他的眼睛眯了眯,目光在齐王妃身上停了停。
宋玉行对九千岁的那点心思了若指掌,见他目光y-in沉就知他又在想些y-in谋诡计,不由得摇了摇头,出言向齐王妃解释道,“舅母,在这后宫中九千岁待本宫最好,若非有他,本宫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本宫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还望舅母能谅解。”
齐王妃沉默。
她也知深宫寂寞,很多妃嫔和太监之间都是不清不楚的,宋贵妃小小年纪就入了宫,又是无依无靠,表面看着风光无限,背地里定是受了不少苦,会对九千岁产生感情也是情有可原。而且,九千岁遭她此番辱骂都能忍了下来,可见对贵妃也是深情厚谊,观他眼神,从入殿开始就始终放在贵妃身上,宠溺之情不似作伪。
齐王妃想了又想,良久后,喉间动了动,嗓音嘶哑的说道,“玉行开心就好。”只要宋贵妃活得自在,她又有什么理由反对,她更没有资格反对。
第60章 天命所归的贵妃
齐王妃心思满满的回到了齐王府,面对齐王爷的询问, 只是告知了自己认错了人得事情, 害得阿敏的孩子入了深宫,而至于九千岁和宋贵妃之间不可告人的关系却是只字未提。
齐王爷听后也是大吃一惊, 却同样只能唏嘘不已。宋玉行既然入了宫, 这辈子便是属于皇宫的了,休想再出来。
当天, 他就命人把送给宋家的那套宅子收了回来, 任由那群人自生自灭。一想到为了帮助个卑鄙无耻,背信弃义之人, 而得罪了权倾朝野的九千岁, 齐王爷就气得心肝疼。
这以后的日子,可该如何是好?
然而,第二日,当他再次见到沈晏飞的时候,却见九千岁脸上笑得十分灿烂,已没了昨日离去的那横眉冷面。
齐王爷面露惊容, 等到沈晏飞走上前向他问候时, 简直都懵了。
这九千岁难不成吃错了药?他满肚子的疑惑,心中惶恐不安, 不由的咽了咽唾沫,亦步亦趋的跟在沈晏飞身后,九千岁说什么,他就附和什么, 早朝上都是心不在焉,就担心九千岁态度骤变,突然发作。
“依咱家看,这件事不如就交给齐王爷吧。”沈晏飞摸了摸手指上的玉扳指,勾了勾唇,一锤定音。
齐王爷光顾着忧虑了,全然没有听到众臣在讨论些什么事,一听到九千岁的话,下意识的就觉得不会是个好事,立马的摇头摆手,称自己无法胜任。没看到同僚们那充满诧异的眼神,这等好事还有人往外推得?你不要,好,给我啊!
“齐王爷不必自谦,你是齐王之后,迎接附属国贡品进京只会是大材小用了。听闻世子的身体已经大好,就让他协助你吧,算是磨练磨练了。”
齐王世子大半年前从马上坠落,只能躺在床上养伤,这一养不要紧,连自个儿的差事都给弄丢了,成了个空有头衔的闲人,谁想到今个儿竟被九千岁钦点。
齐王摆手的动作一顿,那嘴巴大的能吞下一整个拳头。他没听错吧?朝臣们争破头的差事居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用明说,众人皆知,这份差事中的好处会有多少。
他们齐王府自他父亲逝世后,这十来年逐渐被边缘化,他能站在朝上也不过是因为世袭的王位,平时也就只能上奏个不痛不痒的事情,更不得九千岁喜爱,谁能想今日竟一步登天,九千岁这青眼来得出人意料!
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