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我还是提心吊胆的,实在是被|干怕了,那感觉,是真害怕死在床上。
结果,又一晚上相安无事。
我心道,魔王真绅士,真贵族。
谁知道,第三天晚上,第四天晚上,第五天,第六天……
十多天后,我扒着魔王,想八爪鱼似的缠着他,拱在他怀里蹭。他柔声问:“想要了?”我老脸也抛了,心一横,答道:“嗯!”
于是……
于是我明白了,什么叫做十天不来干,一干够十天。在他床上的感受太过强烈,就是——会死,会死,会死,绝对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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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得凶悍,我亲得更凶悍。昨晚的那些信息,纵然我死也不信,随之产生的恐惧也割烂了我的五脏,冒着泡的热血涌上来,我扶着他的脸,亲着亲着居然想不管不顾了,直接把他拖到什么地方去,也不管他乐意不乐意,就地强了,在他身上啃上一遍,也算是不枉此生。
欲|望这种东西,在我压抑多年的身体里复苏,带着血腥浓烈的气味。
半晌,我们分开,有个战士呆呆道:“我靠,嫂子好猛。”
离开圆形场地,魔王揽着我,贴着我的脸颊亲昵地笑,压低声音道:“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我拍拍他的脸:“你不热情?”
他吻了我一下,银色的肩章在光束下发亮:“我一到军队里就觉得年轻了几百万岁,你会不会嫌我变得太多?”
我看他的目光更加不压抑,就差上去勾引了:“你什么样我都稀罕。”
他笑起来,比平日硬朗了许多,那种温润气息磨去,露出上位者钻石般耀眼的自信和掌控。人在不同的环境有不同的样貌,但我总觉得,这才是真的他。魔王是个有豪情壮志的人,而且是一步步完成的宏伟计划。如果他不是生而为王,又不赞同那个王的想法,或许会虚以委蛇多年,废之自立。
这样的他才是他想要的自己吧,而不是陷于缠绵之中,无法逃脱。
不觉,我笑得喉咙干了。
而后,他带着我去看魔界的最精英的战力,数百个最精良的武器库,秘密实验室,我看着那一排排的设配,手心里冒汗。我知道魔界的战力一向惊人,却未想到会如此恐怖。就说,拿十个武器库里的装备,分出来一半的精兵,再打下另一个蛮荒状态的魔界,绝对不成问题。
他带我去的实验室,有许多都是十多层把关的,亲王级别也无法进入。我看的胆战心惊,又想起昨晚那鬼魂所说的,还有他之前说起神界的话。
——有人在干扰我的命运,我要抹杀他。
典型的魔族人的逻辑,魔王的逻辑。
我不觉开始极小声地讲话:“陛下造这些,是要毁了那个……神?”
他看了我一眼,并不惊讶,淡笑道:“嗯。”
我:“他要真的是那种神,手眼通天,无所不知,难道不能阻止你?”
“我摸透了他。”魔王笑道,眼中闪过一丝淡漠,“他不过躲藏侯死罢。”
我心中微微担忧,不过,也就是那么刹那。昨天午夜的一切话语,一切画面,一切过去与未来,都在告诉我一件事情。魔王不会死,至少不会死在神的手中。
他会……
不。我捏紧拳头。我不信。
他眉宇间是从容自信,优美典雅,睿智生辉,是天地造物的极致。
我看着他,看得收不回目光。
或许那鬼魂是那个神送来迷惑我的,或许……
期间,我们走过一片荒凉的山岗,山下隐隐传来不祥的魔力。
“下面有什么?”我问。魔王顿住脚步,随意一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瞬间,血液凝结一般,从头到脚冷下来。
一个黑幽幽的山洞,静静地窝在山谷中。不起眼,却摄人心魄。然而那感觉……我瞬间知道了它可能的作用,不确定,内心却在告诉我,是的,你想的是对的。
而这个山洞,也曾出现在昨夜简短的几句话中。
我心跳骤然加速,觉得每一条神经都颤抖起来,脱口而出:“它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