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疼得焦躁,也没了耐心再解释,气哼了一声
[你爱信不信,你欺人太甚,角徵羽。]
角徵羽看着辰珩甩袖而去,直想拉住她,她在说完那句话时已经后悔,确实没想周全,石辰珩自从娶了她改掉多少陋习她看在眼里,不能这么伤人。可真伸出手去时却犹豫了,哪有这么小心眼的男人,还说她欺人太甚,这心思是不是太像小女儿了些?
夜晚时回来的丫头小厮们都奇怪他们家姑爷今儿怎么连晚饭也不吃了,平日里不是数他跑得最前边吃得最眉飞色舞么,今儿姑爷不在,都觉得少了些什么,看小姐冷着张脸也都不敢问什么,这顿饭吃得有些黯淡。角厚德在角徵羽要回房时叫住了她,努的想站起来却没做到,松下劲来叹了一声
[你说你们这些少年夫妻,就是让人操心,白天不还好好的么,就因他晚会来会去见公主了就闹成这样?石家和皇室一向私交甚好,她和公主在街面上碰着了聊会不算个事,你这样反倒显得小家子气了,羽儿。]
角徵羽不想父亲为她和石辰珩的事忧心,这大名府的灾情就够他烦的了,说了几句宽心的话后回房了。
在卧房找了一圈没见着石辰珩的人,心里扫过一丝不安,这人不会气得出门了吧,这时候的大名府可一点也不太平,因饥而抢,因灾而疯的人多了去了,他一弱质公子在外独自晃荡,出事的机率可是十成九。角徵羽想到这脑门上就出了一层汗,一想到石辰珩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她觉得自己的心在疼,不能再往下想了,慌慌张张的跑进院子,正准备出门去寻,丫头叫住了她
[小姐,我看姑爷在书房睡得那样可造孽了,他要做了什么该罚的事,小姐也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早些消了气才好啊。]
角徵羽愣在那里一瞬,随即向书房跑去,到了门口时收了气势,轻手推开了门,石辰珩确实造孽的趴在那,睡着了。有些感概的走过去,看了一会后俯身捏了捏那皮肤好得出奇的脸庞,不自觉的笑笑,眼角向辰珩垫在脸下的手掌看去,一片污红,顿时低呼了一声。
拿来白布和药酒给伤口上了药,看石辰珩还一副呕气的样子任她所为,疼也不吱一声,角徵羽服软了,平生第一次话里带上了嗲音
[官人,奴家错了,现在这里给你赔罪了,官人大人有大量,不和奴家一般计较了么...]
这话说完,角徵羽自个先羞赧上了,她豪气一派的角女侠从来没想过自个的人生中还用得上奴家这两个字,现在只觉得自个刚才是被妖精附体了。可抬头见得石辰珩笑了,顿时觉得也没何不可的,头一回觉得石辰珩的笑这么的,温暖,温暖中,带着些许,勾人。
作者有话要说:决定专心更这个了。。。
11
11、预兆...
山长水阔的姑娘们一大早都在笑谈一件事,一件较为稀奇的事,金玉满堂的石二公子是出了名的不沾胭脂,汴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他和和他们石家三公子完全是好坏男人的两个极端。今儿一大早石皓弈登了山长水阔的门,这可真算得一件稀罕事,平日里那些不把男人当回事的姑娘们也矜持了,竟没一个敢上前的,看到这石二公子直上二楼才了然,原来是老板的相好,为博红颜一笑,好好先生也豁出来了。
石皓弈手上拈着块琥珀遮在鼻前,似在避及这脂粉味,走到李蓦然的门前轻扣了两声,没关紧的房门应声而开,石皓弈看了一眼半躺在床上纱裙半显的人,似乎那人在他眼中并不存在一样走到一边坐下,这惹得李蓦然哈笑出声
[这汴京城里又有谁知道玉面堂堂的石家二公子竟有断袖之好,喜欢上的人还是自家三弟,哈哈哈哈….]
石皓弈并不为这话所动,走到窗边看看下面,似是很赶时间,坐也不坐,看向李蓦然
[叫我来此所为何事?]
[若我说,我能帮你把你三弟的心要回来,先前我说的事,你是否应我?]
石皓弈狐疑的看向李蓦然,这个西夏女人的本事他从不敢小看,但这种抓不住握不实的事情她要怎么能办到?
辰珩走了近十日了,他每日每夜的心如猫爪挠,三弟怎么可以是那种不安本份的女人的呢,他们在一起走过这么多年,两人之间的感情是谁也为能轻易斩断的,都说女人如祸水,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先前以为三弟定是被那祸水一时迷了心窍,等他过后明白谁才是对他最好的人,他就会回心转意了,现在看来三弟不如他想的聪明,角徵羽那般冷淡的对他,他还是对她越来越好,这人越看越不像石辰珩,他得做些什么来挽救他的三弟了。
李蓦然见石皓弈来了兴趣,指指椅子,她要长谈,石皓弈也同意,若真能让辰珩离开角徵羽,亦或角徵羽离开辰珩,那他乐见于此,不论用什么样的手段,他都没意见。他石皓弈一直相信,喜欢一个人,是自私的,自私得恨不能他就只能呆在自己身边,日夜任自己欣赏。李蓦然再次把自己想要的说了一遍,然后细细的教石皓弈要怎么去做才能水到渠成的把事情做好。石皓弈把事情听得七七八八时有些不耐烦了
[这些我记住了,你且说说,你要怎么帮我?]
李蓦然却摇摇头,不可说,她只能让石皓弈见到结果,不能告诉他她是怎么行事的。两人对峙了一会,石皓弈妥协了,不知道也好,李蓦然若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他到时也能两袖清风的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