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办法想像,失却她之后,相思成了一种毒,慢慢的蚀入五腑六脏,七年苦苦压抑,却原来,已经病入膏肓。在那样一刹那,他只希望用所有的一切,去换取她慢慢睁开双眼。
他抱着她冲进急救中心的时候,手都还在发抖。她软软的发丝拂在他脸上,他慌乱的数着脉博,本来是做得再熟练不过的动作,可是总是一次次被自己打断,每每数到十几次,就永远慌乱的数错了,记不得自己数到了多少,只得重新开始。等急救中心的同事围过来,他才被动的站住不动。
他知道自己无法控制情绪,所以从观察室出来之后,连安排好的手术都找了个借口,临时让给同事去做。他冷汗涔涔的坐在值班室里,直到电话响起来。
聂宇晟你还不如死掉。
他冷漠的听着电话里她的声音,她提出的要求。她根本不是要求而是勒索。
是的,聂宇晟的过去,当然值五万,也值十万。
他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做得出来,她竟然开得了这个口。
不过这样也好,他看着玻璃里的反光,自己的嘴角竟然是带着一抹讥讽似的笑意。这个女人本来就是这种人,七年前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