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去寻他,却见到他与庄馥妍相对而立于树下,正正是郎情妾意,那一刻,饶得她再聪慧再能干,也感到了一阵阵密密实实地痛。
哪怕她为他再怎样耗费心思,却依然敌不过表妹的一颦一笑。
再怎么洒脱大度,心里也总会对庄馥妍有点嫉妒的,可是她更清楚,这种事不过是你情我愿,赵瀚霆若对庄馥妍无意,两人又怎会走到一处去?
头一回动心,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不得不说,乔英淇有好长一段日子都提不起精神来,偏偏赵瀚霆仍如过去那般,得了空便来寻她比试箭法。对着这么一个爱又爱不得,放又放不下的人,乔英淇心中又烦又恨又怨,态度自然不会有多好,下手更是不留情,简直是拿出平生所学,将赵瀚霆往狠里打击。
“你可是个姑娘家,怎、怎这般的凶狠?他日会嫁不出去的!”累战累败的赵瀚霆,气喘吁吁地道。
这臭丫头,真不愧是将门之后!
这话却一下便戳到了乔英淇的心事,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恼道,“要你管,我嫁不嫁得出去与你何干?!需要你来说嘴!”
见她突然便发了火,赵瀚霆也愣了,只觉得这丫头脾气怎么越来越坏。转念一想,他说她嫁不出去,对姑娘家来说确是太毒了些,是以,他也不及多想,冲口而出道,“你放心,若真嫁不出去,我娶你便是!”
☆、86
此话一出,两人同时怔住了,还是乔英淇先反应过来,咬着唇望了他一会,随即一跺脚恨恨地道,“谁稀罕你同情!”
言毕,转身快步离开了,只剩下赵瀚霆微张着嘴怔在原地,片刻之后,才懊恼地拍了拍脑门。
他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说起这些混话来?女子的亲事又岂能轻易道于人前!
“锦囊?”赵弘佑自言自语,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母后去后的那一年,有一晚父皇喝得酩酊大醉,口中直喃喃不止,“锦囊、锦囊,原来是她,竟是她……我早该想到的,除了她还会有谁,还能有谁?”
“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寻一位能与他比肩的聪敏女子,哼,到头来还不是被矫揉造作的勾了魂魄!”谦王妃恨道。
“……不是的,父皇误会了。皇伯母,你可记得母后的锦囊是让何人送去的?”赵弘佑先是低低地说了句,随即抬眸问。
“误会?”谦王妃蹙眉,只一会的功夫猛然醒悟,“是了,定又是那庄馥妍!定是她又耍了下作手段,将英淇的心血占了去!”
不过须臾她又冷笑道,“三番四次被那贱人欺骗,可见色令智昏仍是极有道理的!”
赵弘佑低着头沉默不语,父皇本就对那庄馥妍另眼相看,庄馥妍拿着锦囊给他时,只稍稍提一句锦囊中是什么东西便可,根本不用说其他,父皇便自然而然地认为是她给自己的。
她说谎了吗?没有!她只是没有明言相告,便是他日事发,也没人能指责她什么。行为上的暗示远比言语上的欺骗更容易迷惑人,那位庄馥妍想来深谙此道。
“后来呢?”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忽视心里的难受感,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