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自派人去查。
“呃……”徐泗把手从那条结实的大腿上挪开,沉吟片刻,“遇人不淑?”
“什么人?前男友?”莫北涵直觉很准,直切要害,倒把徐泗噎了一下。
沈嵩看男人的眼光是真的有毒……徐泗心想,除了莫北涵。
“从学校出来后一段时间,结交了一个社会上的小混混,哈哈哈,就是那种染着绿毛跟着大哥后面耀武扬威的小弟,网吧一起玩儿游戏认识的。在一起之后,发现他赌瘾很重,常常手里有一点钱就去赌场上输光了回来。”
莫北涵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收紧,骨节泛白。
“赌徒的那种侥幸心理能传染人,”徐泗说,“有一次,我替他玩了一局,谁能想到居然赢了呢?就是那种最原始的最简单粗暴全凭运气的比大小,尝到空手套白狼的甜头,我就跟着他成了那家地下赌场的常客。”
莫北涵发出一声轻哼,用来鄙视沈嵩早前乱七八糟的生活。
“因为我们总是一起出现,一起离开,不分你我,那小子就经常用我的名义借高利贷,很多次都能及时补上,但那一回,他人跑了。拿着三十万。”
莫北涵没再吭声,他关了空调,按下了窗户,夜风吹了进来,爵士乐的声音显得有些飘忽。
沉默了一段路。
“到了。”莫北涵停下车,把车钥匙丢给热情的泊车小弟,从车头绕过来,把徐泗牵出来。
眼前是一家一看档次就很高的旋转餐厅,有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朝他们投以堪称和善的目光,徐泗下意识想把手抽出来。
“别松开。”莫北涵笑着警告。
徐泗任凭他牵着上了电梯。
从进门到落座,到点完菜,开始用餐,徐泗全程都能感受到一道奇怪的目光,还没等他辨认出这是从哪个方向飘来的热切注目礼,一位通身贵气的贵妇人就站在了他们桌前,居高临下睥睨着把腰背抻得笔直的徐泗。
徐泗心头一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位贵妇……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贵妇人先一步认出眼前的人,精致的眉毛立刻拧成一股麻绳。
“是你?!”
徐泗:是我没错,您是?他困惑地望向正八风不动地切着盘中牛排的莫北涵。
“我妈。”莫北涵切完自己盘中的牛排,跟徐泗调换一下,又开始慢条斯理切徐泗盘中的牛排,“这家店的老板娘。”
徐泗腾地一下站起来,面色涨得通红,原来这位就是当年让沈嵩拿着钱离她儿子远一点的正主,这就尴尬了,他非但没拿着钱滚,反而拿了钱又滚回来了……
“阿……阿姨好,我……”徐泗想说,对不起,我又回来了。只是话没说完,大婶就一杯红酒泼了上来。
徐泗眼疾手快,抓住餐巾就展开挡在了胸前,红酒泼在了脸上,却没怎么溅到小黄鸭t恤上。
红酒的酒渍很难洗的……徐泗想,弄脏了情侣服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