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的睡相非常好,那么大的床,他侧躺着只占据了一个小小的角落。呼吸间有几乎轻不可闻的鼾声,邢北觉得有趣,摸出手机来打开高清的录音功能放到他枕边,录满三十秒才伸手去收手机,不知道是不是动作大了一些,莫晓的脑袋挪了挪,恰好把嘴唇贴在了邢北的手指上。
邢北心下一动,视线不太受控制的从他颜色十分浅的嘴唇慢慢的移到幼嫩白皙的脖子上,又从那里滑到了他旧t恤宽大领口下面的肌肤……
妈的,这段时间是太久没谈恋爱了吗?
居然只是这样看着莫晓就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浪荡的眼神又从领口回到了睡得毫无防备的人的嘴唇上,颜色真好看,蛊惑着他用拇指的指腹去摩挲着那处柔软。
睡梦中的莫晓毫无防备之心的微微张开了嘴,舌尖抵在他的手指上轻轻的滑过,s-hi润的包裹着他。
几乎是瞬间的,邢北感觉到自己硬了。
他暗暗咒骂了一句,知道这样不对,却舍不得把手指撤出来,而是强势的把它放的更里面一些去了。莫晓被迫含着他的手指发出了‘唔’的一声。
邢北知道他根本还处在睡梦当中,可是现在他下身就是因为这不经意的挑逗搞得硬到不行。
靠,欲求不满成这样,真是该结束空窗期了。
就在邢北脑子里充斥着黄色废料盘算要赶紧找人进行一项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时,莫晓半梦半醒的睁开了眼睛,邢北赶紧把自己的手指退了出来。
“嗯?你这里怎么s-his-hi的?”莫晓看着他撤退到一半的手指问。
“还说呢,你睡觉流口水你知道不知道?”邢北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说。
“啊?”莫晓从来没外宿在朋友家过,自己睡的时候也根本没像邢北说的流过口水,吓了一跳,连忙把头从枕头上挪开,撑着胳膊来回检查枕套上有没有口水的痕迹。
邢北看他翘着头发一脸焦急的小模样,眼里染上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
“骗你的。睡觉还算老实。”
莫晓忍不住推了这没正形的家伙一把。
遂又想他昨天还发着烧,赶紧拿过摆在一边的体温计,让他抬起手夹好来测一下早上的实时体温。
“人感觉这么样了?还难不难受?”
邢北乖乖的夹着体温计,摇摇头:“好多了,应该已经不烧了。还好昨天晚上你帮我擦过身,今天醒来一点黏糊糊的感觉都没有,很舒服。”
莫晓听到‘昨天晚上你帮我擦过身’就想翻白眼。
擦身任务过程艰辛的超出他想象,几次被这位少爷气的就要撂挑子不干。
他刚拿着浸s-hi的毛巾回房间,就看见邢北的睡衣睡裤都已经被随意的扔在地上了。见他回来,这人大被一掀,来,快帮哥哥擦一下。
莫晓差点上去给他一记降龙十巴掌。
哪有这种发着烧呢就一言不合豪放tuō_guāng光的人的?
他捡起衣服扔回床上,赶紧穿起来。
邢北很是委屈,是你说擦身的啊,不脱衣服怎么擦?
莫晓耐着x_i,ng子跟这位大朋友解释,你穿上衣服,我帮你把袖子和裤腿卷起来一半,然后擦一下。
邢北不干了,那样擦跟不擦有什么区别,有很多地方都会没有擦到啊。
比如呢?
比如大腿内侧啊什么的。
这种地方本来也没打算帮你擦的,莫晓心里吐槽。然后不顾邢北的据理力争,要求他立即穿好不然擦身这一项就取消了。
邢北撇着嘴瞪他一眼最终还是妥协了穿起来。
莫晓被他那副宝宝心里委屈但宝宝不说的样子给逗的抿起了嘴角,等着他穿完,又帮他盖好被子,才把毛巾折成小块伸到他卷起来的裤腿里去。
邢北立即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指挥莫晓左边一点,右边一点,下面一点,哎不对,太下面了,再上面一点。
莫晓给他全部擦完一遍自己也像发了场烧一样,满头满脑的汗。
晚饭的时候怎么会觉得这家伙不算什么难伺候的病人呢?
真是太天真了,莫晓敲着自己的脑袋想。
搓完毛巾回来看邢大少爷好像终于昏昏欲睡了,过去给他调暗了台灯的光,跟他打个招呼自己也去隔壁客房准备睡觉。
邢北原本都要闭上的眼睛又睁了开来,病歪歪的桃花眼里盛着一汪水似的望着他,那我半夜要是踢被子了怎么办?要是起床想去上洗手间但没力气了摔倒在地上怎么办?
哪就虚弱成这样了?尽会夸张。
莫晓头疼的很,又拿这样从没见过的超级爱撒娇的邢北束手无策,只好无奈的表示那自己也睡这儿吧,刚好早上起来还能帮他量次体温。
邢北觉得自己总算胜利一次,开开心心的拍拍另一边的床,快点,再给我唱个催眠曲的。
莫晓在心里骂了他起码三万遍幼稚鬼,臭小孩,才勉强心平气和的一边在他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一边搜索着自己会的歌里好像真没有催眠曲,凑合着给他哼了首旋律比较和缓轻柔的。
晓晓的声音真好听。邢北趴着睡着前模模糊糊的说。
莫晓拍抚他肩膀的手停住了,晓晓,这个叫法有些历史了,他妈走后再没人这样喊过他。
糟糕,他看着邢北的睡着了的脸想,时隔多年,他好像又有点想吃糖了。
“总算退烧了。”莫晓松了口气把体温计拿回来。
邢北也如同解放一般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