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与萧鸣的头相撞了。
楚竹闷哼一声,忍不住咬牙骂道:「你没事贴那么近干甚么!」
同样也是痛得表情扭曲的萧鸣,语气无辜得很:「我见你在看甚么东西,所以就来看看嘛。」
楚竹眼角直抽,瞪了萧鸣一眼,嘛甚么嘛,以为这样说他就会放过眼前这个不出声,悄悄靠过来的家伙吗?
「喂你们两个,快出来……搞甚么鬼?」陈雨律突然冲进来,刚好看到楚竹眼角噙着泪花,手按着头,娇羞的看着萧鸣,而萧鸣也是手揉着头,眼眶红回望着楚竹。
陈雨律忽然找不到话了,楚竹和萧鸣好端端的搬个尸体,也要含情脉脉深情相望,这是甚么回事?他们的感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他们需要这样吗?
这对到处发情的狗男男!
楚竹见陈雨律沉默了,就道:「有事?」
脑洞大开的陈雨律回过神来,想起入房间的目的,脸一下子变回紧张,语气急速的道:「你们先出来,自己看看吧。」
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萧鸣和楚竹对望了一眼,萧鸣率先跟了出去,楚竹回头看了范飞珍一眼,视线落在她胸口的刀上,眼底一暗,便离开了房间。
她不是比干,对萧鸣也不是忠,但一刀c-h-a在心口上,也就和剖心差不多的下场。
楚竹走出房门,就看见对面的电机房大门大开,除了萧鸣,发现所有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特是烟如织,一副快要升天的样子,当下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连忙直奔主题:「甚么回事?」
「你自己看看。」李星泽指了指他电机房某个位置,冷冷的解释:「刚才打算倚在门边等你们,结果门根本没锁上,差点就跌倒了。我打开门一看,发现有几条电线被剪了。」
楚竹顺着李星泽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几条一看就知是人为剪断的粗黑电线正无力的垂到地上。萧鸣看到后是脸色一变,转过身往后退了几步,摸了摸杂物房的门把,而那门居然一推就开了。
「怎么会所有门都没锁?不可能吧……」陈雨律的声线忍不住颤抖。
反之李星泽还是一贯的冷静:「先看看再说吧。」
这边萧鸣一入杂物房,一头就钻进了信号机的底下,几个人在房门外怔忡不安看着,陈雨律甚至连呼吸声也不自觉压下,彷律这样做会令情况变得不太恶劣。可惜,最终还是令他失望了,萧鸣缓缓的爬出来,手上拿着一条断开的电线,显然是刚才电机房断开的那条,向着众人宣布一个坏消息:「是电机房那几条电线,我都它拉过来了。」
「怎么会这样?那我们怎样办!不就走不了!」陈雨律这下完全是手足无措。
「四天后有船会来,这下船只是不会提前。」萧鸣放下电线,淡淡的道。
陈雨律听到这话不单没有放心下来,反而追问:「那四天后船不来呢?」
楚竹睥了他一眼,反问:「你身边的人发现你不见了不会报警?」
「烟小姐。」李星泽忽然道:「可以请你一个忙吗?」
「呀?可以,可以。」烟如织没想到会突然被点名,怔了怔才回应。
「三道门都没有锁,这绝不是偶然。萧少,我想锁匙应该是范飞珍保管吧?」李星泽把头一侧,看了看萧鸣。
萧鸣点头示意,又补了句:「应该是不离身的。」
「很好。」李星泽继续话题:「她遇害的事我很抱歉,但我想请在场的唯一女x_i,ng去检查一下,她身上的锁匙,是不是不见了。如果你怕的话,虽然对范飞珍可能不礼貌,但还是要萧少看看了,因为我怀疑,那就是她遇害的原因。」
先把人宰了,再夺去锁匙把电线剪断,这是李星泽没说出口的暗示,但众人都明白了。
「看甚么看,昨天珍姨说小萧有问题,她就遇害,这不是很明显吗?」陈雨律连忙反驳。
「我有甚么问题?」萧鸣理直气壮的反问,只有楚竹看出他其实是心虚的。
「珍姨说你昨晚跑出去了!就是你把莫榆弄失踪!然后把她灭口了!」陈雨律指着萧鸣大喊。
「珍姨怎知道他昨晚出去了?你又怎会知道?」李星泽适时c-h-a了一句。
「是珍姨悄悄跟我说的,说在他床底藏了昨天穿的衣服,是s-hi的!」陈雨律大声道。
「关于这个事,我也有听过……」烟如织小声的和应。
「那楚竹你知不知道?」李星泽眼睛危险的瞇起来,对于有消息没有通知他,显然是感到非常不满。
楚竹这下陷入两难,如果他回答知道,大概李星泽又会火冒三丈,如果他答不知道,陈雨律又会弹出来咒骂,毕竟是他把消息告诉自己的。而且,珍姨的死好像刺激了他,从眼下他比发火的李老头更歇斯底里便知,现在不宜忤逆他。不过,楚竹脑海快速的思量着,好像无论他 答知道或是不知道,陈雨律肯定是会要求上萧鸣房间的,但那东西已被萧鸣那傻瓜毁尸灭硛……
昨晚他又忘记问萧鸣怎么处理了,咳,应该是说玩大了便鸵鸟似的睡了。
这下怎么办呢?
正当楚竹思索着怎样开口时,萧鸣冷哼一声:「我和楚竹在浴室做了甚么,需要你们这般关心吗?」
楚竹的思路马上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