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跑就跑,跑得还不慢,在人缝里左穿右插,撞得行人七零八落,鬼哭狼嚎。
他一边跑还一边哇哇怪叫:“让开让开,打雷下雨了,快点儿回家收衣服喽。”
这样说着,顺便将人家的衣服摊子烧饼炉子给掀翻。
顾邕一个不小心,就被掀翻在地的东西给绊了一下,往前“哐啷啷”猛扑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那小摊的老板正在为找不到人赔自己的衣服而心烦呢,现在见马面居然自动撞到枪口上来,嘿嘿,那就不客气了。
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一个是一个,将顾邕的衣服领子一揪就要他赔钱,不赔,门儿都没有。
而那些被闻停远撞伤了胳膊撞疼了腿的行人更是借题挥,纷纷围了上来,拿顾邕这个替罪羔羊出气。
大家对他横指鼻子竖指眼,骂得他头晕脑胀,狗血淋头。
他无力地倒在地上接受众人的糟蹋摧残,最后抱着脑袋沧海一声笑,大喊道:“臭鸭蛋!你给我等着着着着……”
闻停远才不等他呢。
他正在跟着江丰。
江丰一路小跑着,回到了栖身的那座破庙,向自己的伙伴报告此次寻找帮手之旅,并告诉他们路剑鸣已经答应帮忙对付温八。
他甚至透露,这个路剑鸣很可能是京城的权兵卫领雷千啸派来南陵严查花间派的官府中人。
有了官府做依靠,哼,不仅能够对付温八,甚至连带着可以让与青衣姐的死负上责任的虎胆向不负。
这个家伙实在欺人太甚。
宁守信、明辉和孟浪接下来开始议论纷纷,觉得这真是个好兆头,并且真心觉得江丰很了不起,一出马就找到这么个好帮手。
江丰一边接受朋友们的赞赏,一边给他们讲述自己今天的经历。
他站在破庙那块几乎快要塌陷的香台上,一手掐着腰,一手迎空乱舞,配合他讲故事的情绪,神采飞扬地道:“哎呀,你们不知道,一说起这个事情呢,我这就气不打一处来。哼,你们不知道那个什么什么自称盗侠的马面是个什么德行,装模作样矫揉做作故作潇洒自称前辈,哎呀,到现在我一想起他的那副马脸啊就想吐,都什么玩意儿嘛,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其实狗屁。”
明辉倒是有点儿见识,道:“江丰,你说的那个马面,我好想有所听闻。”
江丰道:“你认识他?”
明辉道:“我只是在江湖中听闻过他的传闻,你也知道的,我爹是做生意的,走南闯北也认识那么一些江湖朋友。他们来我家的时候,倒也经常给我讲一些江湖中的见闻,有一次就讲到了这个什么盗侠马面。”
其他几个人也来了兴趣,纷纷道:“快讲讲怎么回事?”
明辉道:“有关这个马面的传闻呢,有多种说法,有的说他只不过是个贼,打家劫舍拦路抢劫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有的呢则说他是个通天大盗,专门偷大户人家的宝贝,在偷之前还会先下个通牒说闻君有白玉美人今夜子时踏月来取之类云云,还有的说呢,他是个专门抓强盗的强盗,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赏金猎手,很多隐藏逃跑了几十年的强盗都被他给救了出来送到官府了,所以,被绿林众人称作武林克星,又被称作什么强盗中的元帅,自称什么盗帅盗侠之类,反正有关他的传说有多种不同的版本。”
江丰道:“照我看呀,他只不过是个不值得一提的小毛贼而已。要不是那个英雄楼的小二马大侠前马大侠后的叫个不停,说他抓贼的本事有多么得不得了的话,我才不会去找他帮忙呢,结果平白无故受了他的一顿奚落。”
宁守信道:“现在江湖险恶,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自称大侠出来招摇撞骗,按照江丰说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欺世盗名的小贼而已。”
江丰道:“对对对。刚开始的时候,我是这么想的,慕如净叶大侠事务繁忙,要找他帮忙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咱们也就别去给他添麻烦了。正好那个时候他出现坐在我先前认识的一个西洋人的座位上,又看店小二对他一脸的巴结,大侠前大侠后的叫个不停,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大侠,只要是大侠,那就是个忠的,那就暂时先找他帮忙好了。谁知道跟他一接触呀,才知道他是根本就是一个奸的。贪生怕死,虚有其表,什么大侠?我看是大虾才是。忠的,奸的,他妈的,我呸!”
宁守信撇着嘴道:“岂止是虚有其表呀。听你刚才这么一说啊,我看他不但连大侠的外表都没有,简直是其貌不扬。”
江丰道:“对对对,关键时候,好在路剑鸣路大侠肯挺身而出,拔刀相助。”
明辉道:“江丰,那个路剑鸣,真的靠得住吗?”
江丰道:“岂止是靠得住呀。你不知道他这个人有多么得侠肝义胆,豪气冲天。当时呀,他一听说花间派的那个幕后大老板很可能是巨豪轩的温八的时候,差点儿就气炸了肺。他是二话不说,叫我约齐了你们兄弟,在这个破庙等他,慢慢地商议诛邪大计,看怎么样才能将那个打尽。”
孟浪道:“恩,路剑鸣6大侠才真正有侠者之范。”
宁守信道:“依我看呢,在我们铲除了花间派之后,一定要去找那个叫什么马面的好好理论理论,让他看看我们离了他一样将江湖玩转。要是不跟他说呀,他肯定以为我们四个人真没有用呢。”
这个建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宁守信道:“对对,他既然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