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堇紧皱着眉头咬紧了牙关,虽然在昏迷之中,但是那一张几乎扭曲成一团的脸,让聂溪和那盟主的二人看起来煞是揪心。
“雪神医,这……”聂溪很是紧张地看着苏雪艳说道。
苏雪艳冷着脸,没有理会她,沉着地把着上官堇的脉搏,微眯着眼睛静静地观察着他的反应,就像是一只猫静静地观察着一只奄奄一息的老鼠将是如何死去的一般。
苏雪艳静候了一会儿,突然收回手站了起来,背过身去对他二人说道:“好了,你们速将他身上的衣物全数除净,放到那个药桶里去。”
“是”聂溪和那盟主飞快地除掉了上官堇的亵裤,然后忙将他置入药桶里浸泡了起来。
当一切安置妥当后,二人转过身来,见苏雪艳在前划了个十字,然后十指相扣,至于额前像是在祈祷。
“雪神医,你这是作何?”聂溪一脸不解地问道。
苏雪艳听聂溪这麽一问,抬起头来,淡淡地笑了笑,无力地靠坐在上官堇的床上答道:“祈祷啊,一切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接下来的,就只有请求神的保佑,让他平安度过这次的险关吧。”
聂溪听罢,掉过头看向站在旁边的那个盟主,两人相视无言。
“接下来,就要辛苦二位照看了,药汤凉的时候请唤醒我,浸泡的药汤还请二位继续煎煮,内服的药也是,今晚二位就做好通宵达旦的准备吧,我先歇息一会儿,这样空着肚子劳作到现在,还真不好受。”苏雪艳说罢,便索躺在上官堇的床上盖着被子睡了过去。
“是”聂溪一脸黑线地看着苏雪艳应声道,他将右手放在薄唇上沉吟了一会儿,转过头对那盟主道:“有劳你照看一下,我带些宵夜回来。”
“将我同雪神医独处,你能如此放心?”那盟主笑看着走到房门前的聂溪说道。
聂溪听罢笑了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手打开门冷冷地道:“我会迅速归来。”然后大步走了出去,嘭地一下关上了门。
下了一夜的小雪,第二日天气意外放晴了,虽然有暖阳当空照着,但温度却低得快要冻死人。
在一条满是积雪的官道上,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地行驶着。
突然,两匹马儿嘶鸣了一声,停了下来,不安地跺了跺前蹄,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的上官晓凌不由地皱了皱眉,睁开双眸对外面的车夫道:“发生何事了。”
“王……王爷……被包围了……不速之客……啊~~”那车夫带着颤音说道,最后以惨呼一声结束了他的恐惧。
上官晓凌一脸平静地坐在马车里,右手紧紧地抓着一柄白色的宝剑,不再言语。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了上官鎏的声音:“不知凌王近来可好?近日为兄杂务繁忙,以至于忘记上贵府拜年,还请凌王勿怪。”
上官晓凌听见上官鎏的声音,微微有些惊讶,但立即他又冷静了下来,双眼布满了忧郁的神色冷冷地笑了笑道:“鎏王这不是前来给晓凌拜年麽?晓凌能有何怪之?”
风吹动帷幔,撩起了一角,上官晓凌很快便判断出站在自己马车正面的正是那上官鎏,他迅速地拔出长剑,冲出了马车,在旁人还未回过神来之际,剑稳稳地搁在了上官鎏的肩膀上。
“王爷”旁边的众人不由地惊呼了一声,但立即那微微的骚动又平息了下来,上官鎏对上官晓凌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举动没有丝毫的反应,倒是上官晓凌瞳孔不由地微微放大。脸上的肌不由地快速地抽蓄了几下。
“我就知道,你是下不了手的。”上官鎏微微咧了咧嘴角,一脸冷笑地说道。
上官晓凌没有说话,他慢慢地收回了架在上官鎏脖子上的利剑,缓缓地瘫坐在了雪地中,他忙将手中的剑在地上,让它支撑着自己身子不至于倒下。
上官鎏笑着蹲在他面前,抬手捏着他的下颚慢慢地说道:“晓凌,不知现在的你是否能给我个满意地答复?”
“无论我是否同意,今日都会命丧如此,不是么?”上官堇皱着眉头一脸苦笑地看着上官鎏说道。
“是矣,我是无法容忍能对我有威胁的人存在于此世上,想必当今陛下也是。”上官鎏冷冷地答道。
“哈……皇位……果真让人……啊……连手足之情……也会弃之不顾……啊”上官晓凌伸手捂着自己腹部的剑伤,微弯着腰,惨白着一张脸断断续续地说道。
“晓凌,我现在急需你的力量,你可知为何我进京如此之久,却一直迟迟未动?而是让自己的一部分军力攻打关谷那个没用的城池?”上官毓一脸渴求地抱着上官晓凌的双肩说道,一张脸扭曲得异常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