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裴谦也很干脆：“两千。”
钱某那边明显迟疑了一会儿：“评价由我自由发挥，你不能干涉过多。”
自由发挥？那怎么行。
吹得不够尬，怎么引发其他观众的反感？
到时候你的影评瞬间淹没在茫茫五星评价中，我这钱不是白花了？
虽说白花系统的钱听起来是一件好事，也没办法达成裴谦的目标啊。
裴谦直接放弃了那些空洞无物的语言：“三千。”
钱某：“行，您说怎么改。”
裴谦呵呵一笑，看起来这位果然是原则很坚定的影评人，加了两次价才改变自己的看法。
裴谦稍微考虑了一下措辞。
“使劲吹，吹够一千字，并且必须找一个从没有人吹过的角度，角度越刁钻、越细微越好。”
钱某又迟疑了一下：“影评已经很多了，找一个从没有人吹过的角度很难，即使找出来也会显得特别强行，反而让人反感。”
很强行？
让人反感？
那就对了啊，我就是想这样！
小伙汁，你非常准确地领悟到了我的意图啊！
钱某的这番话对裴谦而言简直是正中下怀。
但裴谦也不能挑明，只能回复道：“没关系的。”
钱某：“对不起，我觉得有关系，这个要求对我来说难度很大……”
裴谦：“四千。”
钱某：“我不是这意思，这不是钱的问题，主要这事本身有难度……”
裴谦：“五千。”
钱某：“我这就去电影院再刷一遍，晚上之前交稿。”
搞定了钱某，裴谦觉得还是不太放心。
似乎有点独木难支。
得找点水军配合配合他。
裴谦又找到“晓狐评测”，准备稍微买点水军，配合配合。
不真的买水军，怎么让路人们都知道这电影买了水军呢？
“兄弟，再来点水军。去网上找美好明天的影评，凡是给了好评又*角度刁钻*的，使劲疯狂刷赞！”
裴谦又不能明说找那种尬吹的影评，所以只能换了一种措辞方式，强调了一下“角度刁钻”。
凡是角度刁钻的，肯定都是过度解读很严重的，和尬吹差不多一个意思。
没过多久，胡肖回复了。
“没问题。”
裴谦刚想谈一下具体的价格问题，没想到对方又发来一条。
“咱们合作这么久了，也算是有交情了，还有件事我给你透个底。其他家的水军，似乎接到了要抹黑你们这部电影的任务。如果你愿意花点钱的话，我帮你摆平这事。”
嗯？
裴谦愣了一下，随即大喜过望。
还有这种好事呢？？
“谁？”裴谦立刻问道。
胡肖：“抱歉，这个我不能透露，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
裴谦有点可惜，又没法得知这位好心人的姓名了。
想来，应该是其他电影的投资方吧？
现在上映的几部电影是竞争关系，美好明天目前的上座率和口碑都不错，明天的排片说不定比今天还要高。
这显然会大量挤占其他电影的排片，那部国产的爱情剧和国产的大ip电影，都有充足的动机请水军给美好明天抹黑。
反正也不管这位好心人是谁了，把这种感激留在心底就行了。
至于花钱摆平这种事？
裴谦吃饱了撑的才这么干呢！
“不用了，他们黑他们的，你们刷你们的，互不影响。”
胡肖：“嗯，你有这个信心当然好。总之，如果觉得顶不住了，你再跟我说，到时候还能挽救。”
顶不住了？挽救？
不不不，不会存在顶不住的情况的！
黑得越惨我越高兴啊！
如果可能的话，裴谦都恨不得自己花钱请水军来黑，现在有人来掏钱做善事，简直是雪中送炭！
裴谦跟胡肖叮嘱了几句，让他的水军去疯狂点赞那些“角度刁钻”的影评，给路人一种“喜欢这电影的都是极端粉、过度解读严重”的印象。
这一批无脑吹达成“一厨顶十黑”的效果，竞争对手再派出大量水军尬黑，里应外合，岂不是事半功倍？
全都交代清楚之后，裴谦把吃完的摸鱼外卖收拾好放到门外，然后……
又躺回了床上。
他决定玩消失，这两天不去公司了！
只要去了公司，肯定会有很多人因为电影的事情而向他祝贺，想想都很绝望。
还不如一个人在家清静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