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遥乐了,“不就是文堂那边的问题,你至于吗?”

“你别想得太简单了。”司徒苦哈哈地说:“我为什么急着过来?我来不是为了急着见你,而是避开那几个人。让他们有充分的时间做这个做那个。”

对于官家的事,林遥不懂,顾虑自然也没有司徒的多。他只是想到了文堂,却没想到文堂背后的人和事。

司徒倒是觉得这样的林遥很好。不懂就没有麻烦,没有一脑子闹心的事。他很简单的说明情况:“贺晓月知道凶手的身份,却不能揭露;她怀疑贺晓峰也参与其中,也不能举报。那么,你们猜猜看,这个凶手是谁?”

然后,房间里没了动静。

司徒的手榴弹扔出去了却没拉线儿,他苦恼地继续说:“文堂背后是整个文家,贺家出了事,文家肯定会受到牵连。”所以,他必须找借口离开h市。不论是文堂还是唐警监,都需要一个机会,做这个办那个。

转回头来说案子的事。司徒沉沉地叹了口气,说:“我们都知道方惠的死跟林岳山脱不了关系。那么,凶手跟林岳山是什么关系?我们跟老陈、研究所合作,不止警方,文堂以前的上司也在关注,甚至是c-h-a手给了唐警监不少便利。那个人一旦被揪出来,就不是特案组一方的问题。到时候,会采取行动的也不止是特案组及警方。如果他们做的好,我们可以顺着凶手这条线摸到林岳山;如果做的不好,到时候第一个被非议的就是特案组。”

为什么司徒临走前只跟葛东明打了招呼?因为他确定葛东明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故此,葛东明和唐警监必须有一次私下里的会面,说是未雨绸缪也好,说是以防万一也罢,总之,做最坏的打算,尽最大的努力。

对于这些,林遥的确不懂,他也懒得懂。听过司徒的分析和总结,他先是看了眼叶慈。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慈睁开了眼睛,眉头深蹙,眼神沉暗。察觉到林遥看过来的目光,微妙的点了点头。继而对唐朔说:“你跟林遥留下照顾雨辰。我带司徒出去一趟,天亮后再联系。”

唐朔并没有追问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叶慈为什么要单独带走司徒;林遥也没问叶慈,你把我们家爷们带走干嘛?

司徒隐约中能预感到叶慈找他什么事,当下亲了林遥的嘴角,交代:“雨辰的事暂时别告诉亮子。你也早点睡。”

林遥点点头,在司徒起身的同时还不忘告诉他买点东西填饱肚子,不能饿着熬夜。司徒温柔地笑了起来,摸摸林遥的脸,这才跟着叶慈离开。

上了车,叶慈才说是要带司徒看那位自杀女孩的尸体。

司徒哼哼笑了两声,问道:“你这回来准备的挺齐全。我认识你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你还会扎针。我说哥们,你到底来干嘛的?”

叶慈冷着脸横了司徒一眼,说:“你不用把什么事都看的那么复杂,我带针过来只是想试试死者体内有没有奇怪的毒素。”

“然后?”

“没有。”叶慈把车开起来,渐渐加速,“毒,没有。”

几个意思?司徒半眯着眼睛,扭头看他,“没有毒……却有其他东西?”

叶慈点点头,“一种很奇怪的合成药物。”这就是叶慈发现被跟踪后谨慎又谨慎的原因之一,“我找人试着分析了一下,这种合成药物跟我的那种药粉很相似。”

“维特!”司徒差点在车里蹦起来。

叶慈厌烦他那一口标准的中文英语,数落道:“正经点。”

“你让我耍两句嘴皮子吧,今天晚上的信息量太大,我需要一点娱乐j-i,ng神。”

闻言,叶慈不禁失笑。但这笑容在他英俊的脸上如昙花一现。

“司徒,不管是食人案还是魏奕案,归根结底源头都在林岳山身上。林岳山比卫君难办,比卫君水深。卫君那时候,唐爸说过大不了脱了制服回家带孙女。我佩服他。林岳山,没摸到人咱们就折了一个文堂。但是换来的战利品少的可怜。那些打着潜规则的旗号研究魏奕的几个大佬,有俩个还在外面。为什么?”

因为不能抓,不能碰。涉及的太广太深。所谓法不责众,这会儿倒是应景儿了。

叶慈说了。我不是那条道上的人,他们的死活荣辱跟我都没关系。但是,唐爸跟这事有关系,小唐也有关系。现在,他把文堂当成哥们,哥们也被牵扯进去。

叶慈放下话来。

我是金盆洗手了,我是不再沾那些脏水了。但是你们别碰我的人!碰了我的人,我会不高兴。我不高兴,你们谁都别想乐呵着。男人,这辈子讲究的是什么?养家?创业?还是扬名立万?这些都是虚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男人一辈子讲的是个“劲儿”!

男人劲儿!对家人温柔呵护、对朋友肝胆相照、对敌人心狠手辣、对恩人涌泉相报。男人的腰可以弯,为了下一次挺直脊梁,弯的值得!但是男人的劲儿绝对不能松,松了,就是一滩烂泥,再也成不了坚硬不催护城墙。

当初,唐老的腰弯了,再挺起来的脊梁戳破了国际刑警的脸;现在,文堂的腰弯了,为了给兄弟铺一条路。如今,数不清的难题摆在面前,咱们的腰弯不弯?

第132章

司徒狐疑地问:“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叶慈三缄其口,沉默的像块石头。司徒习惯了他的云里雾里,但叶慈的云里雾里到底还是有着更深一层的意义。叶慈不说,他也不问。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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