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功夫里,司徒蹲在马路边上已经打开了唐朔大哥的邮件,他扯着林遥也蹲下来,来人脑袋挤着脑袋一起看报告。
须臾……
“这就算齐活了?”林遥有点难以置信地自语着。
司徒也觉得有点快,“魏奕案很简单,并没有多复杂。困扰咱们是其他问题。咱们之前调查的食人案是案中案的话,那么魏奕案就是案外案。引申出很多问题。比方说两个研究所,查还是不查。要查,怎么查?”
“先别想那些。”林遥蹲在地上,肩膀撞了一下司徒,“先把魏奕案结了,其他的上面肯定有说法,轮不到咱们头疼。”
说的也是。总不能什么事都让他们解决,上面那些整天算计人,斗心眼儿的也该出出力,掉几把头发。想到这里,司徒也了然了。拉着林遥回了饭店。走了几步,便看到温雨辰正拿着餐巾给霍亮擦衣襟,霍亮摆出一副大爷范儿,该吃吃该喝喝,享受的理所当然。司徒乐着跟林遥咬耳朵,“你看出来没?”
“看出什么?”
“咱那俩徒弟啊。”司徒朝着那边昂昂下巴,“气氛不错哦。”
闻言,林遥眼睛一亮,“不会吧?雨辰不是亮子喜欢的类型啊。”
也是。他那徒弟喜欢的是成熟洒脱型的,怎么看,雨辰都跟这两点不搭边儿。可喜欢这种事,真的不好说啊。
“你说什么?”林遥眼睛立刻眯了起来,“你是在告诉我,我根本不符合你的择偶标准吗?”
“这都哪跟哪啊?”司徒失笑,“我早跟你说坦白过吧?没遇到你之前,我找的都是温顺的、喜欢撒娇的、会做饭的、求着让我上的、聪明的、漂亮的。你除了漂亮聪明,还有什么能入了我的眼?”
一阵小冷风扫过司徒的心肝俾肺肾,这才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说错了话。赶紧厚着脸皮解释,“所以!我能爱上你,并心甘情愿把这辈子都搭你身上就是真爱的力量!跟条件无关,条件就是个狗屁。”
“哦?”林遥的尾音上扬,“我聪明、我漂亮都是狗屁?”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嗯?”
“我是说……卧槽!小遥,你还真踩啊?”脚面被才成了纸片,司徒疼的直蹦跶,还得像狗腿子似地追上他们家小祖宗。
什么叫祸从口出?司徒觉得自己足够给广大老爷们做标准的典范。
霍亮一眼就看出司徒又被抽了小鞭子,他哼哼地冷笑着看热闹,并积极地安慰师傅,“该!活该!”
司徒一巴掌扇过去,霍亮习惯x_i,ng地揉脑袋。林遥很喜欢看师徒俩互掐,倒是温雨辰,看看揉脑袋的霍亮,再看看“恼羞成怒”的司徒,小眉头紧了紧,继续低头给霍亮擦衣襟上的汤水。
当晚九点整,一行人启程返回s市。叶慈的车给了几个随行的朋友,并抢了霍亮的车开。没办法了,霍亮和温雨辰只好上了司徒的车。
司徒两天一夜没睡了,林遥心疼他,一直没让他开车,自己跟霍亮轮换着开。到了十一点,林遥把霍亮扯到后面让他休息一会儿。霍亮也是困的太厉害,他也一夜没睡啊,挪到后面,一把将迷糊着的温雨辰抱进怀里,倚着他的肩膀呼呼大睡起来。温雨辰特别气恼地说:“这么睡会落枕的。”说着,把霍亮按在自己的腿上,“你把鞋脱了,卷着腿。”
好在路虎车里面空间大,霍亮也不算太难受。可他们觉得没什么的一番举动,都被林遥看在了眼里。林遥终于犯了嘀咕。特别是看到霍亮的双手搂着温雨辰的腰,还在人家肚子上蹭了蹭……
难不成真的那什么了?
翌日中午十二点整,某家媒体在午间新闻里播出——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本市通缉犯于某落网。
当天下午一点整。特案组资料库,被最高级别权限浏览过一次。
当天下午两点整。以唐警监为首的老神仙们,遍寻不到林遥、司徒、叶慈。唐警监拍桌子发火,“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太不像话了!”坐在一旁的二大爷却一反常态,笑眯眯地劝着,“哎呀,别着急嘛。问问你家小朔,他或许知道。”
唐警监当着众位“老兄弟”的面儿,给小儿子打电话,并且是用了免提!小唐急吼吼地说:“您找我?我还想找您呢!大兵哥哪去了?你把人给我找回来,要不,我告诉妈你背着她喝酒了!”
唐警监讪讪地挂了电话,几个“老兄弟”该望天的望天,该看地的看地,特别的有默契。
当天下午三点。
文秘书的车驶入工作大院,神色匆匆地走进大楼。他敲开了某人的办公室,在里面长谈了四个小时。晚上七点,文秘书先行走出,打发了司机,回到父亲的家。在自己的房间里拨打了长达两个小时的电话。到了晚上十点,他走出父亲的别墅,打开后院的门。
“很准时。”文秘书微笑着说,“只有你们俩?”
司徒点点头,拉着林遥跟在文秘书身后,走进文家。
文秘书的父亲还在外地,家里的佣人也被文秘书放了假。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们三个。书房里,文秘书终于尽显一身的疲惫,说:“我没想到问题这么多。”
“不好对付?”林遥问道。
文秘书点点头,“很麻烦。你们要查的人背景太深,涉及到早些年的军事机密。我们这边不好展开工作。下午,我跟上边沟通了一下。那位的意思是:魏奕案你们该查还是要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