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还没进去多久,就听到有人敲响了他家大门,只好放下手上的活计去开门,然后就看到了一张灿烂的笑脸。
“哟,唐兄,早上好呀!”陆小凤笑眯眯地对他挥手。
唐无勋没有理他,而是看向了站在他旁边抱着花盆一脸为难的花满楼,“花公子有事?”
花满楼对他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打扰唐兄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的七星海棠好像要死了,想问问唐兄有没有什么办法。”
唐无勋点点头,接过他手上的花盆,把他们让进了门。
这棵倒霉的七星海棠本来昨天还有十几片绿叶的,而且还有一朵花,可是现在那些绿叶竟然全都变成了枯黄色,只有叶脉附近还残留着一点绿,花也蔫巴巴的。
唐无勋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默默地拿了一盆水,把那棵可怜的植物的根部放进去洗干净剪掉了一大部分,又给花盆换了土把花重新种上。
“唐兄,能知道是什么毛病吗?”花满楼紧张地问。
“酒浇多了,以后每日一杯就好,杯子要有三指大,”唐无勋把花盆放回他手上,又交代了一点,“这花喜y-in,以后不要放在阳光直s,he的地方。”
花满楼对他道过谢,突然对陆小凤招了招手,笑眯眯地说:“陆小凤,我记得你昨天晚上好像把我的花当做酒友了是吧?”
陆小凤嘿嘿干笑,“那什么,我只是觉得一朵花那么爱酒,不给它多喝几杯实在不厚道嘛。”
“你之前不是还觉得用酒浇花很浪费吗?”花满楼继续笑眯眯。
“那我后来又觉得它跟我志趣相投了呀。”陆小凤继续干笑,同时偷偷摸摸地抬起一只脚往后退去,然后又换另一只脚,全程一点声音也没有。
唐无勋本来只是在一旁看戏的,不过看他一副欺负花满楼看不见的样子,不由得就有些看不惯,再加上他差点毁了那株宝贵的七星海棠……唐家堡最一流的刺客拈起一粒小土块弹指丢了出去。
他做得十分隐蔽,以致于陆小凤都没看到他的动作就膝盖中弹了。
花满楼突然发出了一声轻笑,然后对唐无勋绽开了一个温暖明媚的笑容,说道:“谢谢你啦,唐兄。”
唐无勋这才知道,原来他虽然看不见,但刚才那些却是逃不过他的感应的,不由得又对他多了一丝敬佩,一个盲人能做到这个地步,一定十分不易吧。
陆小凤哭丧着脸挪了过来,长叹一声,对花满楼说:“你说吧,你要怎么罚我?”
花满楼微笑,“就罚你以后负责给你的‘酒友’找好酒吧。”
陆大侠也只好应了。
不过他在花满楼那里吃了瘪,又企图在唐无勋这里找平衡了,“我说唐兄,你一向都是这么沉默寡言的吗?再多说几句话嘛,我总觉得你的声音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唐无勋不耐烦跟他纠缠,直接就说了,“我们见过,在独秀山庄。”
陆小凤很惊喜,“原来是你呀毒兄!啊不对,鸟兄,啊啊也不对,还是叫唐兄吧,我说唐兄你真不厚道啊,为什么我问你名字你没告诉我,却告诉花满楼了呢?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么!”
唐无勋看了花满楼一眼,对陆小凤说:“他比你可靠。”
花满楼就很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说你们俩不至于吧,才刚认识就联合起来挤兑我了,”陆小凤作委屈状,“果然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啊,你们俩干脆成亲吧!”
唐无勋下意识地又看了花满楼一眼,结果就看到花满楼也朝他“看”了过来,脸上还带着一丝尴尬,大概是为自己朋友的口无遮拦感到无奈。
唐无勋不由得冷冷地看了陆小凤一眼,斥道:“一派胡言!”
陆小凤还嘻嘻哈哈的,“唐兄不要这么严肃正经么,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呀,不过你们俩倒是挺相配的,要是你们俩是一男一女,又有了孩子,刚好可以做一对严父慈母呀。”
……唐无勋突然想到了以逗他变脸为乐的唐无乐。
花满楼好久没听到他说话,又觉得陆小凤又越说越不像话,不由得扯了一把自己的损友,满脸歉意地跟他道别,“唐兄,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这个人就是嘴贱,今天谢谢唐兄帮忙,有空来小楼喝茶吧,我们先告辞了。”完了就抱着花盆扯着陆小凤急匆匆地走了,颇有落荒而逃的意思,显然是觉得丢脸了。
唐无勋耳朵灵,还听到他在门外一边走一边数落陆小凤,“你怎么可以那样对唐兄说话呢?唐兄那么严肃的一个人,逗他很有意思吗?”
陆小凤就嘿嘿直笑,“看冰山变脸很好玩的!”
唐无勋就默默地回药房去做他的毒药。其实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冰山的,他只是从小不爱说话,然后人又比较严肃认真而已,真不知道为什么唐无乐从小就带着堡里的小孩喊他冰山……
过了几天,唐无勋照例穿得金光闪闪地上街去府衙门口看通缉告示,看有没有任务可接,不过可能是最近治安太好了,竟然一张告示都没有,他只好默默地走回家,打算再休息几天。等他快到家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喊他:“唐兄!”
抬头一看,居然是花满楼,再仔细一看,原来自己是走到了他的小楼前面。
“唐兄,上来喝杯茶吧?我刚刚泡了一壶好茶。”花满楼笑眯眯地对他招手。
他满心疑惑地走了上去,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经过?”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