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徇好像刚刚吃饱,有些困倦,眼皮也不大睁的开。聂桓琛扶着他的腰身,把他转向自己,摸他的头发。邵徇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什么,聂桓琛听的一笑,轻轻低头亲他的眼睛,然后一手揽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邵徇也不拒绝,脑袋直接靠上去,一只手也提上来搂住聂桓琛。可惜他不会那些美女佳人们小鸟依人的姿势,虽然脑袋搭着聂桓琛的肩,手扶在他身上,屁股却在外面噘着,另一只手还没j-i,ng打采的去揉眼睛。聂桓琛也不嫌弃,对着个有气无力的二百五,依然是柔情万种,眼睛里只有这个活西施。
赵三玄被吓傻在窗前,他一点也没想到邵徇和聂桓琛是这种关系。正目瞪口呆着,突然看到聂桓琛状似无意的看了这边一眼,额角的冷汗立刻就冒出来。聂桓琛肯定一进院子就看到他了,刚才这番动作不过是做给他看的,赵三玄心里乱七八糟的嘀咕,眼睁睁的看着聂桓琛推了邵徇一把,自己转身离开了念院阁。
邵徇被聂桓琛一推,抬头看到了赵三玄,立刻j-i,ng神起来,露出一嘴白牙,开心的像他挥手笑。赵三玄不知该不该回应,呆在窗前没有动作。邵徇跑了两步上楼,进到房间里,也不管赵三玄,一下扑到床上去,抱着枕头打了两个滚,发出“嗯,嗯呀”舒服的声音。
赵三玄看他完全没有尴尬的样子,自己也定了定神,走到桌子前坐下,等邵徇打滚够了坐起来,还给他倒了杯茶。
这情况可少见,邵徇吓了一跳,赶紧也坐到桌子前面,认真问道:“三玄,你怎么了?”
赵三玄正了正身子,严肃的说:“青远,我有句话必须要问你?”
邵徇睁大了眼睛,“什么话?”
“你和聂桓琛之间,是什么关系?”
邵徇“嘁”了一声,“就这个问题啊?我还当什么大事?”
“你少打马虎眼,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把我当朋友就告诉我!”
邵徇轻轻一笑,眯着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和聂桓琛,就是你和叶婷涵之间的关系啊。”
扶寿
赵三玄被吓了个措手不及,直觉想往后躲,脚下一拌,差点仰头摔到地上。邵徇捂住嘴,看着赵三玄的脸色从白到红,从红到青,又从青灰变成惨白,笑声从嘴角泄露出来。
半响赵三玄颓然道:“你怎么知道的?”
“男女之间有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的确很小心,可我是谁啊,我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想瞒住我老人家的慧眼哪那么容易!”
赵三玄气结,邵徇这调调他听了不知道多少次,已经听到手痒,想照着脑袋狠狠敲他一棍,“你还敢说我?看你和聂桓琛干的好事!道德沦丧,伤风败俗,为世人不齿,一旦传出去就是身败名裂,你就一点不怕?再者说,你要怎么跟你爹娘交待啊?”
邵徇耸耸肩,“我爹娘,死了好多年了。”
赵三玄一滞,“你是孤儿?”
邵徇眼珠转了一圈,立刻理直气壮道:“是啊,我至少有……二十年没见到他们了。”
赵三玄口气也软下来,“那就更是聂桓琛不对。你一个人孤苦无依,做出错事情有可原,可他聂桓琛是名门之后……”赵三玄突然想到了那个小院,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聂桓琛此人居心叵测,你不能信任他。哪天他突然翻脸不认人,你怎么办?你是男人,他又不能给你什么名分,到时他放你走也好说,万一他杀人灭口,你手无缚j-i之力,后果不堪设想……不行,你得跟我走,这事没商量,叶家肯定保得了你,还有我们赵家,再说还有归元堡……”
他自顾自的嘀咕,越说越急,几乎要立刻拉着邵徇逃跑,一抬头才发现邵徇下巴搭在桌子上,脑袋歪着,瞪得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赵三玄见他无动于衷,心里更是火烧一般,一手拉过他胳膊,“青远,你别不信我,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江湖人心险恶,谁知道下一刻他会怎么对你!他把亲爹软禁起来,自己独掌大权,以为瞒得了天下吗?早就有人惦记着了!想必聂桓琮也落在他手里……你以为自己看到的聂桓琛就是真正的他?真相他告诉过你吗?……对至亲之人尚且如此,而你一个,你,你……”
邵徇终于抬起下巴,看见赵三玄满目焦急的望着自己,伸手按住他的手臂,把赵三玄压在座位上,“三玄,冷静下!”
赵三玄真是又气又急,“青远,你,应该是你冷静想一想!你怎么就是不着急啊?哎呦,我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邵徇晃了晃脑袋,他本来还当作是看戏好笑,后来竟然有些感动:“三玄,你放心,聂桓琛不会伤害我,我也不是什么手无寸铁的文弱书生。”他左手轻轻一抬按住桌边,整张桌子立刻平平矮下去半尺。
赵三玄本来还像只老母j-i一样围着他乱转,突然间人就愣住,看了看桌子,又看了看邵徇,跟当初见到邵徇给叶婷涵看病时一样的傻眼。
“青远,你,你不是不会武吗?从来没发现你用过内力啊。”
邵徇轻声道:“三玄,我的确会武,但我不是故意瞒你。我从前……出过一点事情,后来便不习惯,也想不起来自己还有内力在身。你担心我,我领情,也感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