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纸伞不算大,他们又是两个成年男人,站在伞下便有些挤了。
骆清尘见萧云恒那边有雨丝飘到了肩膀上,便把伞递到右手拿着,往中间移了移,并伸出左手环住了萧云恒的肩膀。
手才搭上去,骆清尘便感觉到手下的肩膀僵了僵,又见萧云恒的头都快要低面前的篮子里去了,便低声笑道:“看路!”
萧云恒闻言头是抬起来了,只是脸却更红了,好在正下着雨,温度也不高,一阵风吹过,还能带来一些凉意,到玉婶家门口的时候,萧云恒脸上的热度总算消散了一些。
院子的门是虚掩着的,萧云恒在外面喊了一声,便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闻声走了出来,招呼道:“云恒过来了啊,这位就是骆清尘吧?”
说话的是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面色温和,笑着打招呼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角有鱼尾似的细纹,旁边跟着笑吟吟的永安,以及一个二十四五的男x_i,ng,应该就是永安的夫君丘山。
骆清尘猜想这便是萧云恒口中的玉婶,便回道:“嗯,玉婶叫我小骆就好了。”
玉婶笑吟吟的道:“好好,里面坐吧!”接着又吩咐道:“永安,你去给他们倒杯茶。”
旁边的丘山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便向骆清尘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了,然后又看向自己的母亲道:“我先去干活了。”
玉婶知道自己儿子木讷,不善于跟陌生人交谈,强留他坐在这里还不知道有多不自在呢,便点了点头答应。
把萧云恒带过来的东西在收拾干净的桌子上摆好,玉婶又道:“我看小骆跟丘山的脚差不多长,只是不知道脚背的高度。”
说完看向骆清尘道:“鞋脱了给我看一下。”
在现代的时候,骆清尘还不知道在多少鞋店的店员面前光脚试过鞋,因此根本不会有任何难为情的情绪,他脚又长得不丑,因此更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骆清尘的双脚白皙修长,比大多数男子的脚要窄一些,薄薄的皮肤下面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
玉婶看了一眼道:“比丘山的脚要窄一些,脚背也要矮一些。”
顿了一下,又迟疑道:“小骆没怎么下地干过活吧?”
骆清尘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指甲圆润,修剪的很整齐,指甲盖里很干净,没有任何脏污,因为不穿凉鞋,脚背上也没有太阳晒出来的一道道痕迹,的确是不像在地里干活的脚。
于是骆清尘道:“以前也经常下地干活,只是这几年没怎么干了。”
他也不算说谎,以前住在乡下的时候,是经常会跟着爷爷n_ain_ai一起下地,只是后来上大学了,家里也很少种地了,便再也没做过了。
玉婶应了声,也没再追问。
刚好此时永安给他们端了茶水出来,这个话题便这样过去了。
剪刀跟布料是萧云恒带过来的现成的,里面居然还夹着几张白纸,玉婶是个中老手,也不用划线,直接拿起剪刀跟纸,很快就剪出了一个鞋底的样子,只稍微修了一下边就好了。
另一只鞋底的样板就只用把这个剪好的反着放在白纸上印着剪出来就行了。
鞋面的样子也很快就剪好了,玉婶把剪好的鞋样叠在一块儿,递给萧云恒道:“好好收着吧,下次做鞋子的时候也用得上。”
玉婶见他把鞋样整整齐齐的放在篮子最下面收好后,便转身对骆清尘道:“不是还要裁衣服吗?站起来给婶子我量一下。”
说完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摸了把尺子出来。
骆清尘站起来任她量完身高量手长,接着又量了肩宽和腰围才算作罢。
量完之后,照样把数据报给萧云恒,让他记下来。
接着便把萧云恒带过来的布料展开,开始裁剪。
裁衣服不比剪鞋样,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玉婶怕骆清尘在这里看着他们几个人做衣服无趣,便道:“丘山在旁边屋子里做木工,你要是无聊的话,过去找他玩。”
无聊倒不至于,现在只要又萧云恒在的地方,估计他都不会觉得无聊,只是这是别人家,他也不能一直放肆的盯着萧云恒看,但是看着他们两个哥儿,一个女人凑在一起讨论怎么裁剪衣服,他在这里确实有点格格不入。
便应道:“好。”
旁边侧屋里有刨子刨木料的声音传来,因此骆清尘循声而来,很快就找到了。
丘山见他进来,便停下了手里的活问道:“有什么事吗?”
骆清尘道:“他们在做衣服,我也帮不上忙,就过来看看,你忙你的,不用搭理我。”
丘山闻言应了一声,便继续刨台面上的木板。
骆清尘问道:“这是要做什么的?”
丘山道:“隔壁村李大爷定做的一个箱子。”
骆清尘见他这屋里摆着很多木材,刨子斧子刻刀等木匠用的东西也很齐全,便猜到了丘山的职业,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于是问:“如果我要做个小盒子的话,大概要多久?”
丘山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问:“什么样的盒子?”
“就是手掌左右宽。”骆清尘又用拇指跟食指比了个四厘米左右的高度说:“差不多这么高就可以了。”
丘山想了想道:“有什么花样要求吗?”
骆清尘道:“不用,就最简单的那种盒子就可以了。”
“这个简单,不用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