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优秀的车手,足够的体能和灵活x_i,ng是必备的,奈尔受过的训练里也包括力量和技巧x_i,ng的防御动作,再加上在面对危险时,身体本能的自卫反应必不可少,现在手既然用不上,奈尔就出脚。于是,只见原本还相对无言的人,不到一刻竟然就打在了一起!普通人当然挡不住奈尔的力气,可是前两次还显得十分弱势到不堪一击的金西此刻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他没有给奈尔丝毫挣脱和浪费时间的机会,十分速度且利落地避开了他踢过来的腿,直接给了奈尔膝弯一脚,在奈尔腿软要倒的时候又一把提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都直接顶在了墙上,又用自己的身体压住对方,让他无法动弹!
这一切的你来我往其实不过刹那,金西的无限贴近,让奈尔的后颈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鼻息间呼吸的热气,于是奈尔恐慌地用力挣动,一回头就对上金西近在咫尺的脸。金西的嘴角竟还是带着笑的,只是这笑容现在看来有些冷厉,眼内的神色也深邃得慑人,与平日那个吊儿郎当的痞子模样完全不同。
接着,金西缓缓低头,温热的唇几乎要附上奈尔的耳朵,看着那白嫩的耳垂由微红变成深粉色,金西轻问道,“狄洛萨,你来干什么的?你来找我就是想再打我一次的吗?嗯?”他语音暧昧,可是表情却有些咬牙切齿。
这一句话让奈尔怔愣了下,胸中憋着的力气在下一瞬间都泄了个j-i,ng光。是啊,他来做什么的,他来找索登沙恩是为了道歉的,为了昨天的比赛道歉,因为自己毁了他的冠军,不是为了再和对方制造不愉快。
金西看着奈尔垂下的眼睫,仿佛猜到了他的想法,然后他摇了摇头,“道歉么?不,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知道这就是比赛,充满了各种不可知的意外,可是狄洛萨,你确实犯了个愚蠢的错误,极其的愚蠢,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奈尔重新抬眼去看金西,见对方脸上的神色已是回复如初,只是眼内的情绪依旧分辨不清。
……为什么?!
奈尔用目光急切地询问着。
这样的距离让金西可以一眼就看到奈尔的眼底,撇去无谓的紧张和惧色,这个少年的瞳仁是比游泳池的水还要剔透明亮的水蓝色,里面还有着自己淡淡的倒影。
金西扣在奈尔腰上的手指忽然动了动,隔着薄薄的衬衫抚到了对方看着削瘦实则紧致的皮肤上,奈尔因为被刚才的问题所分散的注意力立时又回到了现下的状况里,整个人的身体再度紧绷起来,心脏也越跳越快,然而被禁锢的四肢却让他无法行动,他只能慌忙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金西,可是,他还是能听得见金西的话。
金西说,“你现在是不是很想逃?是不是害怕了?是不是想打我?你为什么会撞到我?你为什么不知道适当的放弃?你为什么一上赛场就失去冷静?因为……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的心态有问题,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不该做什么,等你意识到,早就来不及收手了。”
“狄洛萨,”金西忽然伸手掐住奈尔的下巴,感受到指下的人在微微的颤抖,可他还是强迫对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你要改不掉,你就趁早退出围场吧。”
说完,金西松开了对奈尔的压制,俯身捡起在纠缠中掉落的浴巾重新在腰间围好,嘴角再度挂上了一贯的不正经笑容,还对奈尔挥了挥手,离开了。
奈尔站在那里,身边都是零落洒下的阳光,唯独他是处在y-in暗的角落里,就那么待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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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站比赛,奈尔的情况非但没有起色,反而比之之前更是急转直下,中国站的时候,他在排位赛q1、q2里全是低空飞过,好容易挤进q3,最后结果是吊了个车尾,正赛第十位起步,一发车就被身后的中游车队扒掉位置,直接掉到了十三、四名去,几圈下来也毫无建树,最后堪堪以第十位完赛。
第四站巴林站时,奈尔的排位赛成绩还算过得去,排在第六,可是巴林的赛道又是非常宽大的,加之中东国家温度又高,轮胎耗不了几圈就衰竭了,约瑟夫在tr里要奈尔保胎,尽量压缩进站次数,奈尔却一再的将车驶进了沙坑,磨光了轮胎不说,前翼端板都给磕没了,最后比别人还多进站一次换了个鼻翼,结束时排在第十四位。
然后比赛终于回到了欧洲,西班牙的巴塞罗那,如果说之前的赛道是奈尔没有经验,新人车手情有可原,可是加泰罗尼亚他少说也测试了不下百次,再出现什么低级失误实在说不过去,偏偏那一站又是下雨。
正赛第七起步,雨幕让视线严重受阻,只能隐约的看见前方车子后面的尾灯一闪一闪,奈尔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理y-in影,又在过一个“之字弯”时再次打滑,不过这次不是他撞人家,而是后面的车手追尾他,可是结果还是依然够呛,又一次双双退赛。
如果说一开始外界的媒体对于这位新人车手一落千丈的表现还能找些“不甚适应”,“需要多多锻炼”什么的理由,现在一些反面的声音已经甚嚣尘上了,甚至有媒体直接拿话筒对着约瑟夫问他有没有考虑中途就换人。
约瑟夫对此坚决表示,狄洛萨还是他们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