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博涛好像看出森可安的惊讶,笑了笑,接著说道。
“很多人知道了我以前在映硕工作也是跟你一样的反应。其实说起来,那可以算是我人生中最得意的一段时光,大学毕业进入了人人羡慕的外企公司,几经努力做出了成绩升为了经理,前途一片光明。而且我不仅在事业方面很得意,爱情也是一样,那时候我的女朋友是映硕之花,很多人同事都在背後谈论我是个多麽幸运的男人,可以得到叶倩这个美貌与智慧并重的美人青睐。简直是事业与爱情双丰收,如同上帝的宠儿。但是因为一次不经意的偶然这原本的一切都变了。那是一次私人聚餐,我们部门的一个同事要调去国外的分公司,平时大家的关系都很好,於是那天我们为他送行,大家很开心就都多喝了几杯,我们在离开酒店的时候被几个喝醉的流氓缠住,他们见叶倩漂亮,便出言调戏。我当时可能是酒j-i,ng上脑一时气愤就跟那几个打了起来,不过後来这事情就被我淡忘了。”路博涛说到这,喝了口咖啡。
“其实我对那天打架的事情并没有太多记忆,我只记得,当我第二天到了公司的时候,我发现全公司的人都用一种既恐惧又厌恶的眼神看著我,那些充满厌恶的目光时至今日我还记忆犹新。开始我并没有理会,可是渐渐的,关於我的奇怪流言越来越多,我本来觉得清者自清没有必要去解释什麽,直到叶倩找到了我,向我提出了分手,我才觉出事态的严重。那时候我已经有计划想要跟她共度一生的,所以当她因为那些流言要跟我分手的时候,我试图找出流言的源头,去做些解释。後来几经周折我才知道,原来是那天晚上跟我打架的几个人认出了我是义原组组长的外孙,所以第二天来我公司跟我请罪,却被保安拦了下来。这事情才在公司被传的沸沸扬扬。”
森可安听他提到义原组之类的词,却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意思。
路博涛看了看他,笑了笑解释道。
“义原组是一个帮派组织,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黑道,我的外公是他们的组长。也就是头目。”
森可安听了路博涛的话,有些吃惊。
“其实我没有故意要隐瞒自己的这个背景,只是因为当年,我母亲跟父亲在一起的时候,遭到了外公的强烈反对,我母亲做了很多的努力,最後也没能让外公认同他们的感情,出於无奈,母亲单方面断绝了与外公的关系,所以自从我出生後,对这个有著黑道背景的外公,并没有什麽印象也没有什麽往来。我与黑道没有任何的联系。但是自从公司的人知道了我的背景。就开始传言我的职务都是通过非法手段取得了,我的那些客户也都是在受到我的威胁之後才跟我合作的。後来这件事情终於惊动了我的上司,他也几次找到我,让我对以往的工作作出解释,证明我并没有使用任何非法的手段。其实对於别人的误解,并没有对我造成什麽严重的打击,反而是叶倩的不理解,让我一时间有些心灰意冷。你爱著的人,宁愿相信那些莫须有的流言也不肯听你的解释,那所谓的爱情,又到底是什麽。也许对於这段感情,太认真的人是我吧。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以後,你会觉得努力什麽的特别的可笑,不管你以前对人如何,做过多少的好事去证明自己是个怎样的人都是没有用的,千功不抵一过,觉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脆弱不堪。当人一旦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就不会再去想做什麽努力,所以之後的那段日子,我都抱著这样的想法,自暴自弃的生活,直到我遇到了宁远。”
路博涛顿了顿,脸色又出现了笑容。
“那天我们的相遇,有些戏剧x_i,ng,我还记得那是十一月的一个傍晚,天还在下著小雨,大都的秋末总是有些y-in冷。我当时站在路口的屋檐下避雨,那时候咖啡店还没有开张,窗上贴著新店开业的招聘启事。宁远碰巧在那个时候回到店里,发现避雨的我。他看到有些淋s-hi的我就邀请我到店里坐坐暖和一下,於是我接受了他的邀请进入了咖啡店。那天我们谈了很多,虽然两个人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们都觉得彼此没有陌生感,感觉很投缘。也许是因为我之前遇到了太多的倒霉事,却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所以在遇到了一个和善的陌生人的时候,我突然卸下了心房,对他诉说起我的故事。他当时只是默默的听我说话,像一个好听众。可是最後当我说完的时候他突然问我想知道他为什麽会在这里开咖啡店吗。就这样他把开路口的理由告诉了我。他说他只是想让自己喜欢的人有机会喝一次自己煮的咖啡。我当时听後觉得很吃惊,居然真的有人会因为这麽渺茫的事情就放弃了自己学习多年的专业和优越的工作而选择开一家普通的咖啡店度日。他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笑著对我说。他说自己是个怪人,最大的梦想就是过些平凡的日子,不需要惊心动魄也不需要伟大壮丽,只想要平平淡淡的度过生命的每一天,因为只有这样,只有在平淡的生活中,他才有机会去感受人生很多的事情。他不想努力的去攀登什麽,也不想接受别人羡慕的眼光,他只想一步一步走在平坦的路上,有机会体会路上那些算不上很美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