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熄灭灯烛之后,便退出屋外。福云原以为,两人会这样到天亮,直到仡轲酉突然从身后扑过来。
福云一惊,下意识就去推搡仡轲酉,“你干嘛?”
仡轲酉搂紧了福云,沉声道,“明日,我放你走。”
福云一时忘记挣扎,“什么意思?”
“明日,王兄约我们去山中围猎,届时,你会在围猎过程中,重伤我,然后畏罪逃走。”
“为什么,你突然----”
“你若不想走,留下做我的人,也可以。”
“不,我是说----”
“那就别问了,我也不知道,”仡轲酉顿了顿,才自嘲似的悠悠道,“究竟为什么。”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福云挣扎了一下,想从仡轲酉怀中出来,被仡轲酉捉住手腕。
仡轲酉灼热的鼻息,落在福云的脖颈,惹的福云打了个寒战,“你想做什么----”
仡轲酉冷笑一声,“若我真的要你,怎会等到这时?”
福云一时无言以对,别过头,“那你快放开我。”
仡轲酉捏住福云的下巴,迫使其直视自己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我连你的自由,都还给你了,你就这么厌恶我么?”
“我没有厌恶你,只是……我知道,你从未害过我,甚至对我有意,可我无法回应你,”福云顿了顿,接着道,“抱歉。”
“呵,你就不能,假意哄我么?”
“……”
“那我便要你,一辈子记得我,恨也无所谓。”仡轲酉的话锋陡然凌厉,一把扯开了福云的薄衫。
福云知道,若仡轲酉同自己当真,无论如何挣扎,其定会得逞。
凭着这些日子来自己对仡轲酉的了解,福云笃定,仡轲酉,绝不会碰自己。虽然这么想,福云也害怕,怕喜怒无常的仡轲酉,真的说到做到----
福云不敢往下想,只能壮着胆子赌一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装作风轻云淡,任仡轲酉扯开自己的衣衫。
“怎么,你是料定我不会碰你?”
听到仡轲酉脱裤子的声音时,福云是绝望的,脑中闪过的画面,是睡前,仡轲酉挂在床头的那把弯刀。
福云闭着眼没说话,在脑中模拟着,若最坏的情况发生,自己该如何迅速拿到那把弯刀。
最终,仡轲酉捏着福云的下巴,嘲讽道,“无趣----”便翻身朝外,沉沉睡去。
福云开着衣衫,躺在床上,许久,背后的冷汗,才消去。
这一晚,福云久违地梦到了福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