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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的路上,细雪洒在宫墙上成了一片银妆。齐闻鹤一手提着花灯,一手抱着程润安,有些沉甸甸的,他的耳尖突然有些许红了。
白菜照样趴在程润安的肩上,它恨不得自戳双目。
白菜:[我在花楼里整天都能躺在小姐姐的软乎乎的胸上,你干嘛让我回来!]
程润安:[你是猪吗,我们还能待多久。]
白菜:[啊,我都忘了这些事了。我看看,润润齐闻鹤的好感度已经满了!]
程润安:[这都还不满我跟你姓。]
白菜:[妈呀幸好润润你来找我了,我们必须得走了,差点就gg了。]
程润安:[现在?]
白菜:[明天。]
程润安:[嗯……]
程润安将白菜丢给后面的侍卫,他拉了一下齐闻鹤的衣袖:“哥哥,放花灯吧。”
齐闻鹤浅浅笑:“好。”
程润安提过花灯,齐闻鹤拿着侍卫手中提着的宫灯将之引燃,他将那副画放在宫灯里的凹槽内,而后在宫中的大片红灯笼里,这盏暖黄的花灯一点点的升起来。
程润安仰着头:“哥哥,雪还没停呢。”
“可能要下好几天,瑞雪兆丰年。”
“雪越来越大,花灯是不是该灭了,它好像飞不上去了。”
“会飞上去的,它在慢慢的飘。”
“我的手也是冰凉的,和雪一样凉。”
他将他的手握紧,温暖在两人的手心间升起,月光的清辉将他们笼罩。
程润安望着天上的灯火半眯着眼,他忽然转过脸,软软的唇贴在齐闻鹤脸上。
白菜:冷漠.j
……
东宫的新布置好的婚房内,床褥地毯全都是庄重的正红色,手艺j-i,ng巧的绣娘们在上面绣上了栩栩如生的绣花,荷叶田田间有鸳鸯戏水。
程润安掀开头上的喜帕,轻轻的取下头上繁重的凤冠,随后脱掉繁琐的嫁衣叠好放在床头,只留了一件素白的里衣。他将被摆在桌上充当吉祥物的白菜拎起来平静的说:[去下一个世界吧,白菜。]
白菜跳到充满喜气的红色床榻上,咬了一口扑洒在床上的果仁红枣:[现在就走吗,其实我还可以多坚持小半个时辰的。]
程润安:[走之前帮我清楚掉记忆,两世的记忆都清除。]
反正都要走人,还在这多留小半个时辰让齐闻鹤再吃一次吗,虽然小半个时辰好像也不够他吃一次的。
那家伙最近的手段越来越磨人,昨晚虽说是取下了链子,可他差点就用上了一些小玩意。虽然程润安自己也有享受到,但次数多了是真的有些吃不消。
洞房花烛夜,可以想象他又有理由做某些过分的事情了。
白菜迟疑了片刻:[润润,你想好了?清除掉记忆是无法逆转的c,ao作,你要不要再考虑下。]
程润安:[我的菜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了,让你清除就清除。]
他在心中极为理智的想,习惯是伴随着记忆存在的,如果继续带着齐闻鹤给予他的这一切,保留着几乎被养废的习惯,他可能无法再去适应一个没有他的新环境。
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无法独自活下去。
白菜只能公事公办:[收到,润润你闭上眼,很快就好了。]
程润安:[嗯。]
白菜:[等等润润,齐闻鹤来了,还继续吗!]
程润安:[继续,在他来之前处理好。]
在失去记忆的最后一秒前,程润安让自己放轻松:临走前,做个道别吧,好歹也一起睡了这么久。
等齐闻鹤进门后,他见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他的小娘子脱掉了象征着新娘身份的凤冠霞帔,一头乌发随意的别在脑后,将神采飞扬的脸庞完整的露出来,j-i,ng致如画的眉眼间透着一股肆意的fēng_liú意味,诱人要害。
“这些服饰太沉,你取下来了也好。”齐闻鹤顿了顿,不知为何他要觉得此时的润安好像有了些不同,平日的润安或许是因为总是被他百般亵.玩,身上时时刻刻都带着名贵的枷锁,久了后即使是温柔的笑着,也总感觉有股挥之不去的孱弱。
或许是因为大婚带来的影响,以后润安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齐闻鹤牵起程润安的手放在唇边亲吻,酝酿好的情话还未说出口,却被他飞快的挣扎开。
“新郎哥哥,你的新娘呢?”程润安扬眉一笑,没想到一醒过来就是n.t.r这么刺激,他颇为可惜的说,“虽然好像太浪了,但是这张脸真是我喜欢的类型,还有点想多撩一会。可惜我必须离开了,辣j-i系统坏我艳遇,肯定是嫉妒我长得帅。”
白菜:[……p哦。]
“润安?”齐闻鹤刚想说我的新娘不就是你吗,他还以为程润安是要听他说几句好听的话哄他,可是润安后面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何一个字都听不懂。
“真巧,我也叫润安。”程润安低下头,同样牵起齐闻鹤的手放在唇边落下一个吻:“有缘再见,英俊的新郎哥哥,祝你新婚愉快。”
他的身影逐渐消散,含着笑意的声音绵延不断的编织成一片云海,几乎要将深陷于此的爱人溺死。
“再见?”齐闻鹤攥紧了他的手,接着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体变得透明。他手中握住的白皙手腕也渐渐失去了温度。
“润安、润安、别走!”
这一刻齐闻鹤忽然想起了许许多多曾经发生过的的事情,他颓然的坐在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