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人一出去,带着屋里的烛火都晃了几晃,摇摇曳曳的,似要熄了一般。
谢明仙撑着额头,按了按,想不出来答案。
究竟会是谁?
“叩叩——”
只敲了一下窗,通知似的,那抹飘红就从窗子外滑了进来。
荣远晴撩了下披散着的长发,问:“找我做什么?”
谢明仙放下手,抬头看她,也问:“那村里的火,是你放的吗?”
荣远晴皱眉,“什么火?哪个村里?”
“你不知道吗?”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明仙看着她,一个表情都不肯错过,“你当真不知道?”
荣远晴朝他翻了个白眼,道:“你这大半夜的叫我过来,就是为的跟我说这些没头没尾的话吗?”
谢明仙还是看着她,“成双住过的那村子,被烧了。”
“然后呢?”
“然后,村里所有人,全都死了。”
荣远晴动作一顿,“全是被烧死的?”
谢明仙微笑,意味不明,“荣掌门真是一问,就问到点子上了啊。”
荣远晴沉下脸,“成双说你y-in阳怪气还真没说错,你若有话,直说就是。那些弯弯绕绕的话,我听不懂,也不想听。”
谢明仙站起身,气势抖开,并不落下风,“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荣远晴冷笑:“先是你起的头,现在又是你来叫停。你莫不是真以为,这天底下就你谢明仙说了算了吗?”
谢明仙走向她,一步一步威压降下,“你就没有察觉,已经有人,想对你我两家出手了吗?”
“我现在叫你来,是商量。你若不停,到时折的,就是天麟天启两家。”
荣远晴就站在原地,张扬不减,道:“商量?你这是商量么?我看是通知才是吧?”
谢明仙踱步,刚走到门边,就听见了门外有响动,“谁?!”
他猛地去推开门,然而门外什么都没有,就只有雨声响在空荡的回廊里,被无限放大,哗啦哗啦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过几天隔壁的魏凌和秦胤准备收拾收拾更新啦_(:3」∠)_(坑底的宝贝们有指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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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师徒之事不可说(7)
没有人。
谢明仙抓着门框的手攥紧,不,他不会听错。
方才门外绝对是有人的。
荣远晴眼睛微眯,敛去了其中一划而过的暗光,又重抬起眼眸,嗤了声,道:“瞧你这点出息,怕不是要被吓破胆了吧?”
谢明仙反手带上门,“你来时,可有人看到吗?”
“没有。”
“当真没有?还是你没发现?”
荣远晴又是一翻白眼,“你烦不烦?我若是连个人都躲不过去,那天启掌门之位,我早就自己不坐了。”
确也是。
谢明仙垂头细想,或许,当真是他听错了也不一定。
但不管如何,还是该小心为上的。
谢明仙长话短说,道:“那件事,就到此为止。”
荣远晴略一思虑,点头说:“你要停,也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
“我要白道非收的那个徒弟。”
谢明仙摇头,“不行。她是白道非的人,我不能做主。”
荣远晴道:“她白道非再如何,不还是你天麟的七长老么,你这个做掌门的,朝她要个人又能怎么了?”
谢明仙还是没应下,“你应当知道,白道非虽在我天麟,却不受天麟所束。你再换个别的条件吧。”
“算了,连个人你都要不来,还能许我什么旁的?我走了。”
红袖一挥,荣远晴就朝窗边走过去,显然是准备原路来原路回的了。
谢明仙不送也不拦,随她去。
窗子一掀一合,又带进来了一阵冷s-hi的雨气。
荣远晴从二楼的那窗口飘落到墙根,将将一站稳,就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正直立在雨中。脸藏在黑处,就连轮廓都看的不分明。
“你……”
“嘘——”斗篷下的人抬起手,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跟我来。”
荣远晴攥着袖角,是紧张的,却还是无比顺从地跟了上去。
那黑色斗篷走在前面,脚步轻悄却半点不做停顿,似是对遥知台极为熟悉,三绕两绕的,便绕到了一角尤其幽僻的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停下。
荣远晴特意留了五步的距离出来,言语间有不自觉的激动和疑惑,问道:“主人,是你吗?”
猗澜取下斗篷,转回身,扯起嘴角,斜斜一笑,“是我,我回来了。”
荣远晴难以克制地上前走了一步,那张明艳的脸上,全然不见了平日里的张扬,只剩下敬畏和惊喜,“主人,您终于回来了。”
猗澜负手而立,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荣远晴又上前了一步,连着摇头,道:“不辛苦,能为主人做事,属下一点也不辛苦。”
猗澜冷淡地嗯了一声,结束掉叙旧的时间,直奔主题,问:“谢明仙找你了?”
荣远晴答是,“他说让我停手,不要再去掺和那个村子的事情。”
猗澜哼笑了声,道:“他倒是懂得及时止损。”
荣远晴摸不准这意思,“主人,那我们……可还要再继续吗?”
“不了,你让他们撤回来吧。”
“是,主人。”
猗澜将斗篷重披回去,“白道非那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