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凌夏像是放弃了一般,松开对猗澜的控制,垂下了双手,无神地站着,像是一个j-i,ng致的人偶。
猗澜不忍,抬手摸摸凌夏已经披散着的头发。再靠近了,轻轻在凌夏的额头上印下亲吻。
吻过了,额头相抵,气息相缠,猗澜说:“夏夏,就算我会骗你。但是这句话,我永远不会骗你。我发誓,永远不会。”
凌夏长长的眼睫毛颤了颤,搔着猗澜的心,“真的吗?”
猗澜肯定:“真的。”
肯定完这句,猗澜又补充道:“但是,我接受你今晚的讨账……所以,你还要不要讨账?”
凌夏往后撤了一点,手却揽住了猗澜的腰,另一手去搭在水阀上,嘴角斜斜扯起,“当然要……”
“哗啦啦——”
后面再说什么,就不能听清了,周围里全都是水流的声响,荡的人脑袋发晕。还有重新氲起来的水雾,将两人缠缠的纠在一处,就像无形的笼子,把她们困住在这狭小的,却能毫无障碍的拥抱彼此的空间里。
……
猗澜和凌夏两个人在西部待了没到一个月就离开了,走的时候也没告诉房东,只是在屋子里留了不少钱。
这钱是赔被她们弄坏的洗手池还有沙发的。
至于是怎么坏的,房东就不用知道了。
反正这两样都坏的挺彻底,修是肯定修不好的了,估计房东都得重换。留给他的那些钱,也是足够的了。
加满了油,两人就按照出来时说好的那样,向南去了。
凌夏说,南方有她小时候曾经住过的地方,所以猗澜很想去看看。
她不知道凌夏是什么时候来到的这个任务世界,也不知道她在这个世界里究竟生活了多久。
也许真的就是从很小就在这里了。
所以,就为了这个也许,她也要去看一看。
她们一路走的很顺利,路上的情况还和之前一样,并没有任何追捕她们俩的迹象,更没有关于她们的通缉。
所以,她们走的很顺利。
在路上花了三四天,终于到了凌夏想要去的地方。
只是和凌夏描述的全不相同。
凌夏下了车,站在本该是熟悉的土地上,看着完全陌生的建筑,眉头略微微地皱着,“这里……变了……”
猗澜扣住她的手,紧了紧,“没事,变了就变吧,只要你在这里就好了。”
“嗯,”凌夏低低应了一声,回握住猗澜的手,“我带你去我住过的那个地方。”
猗澜微笑应下,“好。”
就这样,凌夏牵着猗澜,步行着去寻找当年的地方。
只是可惜,再也找不到了。
猗澜拍拍凌夏的肩膀,也算是在安慰自己。
她还从没有对什么东西有过执着。
也许凌夏替她有了,这很好。
虽然执着之物已经不在了,但关于那东西的记忆总会在那里的,时而不时,凌夏也能回念。
凌夏倒也没有什么很难过的感觉。
因为她最想要的人,现在正握着她的手站在她身边。
只有有这个人在,那么其他所有,就不再重要。
想找的地方没能找到,但她们也没有立刻就离开了,而是一样,在当地找了房子租住了下来。
猗澜想,也许她们可以在这住上一个月,再去别的什么地方。
但是,也只能是想了。
最后剩下来的那件要为自己做的事情,来的比猗澜想象的要更快些,就在她们住下的第二天傍晚的时候。
那时候,凌夏正好出去买菜了。
猗澜没跟去,而是站在门口,跟凌夏挥挥手,笑着说:“早点回来,路上要注意安全呀。”
凌夏点头,又问:“真的不和我去吗?”
猗澜揉了揉额角的地方,一脸疲倦极了的样子,说:“不啦,我好像有点头晕,还是在家里等你回来好啦。”
凌夏伸手去摸摸她的额头,温度很正常,但她没说,只道:“那你在床上躺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好,你快去吧。”
凌夏前脚刚走,后脚门就被敲响了。
猗澜打开门,看见的是一张完全意料之中的脸。
是谭森。
猗澜叹口气,“你不在赫卡特好好待着,跑出来干什么?”
谭森皮笑r_ou_不笑,冷冷哼笑了声:“你都出来了,我还在里面有什么意思。”
猗澜掏掏耳朵,说:“行吧,那你有话就快说,夏夏马上就要回来了。”
“凌夏吗?恐怕她可能不会这么快回来,”谭森顿了下,带着满满的恶意,才又说道:“或者,她再也回不来了。”
猗澜敛眉,“别对她出手。”
谭森不以为意,“那就要看你了。”
猗澜刚要再说话,跑去休眠许久不见的主神就又出来了。
“叮——你要为自己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为了你自己去死。”
猗澜死命地掐着指尖,恨不得掐的是主神的脖子。
主神只当不知道。
猗澜嗓子发紧,问:“一定要今天吗?”
主神:“叮——你这个任务已经做了很久了。虽然现在的这个时机不是很好,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在前面的任务世界拖的时间越久,后面任务世界里的那些你自己,就越难和你产生感应。到时候,你任务的难度会成倍增长的。”
猗澜问:“你觉得这些,都只是任务而已吗?”
主神:“叮——我认为并没有什么不同。”
猗澜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