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似生了根一般。
成双扭回头,不再看了。
她不知道谢明仙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但她能肯定,只要是谢明仙要的,不折手段,他都会要办到。
年少时的那段光景,终究还是过去了。
谢明仙扶着阑干,从上向下看去,各种各样的情绪全都在这时涌了出来。
兴奋的,惶然的,孤独的……
什么都有。
他突然也很想回到年少的那时候。
但世事已经变了,要回去年少时候,谈何容易呢?
谢明仙情绪不明地叹了口气,散在了风里,消失不见。
等着消失了,他却忽然想起来了。
就算世事变了,但有一个地方,应当还是没变的。
十年,只剩下一年了。
不过也好,还剩下一年,自己多少还有个能安心的去处。
敛寒阁。
猗澜用过寡淡的早饭之后,便就继续上楼进了静室里冥想打坐去了。
后天是个看大戏的日子,她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至少在看戏的时候,要保证自己不能被人给发现了。
猗澜坐了一上午,正准备结束了去吃个午饭顺便小憩片刻,就听见有脚步声从楼梯那儿传了过来。
整个敛寒阁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她现在在这儿坐着呢,又有谁会在外面爬楼呢?
除了成双,也就是谢明仙了。
但这两个人,不论来的是哪一个,猗澜都不是很想搭理。
于是猗澜便决定再坐一会儿,等到来的那个自己觉得没趣儿走了再出去静室,也省得麻烦。
然而今天来的这个,显然不是好省去麻烦的主儿。
猗澜一直闷在静室里不出去,人家就自己摸了上来,把静室门一推,大大方方地朝地上一坐,向闭着眼坐在蒲团上的猗澜递过去一个酒囊。
“喝。”
猗澜动了动鼻端,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
但还是伸手接下来了。
睁开眼,先看了看酒囊,再看看谢明仙。
猗澜把酒囊放去了地上,声音漠然,说:“我不喝酒。”
一派古板作风。
谢明仙咧了咧嘴,拱出来一个笑,“知道,你最严于律己啦!不喝就不喝,看着我喝就行,顺便也律一律我,别让我喝多了。”
猗澜闻着已经在空气里弥散开来的酒味,不是很高兴:“你已经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