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种情况没法瞒下去,只能坦白。
卓夭靠屁股挪过来,“我叫卓夭,是于玄的表弟。”
沈点了点头算是认识了,“我是沈远戍,这么晚了看到你们两个偷上综合楼觉得有些奇怪就跟上来了,电梯故障不能用,我爬楼梯上来的。”
于玄当时太累,大脑没办法分辨沈远戍说的话里面有没有问题,肾上腺素慢慢降下来,他有些犯困,手渐渐能动了。
“刚才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他就摔下去了。”
“不用,应该的。”
于玄和卓夭手都不能大动作,由沈远戍把他背去医务室,要去医院还是怎样留给医生做决定。
凌晨三点,于玄和卓夭在外面和孤魂野鬼游荡。
卓夭回宿舍的话太远,只好跟着哥回去。
“于玄你舍友睡了吧,要不要来我的宿舍,他们都出去过夜了只有我一个人。”沈远戍贴心的问道。
他本来还在考虑的,毕竟这么晚回去洗澡什么也不方便折腾,见一旁的卓夭已经点头了于玄只好同意。
沈远戍带他们回114,于玄第一次看到男生宿舍也可以这么整洁的,对比起自己的满当当的桌子,还真觉得有些羞愧。
于玄全身黏糊糊,恨不得马上冲到浴室里洗个凉水澡,但是被卓夭抢先了。
“……”
沈远戍把他们两个接回来后,一人给了一瓶水,怕他们开不了还贴心的帮忙扭开。
于玄觉得自己扭开水瓶的力气应该还是有的,勇敢地拿了一瓶没开过的水试,五秒后默默的放回去,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沈却笑了,手帕沾s-hi水敷在他的伤处,“不行就别勉强了。”
于玄感觉被侮辱了,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对沈远戍的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好感又跌了回去。
他偷偷看了一眼沈远戍,就是讨厌这种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游刃有余的表情,贼讨厌。
敷了会,卓夭s_ao包地洗完出来了,只穿了一条裤子上半身是□□。“沈哥借两衣架。”
“你不是只洗一件衣服吗?要两个干嘛?”于玄奇怪了。
卓夭:“还洗了内裤,现在真空上阵。”
于玄考虑了一会,内裤洗还是不洗,这是一个问题。
沈远戍看出于玄的顾虑,“我有没穿过的。”
“不用不用。”于玄急忙摆手,大家都是男的怕个球,真空就真空。
洗澡前卓夭还扯着他说了一句悄悄话,“哥我洗的时候,有女的在窗外看我,你待会注意点。”
“……”
没事,你哥已经习惯洗澡时被偷看了。
在沈远戍宿舍洗澡挺怪的,于玄随便用水冲了两下就出来。里面没穿的感觉不习惯,除了小时候穿开裆裤,这是他懂事后第一次没穿内裤。
帮卓夭处理好手臂,三人都十分困,应该怎么睡又是一个问题。
“于玄你睡我的床,卓夭睡这张。”沈远戍睡舍友的。
于玄哪好意思霸人家的床“我们趴台上休息可以了,天亮就走。”
“没关系,他们都和女朋友搬出去住了,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没事睡吧。”他解释道。
卓夭噌噌地就爬上床了,和于玄说晚安。
“你快上去吧,我关灯。”沈远戍催促他。
于玄爬床累的又出了一声薄汗,主要是手疼爬两下都要喘,好一会才爬上床。沈远戍的床和桌子都是简约风格,除了蚊帐,空调被,枕头,凉席就找不到其他床上用品了。
于玄睡到沈远戍的枕头上,拉过浅灰色的薄被盖上。被子上有沈远戍独特的味道,不是汗味和其他古怪的味道,更像是某种香薰,于玄闻着这股味道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一夜无梦。
因为太累了他睡的很沉,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了。刚醒的一分钟,于玄没有意识,大腿夹着被子发出痛苦的低嚎,这是他每天的习惯,起床前先嚎一嗓子。
一分钟后,于玄意识回来了,手臂r-u酸分泌过多,稍一动作就疼的要死要活的。
前不久他眼睛废了,现在手废了,怎么都摆脱不了当个残疾人。
“卓夭呢?”昨晚卓夭睡得床铺空空如也。
沈远戍的声音混着敲键盘的声音从床板下传来,“九点多的时候走了,怕老师点名。”
于玄有点懵逼,“那现在是几点了?”
“十二点正。”
他居然睡了这么久,胃里空的难受。
“待会要一起吃中午饭吗?”
于玄侧躺的视觉刚好能看到沈远戍站起来对着他,隔着蚊帐,于玄竟然觉得戴眼镜的沈远戍人模狗样挺好看,怪不得是系草。
他坐起来,“我没带饭卡,要不我回去拿?”
“我请你,起床。”沈远戍敲了敲床板。
“等等我马上好。”于玄花了一翻力气爬下来,收了衣服和内裤进来换上。
于玄吃完饭回宿舍,舍友们问他昨晚去了。于玄胡扯了说和沈远戍打了一晚上的游戏,舍友们不太相信。
“你和他关系这么僵,能在一起呆一宿?”
不止呆一宿我还睡他床了,“他还请我吃饭了,不骗你们。”
听说后来陈祥旭被送去医院治手,醒来后整个人呆呆傻傻地,叫他都没反应。医生说是惊吓过度,要留院观察。他的家里人帮他办了休学手续,让他好好在家养病。
再后面,闹鬼的谣言终止,学院恢复平静。
林灵一事拉下帷幕,过段时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