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涵却生生地将他掰过来,更是拉扯开他的衣服看到他的双肩已经愈合结痂,已无大碍,他才渐渐宽下心来,宽慰道:“没想到这般重的伤,你这麽快便好了,你的法力真是大增了!”
“你真的是傻了……”敖肇瞧了一眼疑惑的君玉涵,叹道,“你已经昏迷一个多月了,你可知这一个多月来我日夜担心……”
言语中有些哽塞,不愿再说下去,敖肇又将头转了过去,不想将那些五味的情绪宣泄出来,他怕自己一个没能忍住在君玉涵面前丢了面子。
只是又忍不住回忆著,想起那日他重伤昏迷之後,悠悠醒过来,双肩如同火燎一般令他整个身子都如置於八卦炉之内,闷热难当,他恍恍惚惚地喘息著,休息了好半天才开始四下里寻找君玉涵。而令他撕心裂肺的是,他好不容易自地上爬起来却看到君玉涵一动不动地躺在不远处,那身躯过於沈静,寂静得如同死了一般!胆战心惊地颤抖著身子一点一点地挪上去,那时他真的是恨死自己的不中用了!
而当自己好不容易爬到君玉涵的身边,将手伸向他时,在那一瞬间竟完全探不到君玉涵的脉息!意识到君玉涵可能死去,他真是觉得痛不欲生,在那刹那生了跟随君玉涵而去的念头,没有多想地便要将青龙水剑刺向自己。好在他正欲自尽之时,龙珠剧烈跳动,令他一阵难受抛下了青龙水剑,而待到疼痛减息,他猛然感受到了君玉涵的一丝气息。
君玉涵未死的惊喜令他完全忘记了身上的痛楚,横抱起君玉涵便往雷公山上去,寻了一个灵气较淡的山洞,在洞中一边养伤一边照顾君玉涵,只是君玉涵迟迟不醒来,却让他心头的厚雾久久不散,方才看到君玉涵微微动了手指,他心中有些不确定,不知道是不是君玉涵醒过来了,便上前大声呼喊,试图能够唤醒他,没想到君玉涵真的睁开眼睛看著自己,真是谢天谢地!
“我昏迷了这麽久了?!”君玉涵吃惊地问道,他只记得那时自己心中忿怒,一股子强大的力量涌了上来,他便什麽也不顾地要将敖肇所受的伤害加倍奉还,而随後他那股子力量便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了,等到赶走惩恶神,他便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就昏死过去,却没有想到自己一昏便是一个月!
细细打量著敖肇,见他清瘦了不少,脸色也有些苍白,怕是这一个多月过得辛苦,他心疼又自责地道:“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你醒了便好……”想起那时的情景,他至今有些後怕,颤抖的身子忍不住将君玉涵抱入怀中。
“敖肇……”君玉涵微微一愣,意识到他的颤抖,反拥住他的身子,都是自己不好,明明是想要保护他,却反过来让敖肇照顾又令他担惊受怕,自己实是不中用!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好好修练,保护敖肇才是!
“咕噜──”猛然肚子发出一声巨响,君玉涵窘迫地躲开敖肇看向自己略微错愕的眼神,他虽修道但到底还是凡体,对五谷杂粮还有所需,现在肚子著实饿得慌,发出声响也是正常,只是他却实在是觉得脸上无光。
“哈哈哈──”敖肇自是不客气地大笑了起来,笑得君玉涵越发窘迫起来,整张脸通红得煞是可爱,回头来有些恼羞成怒地凶道:“不许笑!”
敖肇瞧著君玉涵脸上的红晕,难得看到平时傲桀得要死的君玉涵有这般孩子气的一面,笑得更为开心了,直到君玉涵羞恼得转身要离去,他方拉住他道:“你刚醒来身子尚虚且坐著,我去给你找些野果来充饥。”
“我没事,你坐著!”君玉涵将敖肇压到一边的石床之上,他虽然身子还未痊愈,但是他已让敖肇照顾了一个多月,如今还要敖肇照顾他,实在是伤他自尊了!
“你……”看著君玉涵那跌跌撞撞脚下过虚地朝外走,敖肇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呆道士比自己还死要面子,可偏偏就是这麽倔强一个人却让高傲的自己爱上了,只是他对自己又是怎样的情感?是爱还是责任?他以前情人无数,却是最恨那些个情人与自己计较爱与不爱的,如今真正爱上了,方知情人眼里容不得半粒沙……
是不是自己负了太多人,上苍才会派这个呆道士来惩处他?只是如今的自己又有何资格谈情说爱?无奈地笑了一下,敖肇感到自己确实有些乏了,这一个多月来他将所有的灵力都凝聚在腹部,身体已与凡人无异又要辛苦照顾君玉涵,身子真是有些吃不消了……
待到君玉涵带著一些野果回来之时,便看到敖肇略皱著眉头地睡著,似乎睡得并不安稳,他略微叹气,这些日子还真是难为他了……
将手中的果实放下来,细细地摩挲著敖肇并不光滑的面孔,在经历了这麽多的风风雨雨以後,敖肇的脸上也沾染了许些风霜,脸颊消瘦了许多令面部的棱角更为刚硬,心底有些淡淡的痛和怜惜总是无法抹去,又将目光放到了敖肇的腹部,那里始终是平坦的,只是他心中不再有疑惑也不再怀疑那个敖肇用命去保护著的孩子是否存在。
看著那平坦的腹部,他脸上有了浅浅的微笑以及为人父的骄傲,这个孩子将来必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几经风雨,他都能安然无事,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後福,他已经历了这麽多的磨难,想是将来百福具臻!
“嗯……你回来了?”敖肇睡得甚浅,君玉涵进来之时他便有些醒来,只是太过疲倦而不想睁开眼睛,休息了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