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说:“如果感情像烟花一样才美丽,那我也愿像那烟花一样,失去了刹那的芳华,便在这个世界上永远地消失。”
他说得很轻松,以至于让我觉得他真的想做到,一点也不难。
心头越发的难受。他看着我,神情仿佛若有所知,却故意转移了话题,突然说:“这芷阳湖固然美丽,离着家乡的大明湖,却是差了千里。真不知今后有没有机会能和你一起泛舟大明湖上。”
“泉荷,你为什么不回济南?”
他只是说:“我暂时不能离开长安。”
见他不想回答,我也没再多问为什么,因为我心中也有太多的事情瞒了他。
于是我说:“不想提的事情,咱们就不提。”
他笑了笑,突然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玉佩。我认得出来,这是当地有名的蓝田玉,还是最上好的墨色玉。深绿色如云烟般散在翠色里,说不出的古朴。玉被雕成了兽形,上面还刻有星辉派的标记,一个小小的六芒星。
柳泉荷一边把玉佩挂在我的腰上一边对我讲:“文武,我老早就想把它送你了,这是我爹去世前留给我的唯一一样东西。”
我能感受到这小小的玉佩对他来讲有多么的重要,可是我同样知道,我决不能拒绝他。因为,此刻拒绝了他,就等于否认了他在我心中的分量。
柳泉荷为我挂好这小小的玉佩,歪着头笑了笑,似乎很满意,可是张口却说:“美玉配君子——文武啊,你果然比我更配得上它。若是我爹还活着,真不知道会怎么想呢。他一直希望我这独子为他光耀门楣、传宗接代,只可惜,我打小就知道自己有断袖之癖。”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谈起自己的身世。好奇心使我想知道更多,可是我却没法鼓起勇气在他黯然神伤的此刻开口去问,只是告诉他:“你应该这么想,如果你爹还活着,他一定会理解你的。”
他沉默了。
明丽的秋景仿佛也突然变得忧郁,可就在这时,他突然问:“文武,可不可以亲我……”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搁下船桨起了身,按住他的肩膀便探下头去。
不料,这一连串的动作却使得小木船突然摇晃起来,我就这么一个没站稳扑倒下去,还把柳泉荷正好压倒在了身子下面。
船不晃了,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照着他的嘴亲了又亲才起身。不料,柳泉荷却继续躺倒在船上,脸还红了一片。
“怎么了?”我问。
“没怎么……”他回答。
最后还是我把他从木头船板上拽了起来。结果,一直等我把船摇到了岸边,他都不停地拿着扇子忽悠,就好像夏天还没过似的;而且,他一直扭着头看船下面的水波,就是不看我。
我从此长了个记x_i,ng,以后在这湖光山色的美好时刻,绝对不再提起这么煞风景的忧郁话题了。柳泉荷这人是很敏感的,我早发现了。
还好啊还好,他这次恢复得还算快。不久就又换上了好心情,和我一起说说笑笑地上山去了,爬山爬了个痛快。
有了上次被锁在城门外的经历,我这回可不敢再贪玩了,早早地就往回赶,终于在城门合上之前奔了回去。
我们两个拎着一大堆从郊野带来的野菜和野味去九重天,想给江流他们一些,结果去了却发现只有康乐和小平在忙里忙外。奇了怪了,前些天两人受了伤还忘不了在厅堂里忙活,怎么今天却闲散起来了?我问两人他们去哪了,他们只说老板带着冷溶一起出门了,却说不出去了哪。
柳泉荷把我拨道了一边去,质问道:“看你们两个的眼睛就知道在说谎。告诉我,是不是冷溶的伤没处理好,所以江流嘱咐你们别告诉我?”
“不,不是!”康乐赶紧回答,可柳泉荷却沉不住气了,一脸担忧地迈着步子便上楼,任凭康乐和小平在后面怎么咋咋呼呼也不理睬。两个家伙见拉不住柳泉荷,就上来拉我,结果越是拉我我就越好奇,费了半天劲甩开他们也冲着楼上跑。
结果,到了江流的房间门口,却见柳泉荷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进退。我刚想上前弄个明白,柳泉荷却突然一手推起了我的肩膀不让我靠近。我张开口想问怎么了,结果一个怎字还没脱出口,屋里就传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柳泉荷推着我肩膀的手松开了,脸上还一阵红一阵白。
咔!老子不是榆木脑袋!你当我听见冷溶这让人酥到骨头里的销魂声音,还不知道这小两口在行房事?!
江流,您真牛,您家那位伤还没好您就等不及了。
我指指自己的眼睛用口型告诉柳泉荷“非礼勿视”,又指指自己自己的嘴巴告诉他“非礼勿听”,然后不由分说地拽起他胳膊就往楼下冲,冲到一半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拽着的不是什么清纯小姑娘,而是个这方面经验比我还丰富的爷们……
一不做二不休,把要给江流的那些东西撂在他的柜台上,我就拉着柳泉荷出了门。
我发现和异x_i,ng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往那方面联想,可是和同x_i,ng在一起的时候,那方面真的很容易被忽略!直到受了光溜溜地启发我才反应过来,在芷阳湖上柳泉荷那一连串的举动究竟欲意何为,不由得对自己当时的不解风情追悔莫及!
宝贝,现在还不晚,是不是?
进了他的家门,我打横抱起他就直奔卧室,把他撂在床上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一想到这是第一次和男人,心头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