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公孙函却继续讥笑道:“柳公子这么会哄女子,想必让男子开心的功夫只会更胜一筹吧?”
挡在脸前的纸扇“啪”地一声合上了。公孙函原本只是顽劣想看他羞恼的样子,却不料,柳泉荷竟勾起了嘴角笑对他,一双眼睛弯得格外美好。
“怎么,你想试试?”
一句话,点到即止。
柳泉荷含笑看了他一眼,然后付了钱拿着玉镯便转身走了。
看着他潇洒远去的背影,公孙函一时竟像是着了魔一般。
上午见他时还多有不屑,可现在的他,仅用了半天的时间便把柳泉荷的住处、经常活动的地方、平日的喜好统统派人打听了个遍。第二日,公孙函走了大半个长安城,独自一人来到了醉凤楼,刚一踏进厅堂,就见柳泉荷坐在椅上冲他笑。闹了半天,公孙函昨个让银铃去向人打听柳泉荷,打听打听着,竟然就打听到那九重天的江流他们那里去了,江流有什么事情从不瞒着柳泉荷,于是,公孙函的一番行动早就被他收进了眼皮底下。
只听柳泉荷道:“公孙公子可真是有意思,对我感兴趣的人都是为着一个目的,你明着对我说就是了,干嘛花这番心思?公孙公子不会不知道我的规矩吧,您外面请,只要打赢了我,就如你所愿。”
不料公孙函却摇头道:“你急什么?这么快是想赶紧打发我走人?其实我的心思你只猜对了一半,因为我想要的,不仅仅是……所以我现在偏不要和你比武,你若不赶我走,我有的是时间,就在这慢慢跟你耗着。”说罢,一丝狡黠的笑便划上了嘴角。
柳泉荷站起身来,一边掠过公孙函的的身子便向醉凤楼门外走去,一边笑道:“原来公孙公子有的是时间,倒正可以供我消遣了。正好,一到了武林大会这热闹的日子,我就不愿在家闷着。”
公孙函心中暗喜,搓着手掌心便追了出去。
于是,几日来,有的是时间的公孙函陪着寂寞无聊的柳泉荷逛大街、赏庙会,借着武林大会之前的热闹很是开心了一把。
后来,两人又去了东郊的莫指山,在山间凉亭中斟一壶淡酒,柳泉荷细听着公孙函手舞足蹈地讲着自己四处游历的经历,不时地托着腮笑。
佩文风离开以后,柳泉荷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自从背上男妓的名声,来访他的人都是为了一个□裸地目的,那就是想要得到他的身体。几年来,公孙函是第一个不在乎他男妓的身份、不急于那猥琐的目的而如此和他平等相交的人,再加上公孙函乃名门之后,能与自己相处至此,在柳泉荷看来,实在是难能可贵。
英俊、爽朗、率直、放达,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世俗之事都不在乎——望着眼前这样一个男子,柳泉荷突然有了些应当珍惜的朦胧想法。也就在这时,公孙函突然攥着他放在桌上的手对他说:“泉荷,我要去参加武林大会。”
“啊?怎么突然有了这个主意?”
公孙函说:“因为我想要做你的男人,所以,我至少也该在江湖上讨个名号,算个武林豪杰。”
柳泉荷心头不由得一颤,神情却依旧淡定自若,笑道:“我拿你消遣,你却还当真了。”
公孙函也笑道:“是啊,我知道你只是拿我消遣,我却还是当真了。”
其实公孙函一直不知道,在柳泉荷得知他对自己乃是真心的刹那,已然在心头系上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公孙函真的去参加武林大会了,而且一举便进了前三十的高手榜。他一回回战胜对手的潇洒身姿,就连韩英天的掌上明珠韩菲菲这样的侠女都为之倾心。只是,每次公孙函战胜对手向台下拱手示意的时候,眼神却一直留意着远处凉亭的方向,因为在那里,柳泉荷一直静静地看着他,笑得云淡风轻。
虽然最后输给了冷溶,不过第一次参加武林大会就得了第三十名,还是使得公孙函一夜就成了江湖中的风云人物,而且,当日便有无数女子向他抛来了绣球。不过,公孙函却避开了众人的视线,在夜幕降临之时来到了蜂花巷,敲开了柳泉荷的家门。
公孙函拎着剑要和柳泉荷比武,不料柳泉荷却傲然道:“进了高手榜,腰杆便直起来了?不过我话说在前面,你若是输了,我也不会对你格外开恩。”
“我会输?”公孙函笑得格外灿烂。
“看招!”
乒乓几个回合,公孙函还没怎么玩真格,柳泉荷手中的剑就被他打飞了出去,而后他略一抬手,便点中了这看上去仍不服气的家伙三处x,ue道。月夜下,公孙函眯起眼睛笑着搂住了柳泉荷的腰肢,对着他的唇便吻了下去。
“唔……把我的x,ue道解开……”
“我怕你跑。”
“我能往何处跑?”
于是公孙函解开了柳泉荷的x,ue道。本已做好了被他一巴掌推开的准备,却不曾想,那双美好的双手竟勾上了自己的脖子,火热的胸膛更是贴上了自己躁动的心口……公孙函这才知道,原来,柳泉荷早已对自己有意思。
在这溢满温情的光景中,两人一夜缠绵。
公孙函在长安整整待了一个月,直到安居在洛阳的家父公孙隆一封书信唤他回去,这才匆匆告别了柳泉荷独自上了路。柳泉荷依他们早先说好的,在长安等他回来,却不想,当第二月公孙函回到他面前的时候,整个人的态度却突然转变。
柳泉荷绞尽脑汁套他的话,费了半天口舌,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