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谁也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轩王爷从狱中把我提走这一件事泄露了轩王爷和柳泉荷的关系;任是谁也万万么有想到,庆宁居然连我这个无名小辈都摸得一清二楚,甚至知道我和柳泉荷的情人关系;任是谁也没有想到,如今的我们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等待着被庆宁的人马和武林中的反动势力双重夹击!
我说:“这事都要怪我,要不是我当时抽了风非要去脚踢城墙,也就不会落得锒铛入狱、让轩王爷亲自去救我的下场了!”
可是柳泉荷却说:“这事怎么能怨文武呢?轩王爷也是做大事的人,却如此不小心,摆不平这样一件小事,才留下这样一个祸根。现在,竟连文武也被庆宁知道了,今后也不知要为你平添多少危险!”
江流说:“这事不能怨文武,也不能怨轩王爷,要怪只怪庆宁太过y-in狠,连轩王爷这样的人都被他算计了一通。如今也别管当初是怎么一回事了,以后的事情,我们小心应付着便是!”
江流说的没错,日后我们的处境必然会凶险无比,但却不能因为这样就拱手向庆宁献上自己的人头。如今战事才刚刚开始,虽然这回轩王爷被他哥摆了一道,但到最后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所以,我们不可以轻言放弃,不可以拖拖拉拉地任人宰割。
最后,柳泉荷听取了我的建议,点了安天下的x,ue道,把他留下,而我们一行人继续逃亡。当然,安天下的x,ue道会在大约三个时辰之后自行解开,只是到了那时,我们早已走出很远,就算他再神速,一时半会儿的也铁定追不上了。
往后的半个月过得十分平静,而我们四个人的心情却都异常沉重。
其实,说平静也有些牵强了,因为中途柳泉荷的头痛又犯了一次,第二日他醒来的时候脸色y-in沉了一整天。
我知道他准是又做梦了,可是这回不管我怎么旁敲侧击他都不肯告诉我。他总是一副就算打死他也不会把梦说出来的表情,而且莫名其妙地冲我摆脸色摆了好几天,直到我假装生气冲他冷嘲热讽了两句,他才赶紧改变了态度,承认错误,叫我不要为这点小事而讨厌他。
其实这么屁大点事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而且他到底梦见了什么我也压根儿不好奇,我只是不爽他这种态度。
虽说他也是个男人,但我觉得他还是像平常一样在我面前温软柔顺一点比较讨喜。哎,说来说去的,也只怪我自己太没用,而他却又那么彪悍。所以,只要他在我面前有上那么一星半点的气势,我都会觉得压力很大!
不知是不是真的压力太大,我这些日子里也总是回忆起杀手追杀我们的那个怪梦。自从上次从安天下口中得知了那些信息之后,这些梦中的影像就在我的脑海中越加真实、越加清晰起来。
满腹的疑惑让人心头堵得慌,但老这么下去毕竟不是办法。即使眼下情势危机,我依旧想看见柳泉荷的脸上挂着笑容的时间更多一些,于是,在他先向我缴械投降之后,我开始变着法地哄他开心。
从前那个被现实烧焦了而不再相信真爱的我,真是做梦也不会想到,有那么一天,我会为了一个人这般挖空心思。虽然我现在所有的东西并不多,但是能有的一切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给他。
就这样,小小的不和谐终于在我们共同努力之下得以消解了。看着他心情一天天好起来,我心里还挺有成就感。
可能是风平浪静的日子久了,使得我们的胆子都大了起来。踌躇一番之后,终于壮起胆子进了榆荫这个较大的县城。这地方是我们改变路线、南下拐了个弯之后才到达的,估计追杀我们的人谁也不会料到这一点吧。要是这么想的话,我们暂时还很安全。
季节快要入冬了,在郊野露宿久了的我全身关节都发痛。眼见这回终于找了间还算像样的小客栈投宿,我激动得一推门就赶紧钻被窝。结果,沐浴后的柳泉荷见我像个蚕宝宝似的裹在被窝里,捂着嘴呵呵笑个不停,还说:“文武,洗一洗再睡吧,你这样风尘仆仆的也睡不香啊!”
于是我被他很潇洒很轻松地从床上拎进了浴盆。
得知我没有内力护体而患了关节痛的毛病,柳泉荷便一边往我身上撩水,一面轻轻揉着我的胳膊和肩膀,用恰到好处的力道帮我舒缓疼痛。
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这澡洗完了,我也不困了。
披上单衣推开窗子,柔风习习,扑面而过,叫人好不惬意。回想这些日子,的确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我们的处境也是越发危险;但是,看一眼静静站在我身边的柳泉荷,“奔向幸福”的感受却在我的心头越发强烈。
随着一阵小风吹进,隔壁冷溶的声音隐约飘了进来:
“师兄,咱们多久没有亲热过了……”
我嘿嘿一笑赶紧关了窗子,转过身,额头紧紧贴上了柳泉荷的,就这样,和他吻着吻着,便渐渐地把他压倒在了床上。
手c-h-a.入他浓密的黑发之中,牙齿轻轻磨蹭着他的喉结,肩膀抵着他形状优美的锁骨,膝盖抵在他的腿间,紧密纠缠……
与他做永远也不够,与他爱永远都不完。我甚至竖起耳朵不愿放过他吟哦的每个细节,伸出手不愿错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仔细想来,与他相识也不过半年,可是这不到半年的时间却彻底改变了我王文武这个人,亦使我于不知不觉间对他用情到深处。
古旧的床板发出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