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浩觉得自己要原地爆炸!没天理了,他失恋了啊,不能喝酒也就算了,连水都不给他多喝一口!
屠浩当然不至于把自己憋坏,他决定吼出来:“我要自己去唱!”他点了两个曲子,他要上台!
从来没有听过屠浩正经唱歌的戚七, 投过去怀疑的小眼神:“少爷, 您会唱么?”别人高兴的时候会哼哼小调什么的, 他家少爷的风格比较独特, “要不回去咱们数金子吧?”
屠浩觉得书童的提议很好, 也没心思听歌或者当麦霸了,摆手:“走,回去数钱!”
屠耗子在小院里搬了一个时辰的金条, 累得不行,爬到床上倒头就睡了个天昏地暗。
另一边的许明旭却才刚从一场相亲宴中脱身。
他眉头紧锁,眼中甚至隐隐带着煞气,离开的背影都透着愤怒。他怎么都没想到,他爷爷急急忙忙派人叫他来东山苑,竟然是为了让他给人相看!
是,以他的年纪虽说谈婚论嫁还太早,但是现在定亲却刚好合适。尤其他现在初入官场,虽说第一步走得十分顺当,但若是再有一位靠山,显然仕途能够走得更加顺利。尤其在一手提拔他的屠夫子,如今的境况不太妙的前提下。
今天来见的这一位,虽说官职不算太高,仅仅只是五品,可是对方年纪不大,并且显然是太子一脉的人,将来前途无量。对方的女儿年纪比他小三岁,也算是合适。没有什么比姻亲更加牢靠的关系了。
道理他都明白,可是他还是难以压抑心头狂蹿的怒火。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
没错,带他来相看的是他的生父和曾经的嫡母,可是这两人今天也没怎么样。他们出现在这里,不过是走个过场,场面上的表现也没出错。反倒是他一直在努力克制,恐怕对方也看出了他的勉强,最后离开的时候对方的脸色也不算太好看。
现在已经宵禁,他今晚得在东山苑留宿,可是他却觉得和他的大伯和大伯娘住在一个院子里,心里面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恶心,脚步一转直接拐到了园子的方向。
许鸿渲和柳氏见状,也不出声阻止或者叮嘱,只是相看两相厌地保持着面上的和平,跟着带路的侍女走进定下的院子休息。
屠浩第二天早上被顽强的生物钟叫醒,本来想着没什么事情可以赖床,但是因为昨天得到的消息,辗转反侧了两下,难得不用戚七叫就自己起来,结果一出院门就看到了许明旭。
晨光微熹,在院子里弥漫的水汽反s,he下显得更加炫目。许明旭在院子里待了一晚上,眉毛睫毛发梢都沾着露水,落在屠浩眼中,感觉他整个人都像有着光环一样,打光师牛逼坏了。
“哥哥?”
许明旭比屠浩更吃惊,听到屠浩出声,才意识到自己没在做梦,眨了眨眼快步走过去,半蹲下问道:“小耗子怎么在这儿?”他现在个头窜得快,但是屠浩今年也长得快,这么一蹲下反倒比屠浩矮了。
屠浩有些稀奇地低头看着仰着脸看他的美少年……不行不行,一大早的这美色不能看!不过他心里面是这么想的,人却很诚实地顺势把爪子往人家肩膀上一搭,又往前走了半步,干脆窝到他怀里,把脑袋往人家肩窝一放:“哥哥,我被人从国子监里赶出来了。”
许明旭还不知道这件事情,闻言顿时连莫名其妙生了一晚上的气都顾不上,赶紧推着屠浩的肩膀眼对眼地问:“怎么回事?屠夫子不就是闭门思过么?怎么就……”别说屠夫子是今上的心腹,就是常常作对的,要让一位重臣下台,甚至是治罪,都不是皇帝说一句话就行的事情,中间牵涉到方方面面。
他也是关心则乱,唠唠叨叨地讲了一通之后才稍微冷静了一点,“你怎么在这儿?是屠夫子安排的?”
屠浩重新低下头,脑门抵着许明旭的肩窝来回磨了磨,有心想问他昨天晚上的相亲实况,话在喉咙里滚了两圈,却始终说不出口。他没有立场去问,更没有立场去管。
许明旭一想屠浩的年纪,哪怕平时表现得再怎么靠谱,到底还是个小孩子,恐怕不知道内情,干脆抱了抱,转开了话题:“怎么光长个儿不长分量?”甚至比以前抱在手上还轻飘飘的样子。
屠浩没想到自己还会被许明旭像小孩儿一样抱起来,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还不忘记反驳:“明明长了,是哥哥的力气变大了。”
这人是不是忘记自己在信里面,炫耀过已经把小石锁换成大石锁来练习了?他现在的体重说不定也就是一个大石锁,健美先生版美少年当然不会觉得重。
许明旭听见屠浩的抱怨,下意识笑了笑。小孩儿的个头到底是长了许多,他现在再这样像抱着小小孩儿一样抱着不是很方便,就把人往身后一背,伸手抄起屠浩的腿弯:“这几天就住东山苑?能去别的地方么?”小孩儿软软的身体覆盖在后背,像是一床刚採下的棉花,将他心里面莫名的焦躁全都抚平,剩下的只有一片柔软和对屠浩的担心。
“人少的地方可以去。”
回答的人是曾护卫。屠浩是一夜安睡,他却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扫尾,这会儿刚收到宫里面的指示。
曾护卫不开口,许明旭还没发现周围有别人。这会儿许明旭看过去,眉头微微扬起:“您是?”
曾护卫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对许明旭这位年轻有为的新任官员观感还算不错,多说了一句:“许大人若是方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