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脸上没有丝毫的松懈,一本正经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抢走戒指的人如果想要我的命,我早就死了,之所以现在还没动手恐怕是在等。但闫宏这边已经死了三个人,下一个不知道是谁,又是什么时候……”
“你想说先去解决闫宏,再去找戒指?”
子桑嗯了声,事有轻重缓急,再说闫宏明天就到,他们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月玄盯着子桑看了老半天,叹口气舒缓情绪,“你知道吗,我刚才真想赏你一拳。你已经忘了自身的情况,不知道你的死会带来怎样的后果。还有……”
“你在我心里是第一位。”子桑抢在月玄前面说,他猜到月玄会说这样的话。
月玄搔搔头发显得不太自在,“你、你知道就好。听着,人的生死有地府掌管,记录在生死簿上。可你的生死并没有记录,这是之前发生的事带来的后果。也就是说,你现在是人,却长生不老,但这不代表你不会死。因为地府没有你的生死,你死后不会下地府,只会停留在人间直至消亡,说白了就是魂飞魄散,我也救不了你。”
子桑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
“因为闫宏而死掉的那些人是普通人,死后自然有地府接管,会接受审判、投胎、有来生,这一点与你不同。所以无论抢走戒指的人抱有什么目的都必须尽快抢回来,你还反对吗?”
被反问的子桑哑口无言,听月玄这么一说他的事确实比较急,恐怕他再说什么也会被反驳。
回去的路上,月玄打了一通电话,提到一个叫司空清的人,通话时间也不短。子桑默默听着,知道月玄在和电话里的人说他的事,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他们运气不错,要找的人就在d市忙着抓鬼,明天就能见到。月玄知道子桑有很多话要问,和他讲起司空清的事来,免得他看到熟人也糊里糊涂的。
第二天清晨,月玄和子桑吃饱喝足离开闫里村,同老大爷话别时得知几条进出山的近路,他们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决定按照老大爷说的路出山。
山中小路错综复杂,坑洼蜿蜒杂草丛生。两人离开闫里村走了很久也j-i,ng疲力尽,却在一道山谷里被泥土岩石截住去路,可能是哪次下暴雨造成的。他们简单一商量,决定绕开这里换一条路。
换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难。两边的山又陡又峭,爬上去一定要做好掉下来的准备。可如果从那道泥土墙上爬过去,他们又怕有松动,那就成了活埋。
“嗯……我看还是飞过去得了。”月玄找了半天没发现出路,做出这样的决定。
“夙大师你不仅是神棍,还是鸟?”子桑当然不想调侃月玄,只不过他们要怎么飞过去。
“很快你就知道鸟人长什么样了。”
月玄突然勾住子桑的手臂,轻踩地面腾空而起。子桑还来不及惊讶,人已经落到泥土墙的对面,再往前就能出山谷。
“不要这么惊讶,你知道我的身份的,但我不想说第二次。”月玄调皮地吐舌头,背着登山包继续往前走。
“坏心眼。”子桑嘀咕着跟上月玄,明知道他忘了还不说,分明想看他吓呆的窘相。
两人走出山谷找了块大石头坐下休息,按照老大爷说的捷径,他们再有一个多小时就能出去。到了外面就有小镇,打到车就可以去见司空家的人。
“这边走很快就到。”
有些熟悉的声音突然夹杂着山间回音传入他们耳中,仔细辨认才听出是闫宏的,没想到他来的还挺快,而且还带了一个人。月玄出于习惯,拉起子桑找树丛躲藏,看看内向的闫宏会带谁回老家。
几分钟后,脚步声向山谷这边靠近。最先出现在他们视野内的是闫宏,紧接着是一个三四十多岁的女人。这两人一前一后向闫里村进发,偶尔有几句交谈,大多是说山里环境好。
“我还以为好学生除了啃书本什么都不会,原来也会谈恋爱。”月玄看他们走远才敢离开树丛,盯着那两人的背影纳闷起来,“子桑,你不觉得那女人年纪有点大,而且眼熟?哦,我忘了,你忘了。”
“你在说什么绕口令?我也觉得那女人眼熟。”
“连你都觉得她眼熟,那就是最近几天见过。”
两人站在原地开始认真回忆,闫宏和那个眼熟的女人已经消失在山谷中。月玄回忆到k市大学,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来,那就是学生家长在校门口闹事,这个女人当时也在场,也曾劝阻过学生家长,八成是一名老师。
“家长会都开到老家来了。”月玄重新背上登山包继续走。
子桑有些无语,她本来就是老师,关心学生也没什么奇怪的。
两人在山道中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离开群山,到山外的小镇叫了一辆出租车去市里。车程不算漫长,午饭时进入市区,停在某旅店前。
月玄下车给司空静尘去了电话,确认他们的位置,然后得知他们在外面布置捉鬼。月玄索x_i,ng在这家旅店下榻,并带子桑去见司空静尘。
d市拆迁小区外停着一辆轿车,月玄透过车窗向里面望了望,没看到人同子桑进去。这栋小区的门窗玻璃都已经拆光,只剩下空楼,没有运走的废家具废用品丢在楼下。
“这栋楼怎么回事?”
子桑望着远处一栋完整的楼问,只有社区里面那栋楼的门窗完好,楼下也干干净净没有杂物。最重要的是整栋楼被红线缠绕,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