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臻被陈方叙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身体在陆方叙危险的目光下缩了缩,低头若无其事地舀了一勺鸡汤放在嘴边轻轻地吹着,心里却在腹诽,哼,一定是说中他的心思,恼羞成怒了。
陈方叙看着仿佛蜗牛缩回壳中的童臻,眸色幽暗不明,压低声音,语带讽刺地说:“怎么,你是在暗示我,你其实很想离婚?”
童臻抬头愣愣地看着陈方叙:“我,我什么时候说过想离婚?”
陈方叙嘴角勾起,表情冷淡地回道:“说我精神出轨,难道不是想离婚?”
童臻心里叫了声卧槽,这是不放过一丝机会都要离婚的节奏,现在有了陆施施,这个qín_shòu该不会是故意引起她的好奇,真心阴险啊,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她艰难的扯出笑解释:“我哪有那个意思?我身体出轨都不愿和你离婚,你精神出轨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呵呵,呵呵。”
“是吗?”
陈方叙眼中划过一道莫名的光,将餐巾丢掉桌上,好整以暇地挑眉看她。
童臻被他幽深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发出呵呵的假笑,深情的回望他说:“那个,我是爱你的,即使你心里有别人,我也是爱你的,绝对不会离开你。”
“哦?”
陈方叙移开目光,懒得评价她拙劣的演技,然后起身就要离开。
童臻有点慌神,这丫的是不信吗?
她急忙站起身追了上去,十分狗腿地说:“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吃醋生气,我真的很爱你,不愿失去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嗯,我的感情就是这么深刻……”
她绞尽脑汁回想着电视剧里的那些台词,胡乱拼凑着表白的话。
“呯!”
童臻捂着发痛的额头,上过药的脚也疼得她直咬牙,正欲发火,看到冷着脸的陈方叙时,怒火又憋了回去,尴尬地笑了几声。
陈方叙扶住站立不稳的她,目光轻扫过的脚,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直接打横抱起她就往卧室走。
他的神情变化童臻尽收眼底,看着他完美的侧颜,她脑子有点懵,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刚刚是在关心她吗?怎么感觉那么不真实呢?
“你干什么?”
触不及防,童臻被陈方叙重重地丢到床上,她一骨碌坐起身看着陈方叙,在心里抽了自己一耳光,擦,你是被美色迷惑了,这个性冷淡的怪物怎么可能会关心人。
陈方叙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俯下身靠近她,与她对视,从薄唇里吐出一个字:“蠢!”
说完,就站起身走向浴室。
童臻用脚用力地踢了下被子,忍不住疼得“哎哟”了一声。
浴室的门突然打开,陈方叙着上半身,皮带半解出现在童臻眼前,深深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走到柜子前拿了盒未开封的内裤又回到了浴室,从头到尾没和童臻有任何的交流。
我去,这个暴露狂也太随便了,衣衫不整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当我不存在,就不怕我色心大起扑倒他吗?
童臻小声地嘟哝着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话,盖好被子看着头顶华丽的吊灯,想起陈方叙和陆施施之间暧昧的氛围,有些闷闷不乐。
凭什么他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她只是问了一句,就被当做是阶级敌人对待啊。
他精神出轨他还有理了,尼码,要不是她先**出轨还被抓到,陈方叙这种情况,她就能名正言顺地和他离婚了,偏偏是在她被抓到把柄之后,真是坑啊。
等到陈方叙出来时,童臻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因为失血过多又没吃多少东西,所以身体疲倦,根本没有精神。
陈方叙刚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童臻突然翻过身,一只腿搭在他的腰上,整个人扒在他的身上,陈方叙长腿一伸,把她不知从哪里找来抱在怀里的玩偶熊踹到地上,看着她姣好美丽的面容,满意地拥紧她合上了双目。
童臻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坐在床边,立刻清醒了,她现在是和陈方叙那个混蛋呆在一个房间里,怎么这么不警醒?
陈方叙听到童臻起床的动静转过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处理自己的文件。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沐浴在金色的光晕之中,修长白皙的手指飞快地翻动着纸张,原本冷硬的侧脸线条突然柔和起来,墨眉微敛,低垂的眼睑睫毛浓密如扇,鼻梁英挺,唇瓣虽薄却红润充满诱惑力。
更让童臻看得直眼的是,他白衬衫领口那若隐若现的锁骨,这样的画面让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我的天哪,不是说只有男人早上才会有**吗,她这是怎么了?
想到之前也是因为看他被怼的事,童臻飞快地收回目光,假装四下观察,伸了个懒腰。
陈方叙余光扫见她作贼的模样,视线回到文件上,嘴角情不自禁弯了弯。
童臻蹑手蹑脚地从下床,脚刚站到地上,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又要惭悔吗?”
巨大的阴影遮挡住她的视线,童臻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惭悔个鬼啊,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又要忏悔了?
这人明明在床的另一边,这是瞬移过来看她笑话吗?陈大老板,你这么闲你的员工知道吗?
她瞄见地上的玩偶熊,计上心头,伸手捞过横在两人中间抱在怀里,一脸心疼:“我的乖乖,谁把你踢下床的,我心疼地站都站不稳了,呜呜--”
陈方叙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