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的其他几个都条件反s,he的打冷战,催促着让钱飞赶紧过去,那人一张死人脸,看起来很吓人,被他那么看着,还打个屁打,尿都快吓出来了。

钱飞把烟头吐到地上拿鞋一碾:“他妈的,这把老子稳赢,你们几个谁都别想玩老子,快点出牌。”

张龙摇摇晃晃,身上滴着水,嘴里不停的念叨:“我的鞋丢了……我的鞋丢了……”

几人登时起了一层j-i皮疙瘩,大白天的怎么这么渗得慌,不打了不打了,说死也不打了,他们交换眼色,同时把牌丢了就跑。

“我c,ao你大爷——”

钱飞骂骂咧咧,问候了那几人的十八代祖宗后把地上的牌收收拿皮筋一扎,甩着两条小短腿走过去,拍拍张龙s-hi答答的脸,沾了一手的水,他嫌弃的在裤子上擦擦。

“张龙啊张龙,你怎么回事啊,这个天下水干嘛?”

顾长安语气里没有情绪:“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帮我搭把手。”

“怎么搭?他身上都是s-hi的。”钱飞生怕自己的衣服被张龙弄s-hi,他喘着气说,“等着,我去找人。”

说完就跑,裤子上的金链子哗啦哗啦响。

顾长安额角的青筋突突乱跳,他冷笑:“看见了吧,那就是你的好发小。”

张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眼珠子左右转动,他在找鞋。

顾长安贴在他的耳边说:“张龙,你的鞋不是你弄丢了,你没有弄丢。”

张龙无意识的重复着喃喃:“不是我弄丢了,我没有弄丢。”

“对,就是那样。”顾长安的语速缓慢,带着诱导的意味,催眠着他的神经,“那天晚上,你穿着鞋出来,见到了一个人,是谁呢,你们是熟人,是好朋友,你把鞋脱下来了,然后你干了什么,你闭上眼睛想一想。”

张龙的头垂了下去,整个人一动不动,顾长安刚凑近,他就抬起头,猩红的眼睛瞪过来,里面全是恐慌。

“丢了……鞋丢了……不能丢……我的鞋呢……我要找到我的鞋……”

顾长安继续诱导催眠:“是你自己把你的鞋穿在了别人脚上,假装是鞋丢了,你为什么要把鞋穿在那个人的脚上呢,因为你不能让人发现,你想一想那天你做了什么。”

张龙蹲下来用手死死抓着头发大叫,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这回钱飞真的找来了人,而且速度还挺快。

顾长安一路跟在后面,直到张龙被送回去,他才转身走进一条巷子里靠着墙角坐下来,颤抖着给立春打电话,只说:“快过来给我收尸。”

说完就挂了。

“咳……咳咳……”

顾长安听到了女人的咳嗽声,那咳声一会就有,一会就有,离他很近,像是那个女人就趴在他的耳朵边咳,只要他一扭头,就能看到她的脸。

咳嗽声变大了,也变得更急更痛苦,仿佛要把肺给咳出来。

顾长安咬了下舌尖让自己冷静些,他侧耳听,发现咳嗽声是从墙的另一边传过来的。

那个女人可能就坐在和他一样的位置咳嗽,跟他只有一墙之隔。

是张龙家的邻居。

顾长安的太阳x,ue针扎般疼,张龙家斜对面是他堂哥张鹏,左边是一个老n_ain_ai带着孙女,右边住着的就是正在咳嗽的女人。

这附近顾长安没来过,现在没来由的觉得发毛,大概是那咳嗽声的原因。

立春赶来时顾长安的睫毛上都结了冰,她用自己的小身板背起顾长安,轻松的跟背个小娃娃似的。

“长安,你要紧不?”

顾长安说话的声音都在抖:“要……要紧。”

立春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辆车,不是她的小毛驴,是四个轮子的,她把顾长安弄进去,塞给他一个暖手宝。

“别睡啊,马上就到家。”

顾长安抱着暖手宝,背脊弓出难受的弧度,骨头刺刺的疼,像是有无数双手拿着针在往他的骨头缝里扎。

立春频频看后视镜:“长安!长安!不要睡!长安!”

顾长安的眼皮阖在一起,脑袋歪在椅背上,发梢滴着水,一点反应都没有。

立春急红了眼睛,她搬出杀手锏,扯开嗓子大声唱:“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嘿嘿嘿嘿嘿,参北斗啊——”

顾长安的眼睑动了动,气息虚弱的说:“真难听。”

立春松口气,她边开车边费力找话题:“那个陆城啊,他长得真帅,你承认不?”

听到这个名字,顾长安冻僵的神经末梢轻轻抖了一下:“没有我帅。”

立春继续刺激他:“长安,你吧,是那种柔弱的美,就是病美人,陆城跟你不一样,看起来很man,很有男人味。”

顾长安不屑的扯扯嘴皮子:“我就没有?”

立春说:“你还真没有。”

“……”

顾长安拉开s-hi漉漉的外套,把暖手宝塞进去贴着冰凉的皮肤,眼皮不抬的说:“不准看。”

前面的立春被当场抓包,她把视线从后视镜那里移开,嘴硬的说:“谁,谁看了?”

顾长安从唇间吐出一句:“姓立,名春的色女。”

立春气吐血。

顾长安生了场大病,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有老朋友立春在,他才能放松的让自己病倒,不用留着一点意识来防备周围。

“醒了,长安醒了。”

立春抓住陆城的胳膊,神情激动:“陆城,长安没事了。”

“那就好。”陆城不着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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