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一滴血,竟然一无所获。

要么就是普通人,要么……

顾长安的脸上闪过一丝戾气,他忽然弯下腰背,将咬破的手指按在男人眉心。

快要触碰到时,顾长安看见男人的眼睑动了动,似要醒来。

心头一跳,顾长安快速闪身躲进墙边的柜子后面,不动声色抹去指尖的血。

男人紧闭的双眼睁开,他抬手搭在额头,一脸刚睡醒的茫然。

那样儿看起来……还挺可爱。

顾长安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见男人穿鞋下床,他屏息凝神。

男人没做别的,只是泡了一壶茶。

“……”

顾长安进山的途中裤腿被露水打s-hi,紧紧贴着皮肤,寒气一阵阵往他的骨头缝里钻。

他冻的嘴唇发紫,苍白的脸抽搐,不时打个冷战。

c,ao,怎么还不睡?

男人抽出板凳坐在桌前,他叠着长腿,儒雅的端起一杯茶,凑近吹吹漂浮的茶叶,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顾长安一张脸已经完全扭曲,他浑身散发出y-in冷的气息。

半夜喝什么茶?小心尿床。

男人喝一口茶停下来,他将半掩的窗户打开,微皱眉看夜空,一副忧郁的样子。

冷风往屋里吹。

顾长安的脑门渗出冷汗,脸白的接近透明,他闭了闭眼,克制住要出手把人打一顿的冲动,冷静。

男人喝了两杯茶后起身,顾长安松口气,总算要去睡了。

结果对方竟然开始在屋里伸展身体,活动手脚。

顾长安头顶冒烟,看这架势,是打算……劈个叉?

作者有话要说:  陆大佬: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我行你也行。

第7章

屋外万籁俱静,屋内……

有个大帅比在压腿,随时劈个叉。

顾长安满脸y-in云密布,他摸出口罩戴上,就在他准备直接出去时,男人脱鞋上床,关灯睡觉。

“……”

顾长安没有动作,过了很长时间才从柜子后面出来,他走到床前,试图继续先前的事情,从咬破的地方挤出一点血往男人眉心抹去。

刚靠近,两只手伸过来,脸就被摸了。

男人双手捧着顾长安的脸抚摸,口中发出梦呓:“亲爱的……”

顾长安以一种脸上沾到大便的姿态飞速离开,狂奔到附近的河边搓脸,快把皮给搓烂了才停。

他坐在地上粗声喘气,想想又掬一把水洗脸。

生平第一次被人摸,还是个男人,他的心情不亚于日了狗,不对,是日了公狗。

吴大病等到顾长安回来,看他的脸红的很不正常,奇怪的问:“长安,你的脸怎么了?”

顾长安的语气y-in森:“被狗摸了,太脏,我洗了几遍。”

吴大病觉得那不像是洗了几遍,像是几十遍,他想不明白:“狗是怎么摸到的?”

顾长安的额角鼓动:“跳起来摸的。”

吴大病更想不明白了:“那你站着不动?”

“……”顾长安摘了木奉球帽扔到桌上,捋一把额前黑发说,“好了,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天很快就出现白光。

顾长安坐在院子里的槐树底下喝粥,心情很差。

吴大病早早出门办事去了,就他自己在家,一天才刚开始就蔫蔫的,提不起j-i,ng神。

顾长安喝完粥瘫着不动,一直瘫到日上三竿才出门。

万元镇是古镇,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有浓郁的古韵流淌在大街小巷,是全国有名的景点之一,吸引一批又一批的游客前来观光。

顾长安在东街转悠,他从一家古董店前经过,又倒退回去,侧头往店里看。

店老板在给一位客人介绍一款鼻烟壶。

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那位大帅比。

换了身黑衣黑裤,深重的色彩让他看起来很有威慑力。

顾长安冷笑着勾了勾唇,他迈开长腿跨过门槛,往里面走去。

店老板是看人下菜碟。

进来的黑发青年虽然气质跟相貌都较为出众,但衣着的料子都很普通,跟他面前拿着鼻烟壶把玩,一块腕表就能买他整个店的大客户不能相提并论。

因此店老板没管黑发青年,全心全意围着大客户,指望能做成一笔生意。

顾长安在店里转了圈就走,什么都没问。

店老板料到了,不奇怪,反正他还有大客户,他刚这么想,大客户就跟着黑发青年走了出去。

不能走啊!

“先生请留步,鼻烟壶不满意吗?店里还有其他……”

“我没想买鼻烟壶。”

没想买?店老板对着大客户的背影吹胡子瞪眼:“卧槽!那你干嘛跟我比比半天?”

一道冷冽的目光从门口扫来,伴随着没有温度的声音:“全程都是你在比比。”

店老板气到吐血。

顾长安没走多远,他走几步左右张望,做出等人的样子。

左后方传开声音:“这位先生,我们见过?”

顾长安回头,看着男人说:“没见过。”

男人语气困惑道:“你给我的感觉像是我们似曾相识。”

顾长安扯唇:“都是中国人,有这种感觉不奇怪。”

男人的瞳孔异常深黑:“我是混血。”

“……”

顾长安说:“看不出来。”

男人抿着的薄唇划开,勾勒出一个清晰的弧度:“混的比较不明显。”

又是这种无辜的笑容。

顾长安一副等着他主动做自我介绍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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