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弗兹捷勒与赫特克拉单独见面?”
听着部下传达而来的消息,菲尔德拉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皱起了眉头。
“我不是说过,别让弗兹捷勒少爷脱离你们的视线范围之外吗?”
菲尔德拉敲击了一下桌子,并不沉闷的声音却让几名部下打着寒颤。
精打细算的人,基本都有一个痛病,那就是斤斤计较。
显然,菲尔德拉在计较方面有着非常多的案例,以至于这点声响就能吓到他们。
几人没有解释,因为他们知道菲尔德拉.勒穆侯爵最讨厌的便是解释,但沉默同样是一个错误的选择,那只是等待更严厉惩罚的错误选择。
“..弗兹捷勒少爷,让我们准备晚宴,他要宴请赫特克拉。”
“宴请赫特克拉?他有拒绝吗..”
“这倒没有,两人的态度没太大的变化,只是沉闷着张脸走进了校场里。”
菲尔德拉思虑着,“你先前说..赫特克拉的朋友将使臣馆的房间用作..解决生理问题的场所?”
“..没错。”
有些尴尬的答案,确实是他们所见到的场景。
“..这之后赫特克拉骑士直呼了弗兹捷勒少爷的名字?”
“是的。”
“这样的也就合理了..”菲尔德拉恍然地点了点头,在他的认知之中,弗兹捷勒是一个刻板并看重规矩的人。而本来所谓的骑士,在他看来也只不过是一群披着盔甲自诩优雅的粗汉,在使臣馆这样重要的场所里,解决那种问题,也得亏他们做得出来。哪怕是安排在使臣馆内的,也没有任何一名使臣真正的享用过——他们至少还在乎颜面。
两件事,使得弗兹捷勒与赫特克拉发生矛盾,也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大概只是他多疑了,单纯的弗兹捷勒少爷怎么可能发现呢。
“晚宴是想调整关系吗?我的少爷..还真是付出了努力。”
菲尔德拉收起了心思,重新处理起了手头上的事情。
可马上,他又放了下来。
“我不太放心。”
“让人盯着弗兹捷勒少爷。”
“还有让人撤走使臣馆里的那些女人,顺便监视赫特克拉,调查一下他的那个朋友的信息。”
菲尔德拉的眼神严肃与急切,他讨厌意外。
——
时间回到现在
“你要杀死你的老师,菲尔德拉?”
赫特克拉瞳孔收缩,言语间透露着震惊。
“是的。”弗兹捷勒冷静地点着头,“准确的说,我会将勒穆家族完全地杀死,这就是我给你的筹码。”
弗兹捷勒深吸了口气,眼神紧盯着赫特克拉,接着说道:“我会在举公爵岭之力,帮助你重建军队。”
“这确实是一个很诱人的建议,可也只是空头的承诺,你并没有权力做出这些事情,公爵继承人,也仅仅是继承人而已。”
一个很真实的回答,也没有出乎弗兹捷勒的答案。
他的父亲泰勒.托拜厄斯曾经说过,没有直接拒绝,说明了人的思想里存在着念想,但诱惑还不足以打破他的那份常规,这时只需加到合适的筹码即可。
“因为你没有选择。”弗兹捷勒笃定道。
“..托拜厄斯公爵岭的继承人可不止你一个。”
赫特克拉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接受威胁,而现在他所感受到的便是威胁。
他是一个执着的骑士,否则也不会在恶魔那许下——绯之国统一世界的愿望。
托拜厄斯公爵岭真正能让他尊敬的人便只有泰勒.托拜厄斯一个,至于他的继承人是谁并不重要。
“菲尔德拉已经投靠了我的弟弟兰夫瑞克。”
“所以呢?”
“你没有其他的选择。”弗兹捷勒抬起了眼眸,郑重地说道:“你不明白我的老师,菲尔德拉是不可能同意将财富用来构造军队的。或许他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合格的政治家,却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统率。他可以将百分九十的金币用作领地建设的投入,却不舍得将百分之十的金币用在军队上。在他看来,那是其他贵族考虑的事情,不应该出现在托拜厄斯公爵岭。”
天塌了,还有个子高的人顶着。如果其他国侵略,在入侵托拜厄斯公爵岭会先经过其他贵族,而他们自己便会抵挡。可如果有一天,其他人都抵挡不住了,他们成为个子最高的那个,那么厄运也便来到了。
“可现在他让我训练...”
弗兹捷勒打断了他的话。
“那是一个假象,只是要毁了我的步骤!也是迷惑你的举动!”弗兹捷勒脸色铁青的一口气说完,他指着自己洗得发白的脖颈,“我的弟弟随时等待着拿走我头颅的机会,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而你,如果威弗列徳侯爵还有军队还在的话,在威弗列徳侯爵与财政官面前,他还要思虑一番,可现在你并不存在着令他思忖的价值。”
“..啧啧啧,我说了吧,他很有意思。”亚尔弗列得发出了笑声。
赫特克拉没有反驳,在刚才他并没有注意到弗兹捷勒的异常,反而为他的无礼而感到生气,是亚尔弗列得在脑海里提醒了他。
“你一直跟着..?”弗兹捷勒的言语带着愕然。
“别害怕,我支持赫特克拉跟着你。”亚尔弗列得哈哈笑道,“把那个富庶的勒穆家族给抢夺了,将他们的金币当作战争发起的资金,这是按照战争游戏所需的资源考虑,一个有趣的游戏,嘻嘻..”
弗兹捷勒微微胆怯,那个笑声给